“其实我确实讨厌你,”林菀欣又道,“但虽然你做了很多让我很厌恶的事,有一件事却让我觉得很顺眼。”
“什么?”
林菀欣一笑:“你舍弃了张君弘,选择了周君颜,让我觉得,你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世人都道张君弘龙姿凤章,我却偏偏觉得他心地丑陋……”林菀欣顿了顿,心道,而且当初还妄图轻薄她,“你对他弃之如敝履,这很好。更何况,二伯父为什么会出问题,你真不知道吗?”
林苏卉一怔,立即想到是她曾经和张君弘说了林家可能有宝藏的事,不多久她爹便跑来问她,这么说是张君弘告诉她爹的?是张君弘害了她爹?!
林苏卉神色一紧,头皮顿时有些发麻。归根结底,是她告诉了张君弘……
“宝贝人人都想得到,所以龙姿凤章?也不过是贪婪之辈罢了。”林菀欣笑道。
见林菀欣没有追究,林苏卉松了一口气,又眨了眨眼,这是她第一次清楚知道,原来林菀欣其实很讨厌张君弘?可是为什么?他们之间不是并无多少交集吗?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却不是个坏消息,
“那你知不知道?林淑真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偶遇张君弘好些次了。”林苏卉忽然露出笑容,笑得有些恶质,虽然她早已舍弃张君弘,却也不妨碍她半点也不想便宜了令人讨厌的林淑真。
相比较而言,反倒是林菀欣说话做事更敞亮,只可惜她讨厌张君弘,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哦?”林菀欣微笑,林苏卉这是想祸水东引?
“对呀!不仅如此,大夫人周氏据说近来跟娘家来往密切,想借娘家的势将林淑真跟张君弘的婚事敲定下来,最近听说她有事无事往张府跑,或者约张君弘的母亲出行,看起来不知多热络。”林苏卉又酸又厌恶地道。
“你可不能让他们得逞!”末了,林苏卉又补了一句。
林菀欣笑了起来。林淑真的外祖家自前朝就是庞大且旺盛的世家大族,其中元老曾任过太子太师,族中子弟也多有优秀者,分任不同的文武官职。
虽说八年战乱使得周家损伤惨重,但毕竟支撑了过来,如今在庆朝也是一大勋贵。
若是周家出手,未必不能让林淑真与张君弘结亲。
但是张家……
如今林敬义和林慎文在牢狱中,却没有听闻他们反咬张家之事,倒是有些蹊跷,不过,恐怕就是反咬了,也只会被当成诬告,毕竟张家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一个不查也可能反而祸及林家。
想将林家用作踏脚石、用完即丢,如今还要与林家做亲家,这不是可笑么?
“喂,你在想什么?”林苏卉挥了挥手。
林菀欣笑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好生养着吧。”
“嗯!”林苏卉点头,又摩拳擦掌咬牙道,“好啊,周君颜最近一定是高中被人捧多了就开始皮痒了,今天就给他好看!”
有关周君颜的风波很快平息,帝都众人的目光近来却被另一件事所吸引。
这件事说来也巧,据说是有次张君弘与中书侍郎家的小姐私下幽会,却被另几个结伴出游的贵族小姐撞破,就此引发了一场有关张君弘的争夺大战。
谁也没想到,向来如皓月皎洁、清风霁月的张君弘,竟然也会有和姑娘家私相授受的时候。
若这件事是真的,那一定是真爱了吧?更有甚者,说张太傅家会与中书侍郎家结亲,成全两个小辈。
随着这样的流言传出,帝都贵女间一片哗然。若只是跟张君弘私下见面就是真爱,那她们也都是他的真爱了!
很快,不断有姑娘跳出来说自己才是张君弘真爱,早就与张君弘有过约定,更有甚者,家里人直接上张家逼婚,一时间,张太傅家门庭若市。
张君弘也被人戏称为“伪君子”。
得知这些消息时,林淑真气得摔了一屋子东西,原本她与张君弘的婚事已有了眉目,谁知道会牵扯出这档子事。
张君弘真的跟那么多世家贵女都私下接触?难道去找他不只有她?
不过也是,既然她会想到私下里去找他,其他姑娘又怎么会想不到?
可没两天,张君弘在虎啸阁与同伴醉酒时写了一首诗,那篇洋洋洒洒、充满风.流洒脱之气的诗词很快宣扬开来。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这首诗写得实在太好,将一个流连花丛的少年人写得惟妙惟肖。
这首诗一出,原本质疑张君弘伪君子的风向登时一变,也是,年少慕艾本是常情,即便真的风.流些又如何?试问哪家姑娘不爱慕如此少年郎?
帝都的世家贵女们更是为之心醉,毕竟张君弘向来谦恭有礼,即便她们倒贴上去,他也从未与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如此一来,倒不好胡乱抹黑他。
于是一时间,原本跳出来说自己与张君弘“关系匪浅”的姑娘们,又纷纷表示只是私下里崇拜,虽装过偶遇,但君子依旧还是君子的。
林菀欣倒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能被张君弘就这么轻飘飘给圆过去,不得不赞他确实聪慧机变,澄清本无用,何况又是对自己没做过的事澄清?
不如大大方方承认风.流,反而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过这件事一出,张家也表了态,近来不打算谈论张君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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