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流云也能分出心思来思考一些事情,当时金狮的独角被剑阵斩断,鲜血淋漓,头顶凹陷进去一大块,凄惨的叫声历历在耳,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说它也是这冰火岛一方霸主,被如此蹂躏,不寻报复,到底为何?
这种无法知晓的问题最折磨人,没有答案,又不敢掉以轻心。
流云好想问一问金狮,到底想干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痛快点不行吗?
张了张嘴,却不该如何说,心头的那股憋闷,无处发泄,恨不得早点结束这种痛苦。
也或许这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所以有些孤独吧!
总之,这种未知的感觉,让时间都变慢了许多,一分一秒都清晰煎熬。
张开双臂,一动不动,心神紧绷,连神识都散了出去,可惜随着黑夜的降临,金狮黑影都看不清了,但流云还是坚持着,甚至全身发酸都不敢妄动,拼命死扛。
不知道的还以为流云犯傻似的保持一个姿势。
这样的消耗不下于灵力枯竭,灵脉滞塞,倒也可以锻炼一下神识,在黑夜中感知仿佛敏锐了一些。
不一会儿,脸上稍止的汗水又开始丝丝冒出,汇聚成滴,顺着脸颊,流遍全身,连同身上未干的雨水混在一起,一阵微风吹过,丝丝寒意袭来。
而此时金狮在干嘛呢?
本逃出升天却又被擎流宇舍命一击,用墨刃困住,今日要命丧黄泉,却哪知峰回路转,一个特殊的印记传入兽心,围困顿消。
按理说,受了如此大的伤害,它本该就此离去,兽心却生出一种本能的亲近感,不由自主的转了回来,但这种亲近感又非常的陌生,也说不上排斥,让它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远远的躲在一旁,借助红颜草先行疗伤。
此时,它趴坐位置的红颜草,已经被啃了个精光,连根茎都不放过,啃食了一大片。
对别人来说是剧毒的东西,却成了它的补品,不管味道如何,效果可是非常明显,鲜血慢慢止住,连头顶断角之处也开始慢慢愈合。
一人一兽,忘却了时间,诡异的隔空对峙,不知过去了多久。
渐渐的,流云习惯了这样的环境,身体似乎也不那么疲惫了,此刻孤独的感觉反而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宁静,心思反而平和了下来,好久没有如此了。
算起来,自从在地海中城大运城,被执掌师叔带入百川海,半年时光一晃而过,从未有过如此时刻。
想当初踏入修仙大派,不知引来小伙伴们多少羡慕,但其中的苦楚,又岂是旁人可以了解的?
都说仙人自在逍遥,
天地何处皆可去的,
喜怒哀乐搅动风云,
年岁寿可伴随日月。
以讹传讹,事实却并非如此,修仙者千千万,能达此境界的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是寂寂无名,甚至被弱肉强食的吞的渣都不剩。
唉,一步踏入,再无回头路,不知当时的选择是对是错?
转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小师妹,暂时没有任何回转的迹象,不过青竹的护罩却是比刚才厚实了许多,看来小师妹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总算快要结束了,流云长舒一口气,抱着试探的想法,不管对面的金狮能不能看到,小心翼翼的抬了抬发酸的手臂。
动作温柔轻缓,生怕惊到了对方。
哪知长时间的姿势,已经让身体变得非常迟钝,心里想着,但动作却怎么也做不出来,稍一使劲,一股强大的酸麻直冲脑海,疼出他忍不住哎呦出声。
刚才数次的强摔,流云都能一声不吭,而现在却再也忍不住,可想而知,酸麻真的要比直接的疼痛厉害的多。
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却只做了一半,再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别提有多难看了,但流云别无选择,此时哪还顾得上什么模样,紧张的再次朝着金狮的方向望去。
“呼,呼”
果然,安静的对面传来了声响,流云暗骂。
不对,金狮是在?
它在笑?
虽然还是看不到金狮的表情,但流云确实听出了它在笑。
这……
还别说,流云这个难看的表情还真吓了金狮一跳,随即它便大嘴巴咧开,大脑袋不自觉的向后仰,呼声如雷,满嘴嚼碎的红颜草如天女散花般喷了出来。
被嘲笑了?
可恶,流云心头火起,自己在这小心翼翼的应付,紧张不已的,哪知金狮如此不严肃。
不过,转念一想,流云反而轻松了一些,至少证明小狮子没有恶意。
这小狮子可真是成精了!
算了,笑就笑吧,总好过被它报仇,流云如此安慰自己。
你笑你的,我做我的。
不知其他师兄们怎么样了?
流云慢慢的退回,来到众师兄瘫倒之地,散落一地的灵剑和现场留下的战斗痕迹,证明着刚才的战斗有多么惨烈。
小心翼翼的扶起一位师兄,幸好只是被不知什么东西给冻结了,尝试着将其唤醒,却没有任何效果。
唉,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直都在现场的流云也无法解释。
对了,墨刃哪去了?
流云心头一惊,差点将它忘记了,不管对擎流宇,还是师门来说,上品灵剑才是最重要的,绝不能有失,一旦找不到,自己肯定当背锅侠,谁让现场只有自己清醒呢?
到时候肯定百口莫辩,还得落的个偷窃灵剑的罪名。
一个蹿步上前,左看看,右探探,在视线和灵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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