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余锦有些懵,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姐夫,这不是真的!不是,他怎么可能和东篱上神是上古时期的人啊,你骗我。”余锦一遍又一遍的对昌容否认,她不相信她的青阳和她父王的死有关。
昌容低声道,“我起初也是不相信,可是那抹影子……阿锦,你没事吧?”
余锦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颤抖道,“我没事,姐夫,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你突然告诉我,我最深爱的人,是,是,是杀死我父王的凶手?”
昌容见她如此伤心,感到满眼心疼,原以为她同青阳不过是淡淡的喜欢,不想已经情根深种,而阿锦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此刻突然不忍伤害她,叹了口气道,“可能,姐夫,看错了,不是青阳。”
“姐夫,你不要说了,不要,我要想想,他不是……”余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紫殿的,脑中一遍又一遍满是昌容的话。青阳是杀害她父王的凶手!
“呵,呵,”她失魂落魄全然不顾叶落的呼唤,将自己关在殿中。
她缓缓取出那罗盘,里面是那段影像,手轻轻拂过,没有勇气打开,那段对她几乎残忍的过往。
这几日,她喝了很多酒,叶落一直在殿外侯着,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她感觉脑子晕乎乎的,一清醒就想到昌容的话,可是睡着就是那抹青色的影子,柔声唤她,“阿锦,阿锦。”
她不敢睡。
“这酒啊,真是越喝越愁,”余锦喃喃自语,脸色微红,借着酒劲将罗盘取出来。这罗盘是行军作战用来记录的。
罗盘显灰色,有些破损,想来是年份太久的缘故,将罗盘抛入空中,注入灵力。传来一阵阵嘶喊声,兵刃相交的声音。
她朦胧睁开眼,影像中天雷滚滚作响,不断有人死去,随着一声炸雷,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照亮了战场,魔尊座下战将白蔹,一袭白衣,持枪而立,对面是她的父王,身着一袭黑衣劲装,手握长剑含光。
“白蔹,今日我们做个了结!”西帝盛洵朗声喊道。
白蔹紧握长枪,微微一笑,一张俊美的脸上,额间划了一道长痕,潇洒说道,“甚好,盛洵,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盛洵持剑向他掠去,剑身包裹着灵力,白蔹一个侧身回转,握枪迎上。
“锵!”兵刃相接,激出火花。
两人在空中纠缠在一起。
白蔹手握长枪,将含光折断,枪从盛洵身上穿过。
一时间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盛洵一脸难以置信,出掌将他推开,动着嘴不知道说着什么,血从口中溢出,白蔹也是一怔,茫然看着盛洵出掌将自己激退后数米。
盛洵双手结印,念念有词,空间震荡,黑气弥漫,迅速笼罩了起来,一声声呖叫,鬼影显现。
白蔹看着这番镜像,回过神,失声道,“百鬼术法!盛洵你疯了!”
“白蔹,我不想输在你手里!”盛洵轻声道,白蔹还是听见了。
“盛洵!百鬼术法需得万人魂魄,你在此处施展,他们将难入轮回!这十万将士也将覆灭!”
盛洵动着嘴,血从口中流出,“白蔹,你我争斗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死在……值……”
盛洵感到很累,慢慢向下落下……
就在盛洵将要落地之际,白蔹将他托住,“这辈子就和你争斗了,你走了,我也没意思!”
“不!”盛洵微弱开口,微微摇着头。
“下辈子,让我当师兄,你当师弟,好不好。”
“……好。”
“你我这辈子,一直争斗不休,当初拜在司悟上神门下,你是师兄,我是师弟,你每次都不让我!”白蔹强忍着泪水。
“咳……咳,你还是那样,那会成天在我身后,师兄,师兄的叫着……一晃,这么些年……”
“是啊,”白蔹注着灵力,血仍然向外缓缓而流。
盛洵喘着深气,“你赢了我,白蔹,恭……喜……你。我快……不行了……”
白蔹苦涩一笑,“你和我争斗这么久,你看这个还是你留下的,说好的不死不休呢?”
白蔹指着额间那道伤痕,抬头望着头上的黑云又道,“师兄,你如今做下这种傻事,最后我也当一回善人!”
说着停在空中,不曾看见盛洵摇着头。白蔹以身为阵法,灵力疯狂注入,“轰!”随着声响,术法应声而破,白蔹身影自空中落下。
黑气慢慢挥散,突然一道闪电,落在盛洵身上,紧接着一道又一道,黑气散去,凌空立着一个声音,身着一身青衣,神色木然,叹气道,“罪孽深重。罪恶烈火焚身,皆是因果。”说着便自空中不见。
反观盛洵处已经焚烧了起来,白蔹落在另一处,“罪过,师兄,我们终究还是斗不过天。”
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啪,”酒瓶落在地上,余锦方才回过神,青阳,真的是你!
余锦喝了一口酒,紧紧握住酒瓶,酒瓶碎裂,划出了血也没有注意,“青阳,我父虽是罪孽深重,不该以万人为祭,可是你不该,让我父王,焚身,尸骨难全。”泪水从眼眶流出,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一个是她最爱的人,一个是她最亲爱的父王啊!
恨他吗?恨!
爱他吗?爱!
“父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余锦抽泣,哭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恍恍惚惚醒过来,坐了许久才推开殿门,阳光有些刺眼,她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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