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青阳早早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慢慢喝着茶,可能是过早的缘故,街上的铺子大多没有开门。
抬眼望去的铺子也不曾开门,慢慢喝了几盏后,终于看见了门板松动,走出来一个人,铺子很大,门牌上写着“璟挽铺”,里面布料多种多样,能有如此魄力的,大概只有叶府,不错此间店铺正是叶府的买卖。
“嗯?”青阳神情一动,他看见了一个熟人。砚今为何在此处,难道他一直在这里守护着余锦么?青阳食指敲着桌子,有些想不明白,难道砚今早早就喜欢余锦了吗?
“万物溯宗!”青阳轻声道,眼前出现一幕幕关于砚今的过往,最终画面停留在年少时砚今救余锦的画面。
“原来如此。”原来砚今那时便爱上她,喜欢余锦那般久了,似乎比他更早一些。
他展开右手,掌心一片朦胧,眉头紧蹙,“为何看不见?”青阳心思一动,难道是因为他的出现,打乱了运行,所以看不到砚今的姻缘。
“没想到,你也来了!”一道爽朗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青阳闻言抬头,砚今身穿一袭白衣,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唇角微微上扬,好一个俊郎的公子,惹得茶楼人偷偷打量。
“我以为你消失了!”砚今自故做了下来,苦涩开口道:“她心里一直有你。”
青阳淡淡道:“砚今上神别来无恙。”
“我也曾想过和你相遇。”砚今一顿,笑了笑,“却不想是这番情景。”
青阳不言语,只是将倒好的茶,推给他。
砚今见他不愿多说,也不言语,接过茶喝了起来。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回来,赶巧不巧,方才他站在下面就感受到有人在打量他,确是他最不愿看见的他。
“既然你回来了,我便回战神殿了,她有你守护,最好不过!”
一语未了,砚今又倒了一盏茶,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砚今不是那种小人,拿的起,放的下。”
青阳心中一直思虑,为何看不见砚今的姻缘,回过神道:“未来如何,全凭本事。”
砚今那本黯淡的眸中,燃起了光亮,“青兄当真君子之风,坦坦荡荡。”
窗外的铺子,人进进出出,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从马车上下来一位男子,随后抱着一个小女孩走进了店铺。
砚今自然是看见了,“你看,便是她的第三世。”砚今抬眼正看见他定定盯着那个女孩。
他一脸震惊,那个女孩跟那个女孩真像,喃喃自语般,最后竟然笑了:“原来……那时我们便认识了……”
待青阳到达归冥山时,东篱今日难得没有午睡,神采奕奕的同苍离下着棋,时而说着话。
见他来了,放下棋子道:“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苍离也是一笑。
见他一脸严肃,神色凝重,东篱也不打趣了,认真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今日见到砚今了。”
“然后呢?”东篱耐心等待。
“,却推不出他的姻缘。”
东篱轻笑一声,转而神色又显得凝重,“你的推演能力我自然是了解的,为何推不出?”
青阳无奈摇头。
“我记得,”一旁苍离出口道:“月老应该能知道其中缘故。若是你来问,他定会告诉你。”
“我怎么没想起来!”转头对苍离道:“这盘棋让子规收着,改明儿我们在下。”
苍离点头道:“你们且去忙吧,”缓缓起身道,“我和子规去摘桑葚去。你这次可不能护着了。”笑着走了出去。
月老也是上古时期便存在的人,掌世间姻缘,同战神殿一样,不属于天族。
“天界有一石,名唤三生,上面记载着神仙的姻缘,砚今的自然也有记录。”东篱对他解释又道:“此石在月老的手中,等会我唤他来问问。”
说此,青阳终于抬眸,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猜测,之所以推演不出来,想必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他遮挡住了砚今的姻缘,准确来说,余锦砚今的姻缘,因为他的出现,出现了紊乱。
片刻之后,月老被子规引了进来,青阳这才打量传说中的月老,一袭正红的红衣,头发以竹簪半束起,衣摆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文,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哪里是民间和蔼年老的模样,果真谣言可畏。
“见过帝尊。”月老行礼道。
“本尊唤你来是问你一件事。”东篱半倚着,神色慵懒。
月老忘川点头,恭敬问道:“不知帝尊所问何事?”
东篱换了一个舒服姿势,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尊想知道砚今的姻缘。”
忘川神色不自然,良久开口道:“帝尊,小仙有罪,砚今上神姻缘本与余锦上神一起,可是数万年前出现了异动,小仙想着,这姻缘本是天命,过些时日便会回归原来的轨道,不想如今一直尚未……”忘川的声音越来越低,惴惴不安看着东篱。
“可知是什么扰乱的?”坐在一旁的青阳忍不住开口问道。
月老拱手道:“这位想来便是青阳前辈吧!”行了礼,月老又道:“小仙仔细查探过,非人所为,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们的分开。这原本是月老院的秘辛,帝尊来问,小仙自然不敢隐瞒。”
东篱好奇问道:“若一直偏离下去,会怎么样?”
月老苦涩道:“帝尊,姻缘本是天命,若偏离天命,便是与天为敌,逆天而行。若迟迟不回到原来的轨迹,两人将再无姻缘,天生孤煞。”
“这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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