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翎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才看到李泽安的回复。
0:22
(一定要现在就回答吗)
3:17
(我能不能再考虑一下,你现在睡了吗,或者我明天等你起床再给你答案)
11:37
(你,今天是有工作安排吗?)
16:56
(好吧,其实我自己也想过要走,但是违约金是一个挺麻烦的问题。)
(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如果跟父母说,他们应该能帮我解决很大一部分……)
(但我真的没办法去跟他们开这个口,我没办法在我能生存的情况下动用我父母的养老金。)
(而且我觉得如果我现在去和公司谈解约,可能和之前不会是一个价格了。)
(总觉得自己是怎么攒都攒不够违约金的。)
19:45
(我今天的戏份提前结束了,导演看我不在状态把我的场次调整了。)
(柳老师,虽然你不演戏,但我还是想问你,想要快速贴合人物,会有什么诀窍吗?)
(或许我明天需要请假一天,回公司沟通一下。)
最新的一条发过来是六分钟以前。
彼时柳翎刚接受了满满的红色教育的洗礼,整个人倒是意外的平和了不少。
(我只是确认一下你跟沛艺的关系,不是让你现在就跟沛艺解约。)
(这会儿去跟沛艺说解约,沛艺立马能把你从刚进的组里闹出来。)
(我只是想膈应沛艺,不是想弄死你。)
李泽安回复的速度很快,手机大概一直就握在手里。
(柳老师,你今天有工作?)
(算是吧,跑了个彩排上了趟坟。)
(啊?上坟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
(好吧。)
(所以柳老师昨天给我发信息,就只是为了问我会不会跟沛艺解约吗……)
(不只是。)
(?)
(那还有什么?)
(赛时原创曲我要录个棚版发专辑,你拍戏是在梁溪那个三国城吧,最近的通告发我,我挑一天你下戏早的,在梁溪预约个棚把那首合唱曲跟你录了。)
(柳老师你要过来梁溪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要不还是看你方便我请假配合你吧。)
(我有点无语现在,哥们儿你是记忆力不太强吗,你上部戏进组是为什么被顶的你忘了?)
(柳老师还是这么一针见血啊,我没忘。)
(那不就完了。)
想了想,柳翎没再打字,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对面秒接。
“你现在周围有人吗,别开外放别说话别插耳机。”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严肃,李泽安听起来有点被吓到了。
“柳老师,什么事啊,不能打字说吗?”
“打字聊天有记录。”
“行了别跟着废话,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答是不是有没有这种就行。”
“嗯。”
“导演今天直接给你放的假,没骂你?”
“没,我们导……”
“闭嘴,只让你说是不是,没让你解释。”
“没骂你是因为来人了不方便骂你吧。”
“对。”
“下一个问题,来的这个人,是不是带了个小灰帽子胡子拉茬左脸颊靠鼻尖的地方有个很明显的痣。”
“是。”
听到电话那头肯定的回答,饶是有了心理准备,柳翎还是有点吃惊。
“你这都什么运气。这种天上掉饼的好事都能被你给碰上。”
“高考出成绩要填志愿那帮人可别拜我了,赶紧拜你吧。”
隔着电话也能听出来李泽安的懵。
“柳老师,我没太听懂。”
“哦,来的这人你不认识是吧。”
“他是彭志国,桂省人,上上部拍的《问三姐》,你别告诉我你拉片子没拉过这部。”
没听错的话,电话那头的李泽安应该是蹦了一下。
柳翎心里平衡了。
“《问三姐》我看了十四遍我真的很喜欢的。”
“我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彭导……”
“我今天演成这样,我是不是完了。”
柳翎勉强安慰了一句:“想开点,彭导当年拍《西出无故人》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还会被你这种程度的歇菜演员吓到吗?”
真是一点都不像是能安慰到人的样子呢。
“彭志国跟你们导演关系不错,这次过来应该不止待一天,他俩又都是酒鬼,估计这两天你们都不会排什么戏了。”
“我明天演出完了会去梁溪,后天先去剧组探你的班等你的拍摄完成以后再去录歌。”
“有空的时候练一下,别棚录的时候出错出到第二天拍不了戏。”
“柳老师,有点突然,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探我的班……”
“这种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用老是问了,我准备去问彭志国要个授权。”
“本来是打算让公司解决的,但让公司解决总归没有我自己去问有诚意,好歹我还能投其所好送点东西。”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后天过去找你,你记得练歌。”
眼看着柳翎像是要挂电话,李泽安连忙找补。
“柳老师,柳老师等一下,我有问题要请教你。”
“因为我看柳老师舞台表演的时候对作品情绪把控得很到位,就虽然导演说我得理解我的人物以后顺理成章的就能在恰当的戏里用上恰当的情绪进行表演,但我想柳老师应该在情绪把控上会有自己独特的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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