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京辞还在梳洗,就有皇后宫中的宫女们抬着两个沉甸甸的箱子来了,领头的那个行礼道,“禀殿下,舅老爷说昨日进宫匆忙,见了您与郡主也无礼相送,因此今日一大早便命世子爷挑选了礼物送进宫来,权当是给您的见面礼,”说罢,她将箱盖揭开与京辞瞧了瞧,又道,“宫外惠王处、平王处并几位长辈公主王爷处也俱是得了的。”
京辞闻言心中了然,便伸手摸了摸箱中的锦缎,道,“浮光锦乃蜀地特产,一年只产十匹向来是专供皇室,看来舅祖父这次是下血本了,”她笑了笑,又道,“世子爷回去了吗?”
“不曾呢,”那侍女见京辞笑了,便也跟着笑道,“娘娘留了世子爷用早膳,算准了时间才叫奴婢来的,说请殿下过去一同用膳。”
京辞沉吟半刻,便道“好”,又亲自选了一件大红曲水织金连烟锦裙换上,这才匆匆往皇后处赶去,只见满桌的膳食都已上齐,桌边却只有祁善一人。
京辞正想开口,掌膳的宫女便行礼道,“皇上派人请娘娘去御书房说话了,让殿下与世子爷一同先用膳。”
祁善也起身行礼道,“臣拜见公主殿下。”
京辞便回礼道,“将军多礼。”
祁善闻言一怔,却并不多话,只待京辞坐下后也跟着坐下,两人一时无话。
饭后,京辞净了手,恭恭敬敬对祁善行了一礼,道,“烦将军带话,大将军送的礼物我很是喜欢,多谢大将军了。”
祁善又急忙回礼,目送京辞回去后,回头瞧了瞧桌面,又留了话,便也出宫去了。
午膳后,京辞又来请安,这才终于见了皇后,却听她道,“今日陛下宣见本宫,竟是为了中秋的事。这中秋之后便要秋猎,再然后又是过年又是元宵的,都堆在一块儿竟叫宫中都忙得不行,再有今年虽赢了蛮人,却也用进去不少银钱军饷。你皇祖父的意思,莫不如中秋便简略办办,也好留出时间精力去弄秋猎和年节的事。”
“如此也好,”京辞仔细听了,眯着眼笑道,“年年中秋都让百官入宫,反倒让他们不能一家团圆了。今年简素些,众人领了赏便回去吧,再叫王叔王婶们都进宫来,咱们一家团圆?”
“正是如此,”皇后点头,又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促狭道,“只是谁要你留在宫里呢?叫上容月和林家姑娘,并几个表哥表弟的,一起去玩耍一番岂不妙哉?”
到了中秋这日,天色将暮之时果然便有人来接了,京辞走出房门一看,来者竟是祁善。
因着皇后吩咐了要出行从简,京辞便未坐平日里的公主车架,只是祁家一屋子男人,竟连车架都是极大极高的,京辞使劲垫脚却仍上不去。正为难着,一只手臂却悄悄地伸了过来,京辞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望向别处的祁善,一咬唇撑住他的手臂上了车。
二人一路上却都无话,京辞坐在车里有意想说声多谢,却终究还是没有言语,待马车行驶到惠王府时,对面却稳稳驶过来一辆挂着林家牌子的更小些的马车,两辆车一同停在惠王府,祁善又下马扶住京辞下车,另一边马车里也走下来一位妙龄少女。
那女子身着浅蓝色衣衫,鬓边一朵素色宫花,衬得肤色雪白眉目如画,她面容精致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又身材高挑如弱柳扶风,正是京都第一美人林若微。
林若微一眼便瞧见了京辞,还未靠近便听府中传来了京晗的声音,她自门内走出来,装模作样地给京辞行礼道,“拜见荣安公主!荣安公主让人好等。”又转过头,对着林若微道,“拜见林家二小姐,二小姐也叫本郡主好等。”
两人闻言相视一笑,便一同对京晗行礼道,“小女给郡主殿下请安,郡主殿下大人有大量,宽恕一二罢?”
言罢,三个姑娘一同笑起来,嘻嘻哈哈地挽住了手,又见惠王妃也从府中走出来,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位少年,笑骂道,“容月不得胡闹!”又指了指身侧的两位少年并祁善对三人道,“今日便让这三位少年郎给你们充当一回侍卫如何?中秋人多,可莫要走散了,今日热闹,也不必赶着回来。”
众人便都答好,三位姑娘上了祁家马车,三位少年便都骑马跟着,几人拜别了惠王妃正要出发,就见侧门处悠哉悠哉出来一匹马,马上端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俊雅少年。
京晗撩起帘子,喊道,“二哥,你往何处去!”
那少年闻着声音看过来,仿佛并不知他们一行人在此处似的,道,“母亲想吃珍宝斋的糕点,我去买一些回来。”
“珍宝斋?”京晗想一想,便道,“我们正好也要往那边去,一路吧。”
白衣翩翩的公子闻言,果然便道,“也好。”
京晗便又放下帘子,身子一转就看到两个小姐妹正用帕子捂着嘴偷笑她,便羞红了脸道,“你们笑什么!”
“有些人的小情郎正呷醋呢”林若微边说,边掀开帘子指了指马车外正一脸严肃的容宣,笑道,“你瞧,他还不高兴呢!”说完,竟哈哈直笑滚到京辞怀里去了。
原来,车外骑马的四位青年中,略矮一些的便是从小与京晗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号称“京城百晓生”的临阳候世子容宣,四人年龄相当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密。身量相当的两位中,着白衣者是京晗的二哥,惠王府庶子师敬亭,着灰衣者姓江名亦白,正是惠王妃兄长之子,他身量削瘦肤色苍白,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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