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嫉妒的人当然是指石坪上的姬氏外戚。
人们总是如此,一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被别人轻易得到,就会心生妒忌。这是一种本能,一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本能。
自己得不到的美人,宁愿让她被折磨而死,也不愿美人被别人抢走。
——那如果是自己深情爱慕的男子,被别的女人抢走呢?
霓裳剑已入鞘。
西比尔将身上的狐裘大氅脱下,轻轻披在失魂落魄的姬彩音身上。
她依旧宛如木偶般,但这木偶却听见了一句话,一句温柔似水的话。
“别怕,有我。”
姬彩音木然的抬起了那双眼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张男子的脸,眉清目朗面如冠玉。他很英俊,但她却未见过他。
“我反对!大小姐岂能容外人玷污!”
石坪上的姬氏外戚中有人大声叫道。语毕,人群中又是一阵附和声。好似全然忘记了,他们的大小姐刚刚还在被人挂牌竞卖。
“反对个屁!人家郎才女貌,轮得到你这长得跟妖怪一样的人反对?”
陈百万正高兴钱庄又多了笔横财,一听有人反对,看也不看的便大声骂道。
西比尔一手扶着姬彩音,一手拎着霓裳剑,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嘈杂反对声。只见他不屑的笑了起来,笑得狂妄。
石坪上的姬氏外戚听到笑声,忽又安静了下来,默默地看向了石台上的西比尔。
但西比尔忽然又不笑了,只听他大喝一声。
“怜儿!带姬氏大小姐走!”
那些姬氏外戚们还在疑惑谁是怜儿,只见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在众人的注目中走了出来。
女子的身材很娇小,但胸脯却很大,大如寺庙里的木鱼。
西怜儿一边缓缓走出人群,一边在心底鄙夷着那些直盯着她胸脯的男人。
离她最近的一名姬氏外戚,正用一双贪婪的眼神直盯着她。一时没忍住,吞了口口水啧啧道。
“这娘们可真顶,爷们儿那活儿都翘到肚脐了!”
话音刚落,他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只见一枚匕首如金蛇出洞,闪着青光直刺在他的胸膛上。
青锋碧刃,正是那把陨石打造的鎏金匕首。
那名被匕首刺进心脏的姬氏外戚,还在张着嘴流着口水,却已经没了呼吸。
西怜儿笑得很妩媚,也很多情。她的笑不但能让男人一见痴心,也能让男人一剑穿心。
在众多惊恐的目光下,她走到了那人身前,轻轻地踮起了脚尖,缓缓伏在他的耳边说道。
“哪活儿呀?你怎么不说了呢?呵呵...”
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让听到的人无不胆寒。
西怜儿走到了石台前,纵身一跃来到西比尔身边。
“公子,你都没主动抱过我,怎么能抱她!”
西怜儿撒娇般的说完,便从西比尔身上接过了木偶般的姬彩音。
西比尔只回了一个字。
“走!”
他说的很决绝,也很愤怒。对石坪上这些只会仗势欺人的人的愤怒。
愤怒会使一个人丧失思考,也会让人丧失理智。
西比尔没有丧失思考,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对的。他也没有丧失理智,因为石坪上这些姬氏外戚,不值得他理智对待。
一个没有丧失思考和理智的剑客,他的剑不会钝。
一个愤怒的剑客也只会做一件事——杀。
他已跃下石台,直直走向那群姬氏外戚。
他的剑已出鞘,在惨淡的月光下尤为鲜红。
石台下的十几处黑纱帐内,同时站出了一名护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西比尔提着剑穿过那十几处黑纱帐,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石坪上的姬氏外戚见他握着已出鞘的剑,大步走来。一个个面露惊恐,开始后退起来。但还是有几个胆量大的人,抽出了手中的兵刃,迎了上去。
剑光一闪,冲在最前面的三名姬氏外戚,还来不及抬起手中的兵器,便被割开了喉咙,鲜血直喷出来,仿佛盛开的血莲花。
寒冬的血莲花,冒着热气。
接着又是三名,三名之后五名、十名。
西比尔的目光是冰冷的,但手中的霓裳剑却是温热的,被死人的血而暖温。
直到地上躺下近百名被割断喉咙的尸体,那些冲过来的姬氏外戚才猛然发现,他们根本不是西比尔的对手。
他手中的剑太快了,快到根本来不及阻挡。
他的剑招太过凛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剑递出便是一命。
他杀他们宛如走在花园中摘下一朵花一样简单。
花再多也经不起这么摘。
宽大的石坪已被鲜血染红,西比尔每走一步便是一剑,一剑便是一具尸体。
终于,那些冲过来的姬氏外戚,已经被吓破了胆,渐渐开始向后退去。
只见一名手持双剑的姬氏外戚,颤抖着双手,愤怒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
西比尔手腕一转,剑已入鞘。
“西湖水,一剑亭。”
他还未说完,就听那名姬氏外戚惊恐的说道。
“公子比尔?!”
西比尔直视着他。
“不错。”
话音刚落,还未逃离石坪的姬氏外戚便大声叫道。
“快去飞云谷禀告宗主!公子比尔...西比尔!杀我姬氏外戚近百名!”
西比尔笑了,大声对那人说道。
“顺便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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