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仪虽然被软禁,好在陛下未亏待,只是她身孕已有七个月,挺着个大肚子很是辛苦。沈大人……今后打算如何,宁王的府邸陛下还未下令如何安置,不知沈大人是去是留。”
邯封面色复杂地问沈枫麟,起初沈枫麟不愿随赵钰回楚国。
邯封以为他要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孰知他之后破天荒的成了宁王的幕僚,其实换作邯封,有宁王这等主子,他同样乐意辅佐。
前一个月衡芷逝世的消息传来,邯封第一想到的就是沈枫麟与衡宴,他们二人把衡芷视作心头肉一般的存在。
他们二人恰是因为衡芷才贬去边关,衡芷逝世的消息于他们而言如何残忍?
旁人不可体会,唯有当事人方可理解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衡宴年纪尚小,对伤痛不至于过分刻骨铭心,何况有沈枫麟陪在身边,衡宴理应很快就能振作。
沈枫麟何尝不是如此,没了衡芷,他还可把所有的念想都寄托在衡宴身上,辅佐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君王。
然而眨眼间,就连衡宴也没了,甚至是以那样惨烈的死法。
衡芷的死邯封与沈枫麟心知肚明,越国皇室是受了诅咒吗?为何皇室弟子个个不得善终。
“待宁王出殡,我便会离开京都,寻一处安静之地隐世而居,从此不再过问世间诸事。”
沈枫麟握紧手中的玉佩,玉佩被大火灼烧,难以恢复原貌,沈枫麟没能护衡宴周全,唯一留下的不过是这块残破的玉佩。
世人对沈枫麟为人作风能力样貌夸赞有加,沈枫麟不是谦虚之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间比他优秀之人大有人在。
但他自诩自己并不差,能文能武,天资过人,直到衡宴身死沈枫麟才潘然醒悟,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连一个衡宴都护不住
“也好,先生本就不是俗世中人,隐世而居也好。”
邯封长叹一声,衡宴被送回京都那日他就才到沈枫麟的决定会做这个决定,倒不觉得吃惊。
今日的夜幕没有星辰,院子中点的灯笼光芒比往日亮了几分。
越国的冬日是到冬暮才下雪,眼下冬日已至中旬,天越发冷起来,院中的树木也落光了叶子。
沈枫麟看着萧索的大院,心中惆怅万分,道是要隐世而居却不知自己身归何处。
“我对沈大哥隐世虽然没什么意见,但是很抱歉,短时间内沈大哥只怕无法心归清净,还有邯将军,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一个忙。”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时,沈枫麟与邯封愣了一秒,如同被人当头一棒打下,蹭的站起身一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沈枫麟与邯封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每个细节,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两个人的注视着从暗处走出来,一步一步,来人的容貌轮廓逐渐清晰。
来人正是一月前逝世的衡芷,在她身后还跟随着两名白衣侍卫,看到两名侍卫时沈枫麟瞳孔一缩,怎会是他们。
“阿芷……”
“七殿下!”沈枫麟与邯封异口同声道,不待两人缓过神来,赵仪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公主!”
傍晚时分沈枫麟来将军府与邯封叙话,赵仪不便留下,便独自回了寝房。
赵仪在房中睡了一会醒来不见邯封回来,便过来后院看看,不想正好见到衡芷出来的情景。
衡芷做了好大的准备才找到机会来了将军府,可他们一个个的反应真教衡芷哭笑不得。
赵仪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飞快地走到衡芷跟前,对衡芷又是摸又是看,若不是怀着身子,她非得飞快跑过来不可。
“你真的回来了……前一个月你逝世下葬的消息传来,我以为此生再见不到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一回衡芷身中剧毒死里逃生,可两回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何况衡芷中毒那回,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尚可留个念想,万幸的是那回衡芷是诈死。
可这回衡芷是众人亲眼所见她断的气,衡芷入殓时是于明月为其整理的遗容,被人浩浩汤汤送入楚昭陵,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哪里能有假。
人大多惧怕鬼神之说,再见到“死去”之人,说不惊讶是假,赵仪见到衡芷还以为自己是见了鬼。
不过倘若是衡芷的鬼魂,他们也是乐意见的,都说死去之人没有影子,赵仪身后有影子,是还活着呢。
“此事说来话长,虽然没死成,差不多是死了一回的。”
衡芷无奈苦笑,她下定决心要离开冷宫演了出苦肉计可付出不少代价,那装着桂木灰的坛子是她的血泪,梁静语却捧起就摔了。
到底是她太过天真幼稚,才屡屡被梁静语压在脚下,要怪只能怪自己懦弱。
梁静语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终有一日她要梁静语百倍偿还。
衡芷醒来时楚宁交给她一只玉镯和长命锁,那是她给绿竹的物什,据说为她入殓之人是于明月。
玉镯与长命锁应是绿竹交给于明月的,道是苦肉计,她所受的苦可不全在算计之中,好在总算得以离开那个恶心人的地方,不枉她受了这么多苦。
衡芷把赵仪拉到石桌旁坐下,给他们三人斟茶各一杯,慢条斯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与他们听。
衡芷此时活生生地坐在他们面前可谓费尽心思受尽磨难,不然何以离开那吃人的皇宫。
至于身后的暗卫,衡芷解释是向故人所借来的三十号人,借人一事,邯封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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