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芷与衡宴接触的时间不长,只是这孩子实在讨喜地很,她便不觉与衡宴亲近几分。
直到亲自为衡宴送葬当日,衡芷才知衡宴在民间深得民心,城中的百姓跟随送葬队伍一直送到城门口才作罢。
衡宴被以太子的规格下葬在东陵,在越国立国以来,不是太子而被葬入东陵的,衡宴是第一个。
衡宴的棺木被人抬入皇陵时,一束光冲破云层照在皇陵入口,衡芷眸光一闪,竟看到那束光化作衡宴的样子,朝衡芷挥挥手后转身走进皇陵。
衡芷心中一紧,抬步就要跟上去,被沈枫麟拉住衡芷才没有失控。
送棺入陵后帝后及一众朝臣皆回京都,余下邯封与手下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衡芷大脑一片空白,愣愣看着被封死的陵寝入口。
良久沈枫麟走上前轻拍了拍衡芷的肩膀,衡芷回过头看到沈枫麟那一刹,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衡芷纵然恨刘云君从中作梗,恨衡凌把衡宴贬去边关害死衡宴,可归根结底,衡宴是因她才去的边关,衡宴这条命,她穷尽一生都无法偿还。
“沈大哥,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啊,是我……”
衡芷跪在东陵前嚎啕大哭,邯封和沈枫麟不知该如何安抚她,说衡芷的死与她没有分毫关系。
这等话说出来无非让衡芷更伤心,干脆让她大哭一场,心里还能好受些。
宁王谏言建议后,越国每七日开夜市三日,夜市不开放时,京城中一片寂静,街道上灯火全灭时,皇宫的灯火在京中最是耀眼。
然而烛光长明的皇宫中烛火照不到的地方暗藏杀机,宫中的老人时常教导刚入宫的新人,在皇宫中想活命,就当自己看不见听不见,少说话多做事方得长久。
尽管今日衡宴才下葬,除了宫中仍挂着的白绫,以及史书上记下的笔墨有所记录,衡宴的离去仿佛只是一阵清风吹过,撩起人的发丝后便没了痕迹。
皇后所居的凤仪宫暗处闪过几道人影,衡芷拿过暗卫递过来的匕首,把匕首握在手中,衡芷狠厉的目光朝寝房方向看去。
邯封的人已经开始动手,好在皇宫中的御林军本就藏了部分邯封的人,计划才得以顺利展开。
“陛下近日郁郁寡欢可是为了宁王一事?都怪臣妾当初妄言,陛下才命宁王前往苏城历练,臣妾是见那孩子太过浮躁,才想着磨练他一番,好让他静静心,谁知……都是臣妾的错。”
刘云君坐在衡凌大腿上,靠着衡凌的肩膀抽抽哒哒地哭了起来。
“不,你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衡宴那孩子朕起初亦看好他,只是他太容易冲动,居然为了小七要起兵攻打楚国,实在糊涂,苏城之战朕以为只是小战,以小九的能力能保护好自己才是,然而战场上刀剑无眼,是他自己命不好,怎么能怪你。”
衡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孩子一个个离世夭折,衡凌为皇位发愁时衡宴的出现无疑解了衡凌的燃眉之急。
本来沈枫麟入衡宴麾下成为衡宴的幕僚,衡凌以为衡宴最终成大器,然而衡宴的离开如同他的出现,过分突然。
苏城一役,衡凌以为衡宴能应付地来,他轻易在那场战争中丧命,只能说他能力不足。
在那场战役中断命是他的命数,衡凌没怎么关心过衡宴这个孩子,故而得知衡宴的死讯,只是觉得惋惜,并不如何伤心。
“陛下,如今没了宁王陛下已无皇子,妾身已吩咐礼部安排选秀一事充盈后宫,陛下正值壮年,恩宠后宫时雨露均沾,相信很快就会有嫔妃诞下皇子,我越国人才济济,相信到时选个先生对皇子稍加培养,定能令未来的储君成为一代明君。”
刘云君边说边为衡凌更衣,衡凌听罢把刘云君抱在怀中感动道:“朕的皇后果真当得起一国之母,朕有这般大方贤惠的皇后足矣,礼部发布选秀的告示到秀女入住皇宫需三月的时间,此前不如皇后先为朕怀上一个。”
说着说着房中的两人开始亲密起来,衡凌把刘云君抱到床榻上。
伴随床帐徐徐落下的还有落在地上的衣物,不一会房内便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衡芷吊在寝房窗外,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气的手直抖,亏刘云君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
也就衡凌耳根子软,平日里没少被忽悠才会信刘云君漏洞百出的鬼话。
大致是从前没少做窗前偷听的事,衡芷又在气头上,对房中缠绵的二人只有绵绵不绝的恨意,声声细吟传入衡芷耳中衡芷的火气值随之飙升。
见时机已到,衡芷对在自己上方的两名暗卫点点头,率先从窗口跃进房内轻声落地。
两名暗卫相对点头,跟在衡芷身后跃进房内,在洗剑阁乃晴挽的护法,功夫了得只比沈枫麟差些。
衡芷是后来才得知洗剑阁的人无论在阁中还是出任务,时时一身白衣,白是与黑夜截然不同的颜色,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做到穿着白衣在黑夜中不被发现。
塌上的人打地一片火热,衡宴则挪了一张木椅在珠帘前坐下,隔着珠帘和床帘面无表情地看着动作的人影,杀手出身,夜里最常活动。
身为暗卫两人倒不是没有在进行暗杀任务时碰上要杀的目标行房事,不过多是上前一刀毙命罢了。
还未曾做过赤裸裸看人行房事这等事,不过衡芷一脸面无表情,两人只得佯装淡定地站在衡芷两侧。
衡凌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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