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快要炸了,只有在看到鲜血的时候才略觉畅快,一个接一个,此起彼伏的声音叫喊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独孤澈疾步走来握住了我举剑的手,一句话让我瞬间清醒:“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吓得尿了裤子,颤声道:“是、是大……大人……”
“哪个大人……”
我耳朵一动,忙推开独孤澈:“小心!”
话音未落,两支羽箭划空而来,直向那黑衣人,两支羽箭同时穿过他的咽喉将他钉死在墙壁之上!
我忙看向窗外,一个背着长弓的黑影从对面树上一闪而过!
想逃?!
我吹了个口哨,从窗口纵身跃下,在独孤澈的惊呼中稳稳地落在了斥风的背上,我拍拍它道:“好马儿,快带我给你的主子报仇!”
斥风长嘶一声,便要跨步狂奔……
“嗳——慢着,慢着!”
一个人忽然立于马前,马蹄眼见着就要落下,我忙扯缰绳,斥风原地转了一圈,才没踩到来人。
我定睛一看,原是引我进门的那个门房。
他抱头,见自己安全了,惊魂甫定地向我作了一揖:“这位客官,打坏东西,要赔偿的。”
我:……
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算盘:“还有您身上这衣裳,是从谁身上拿的呀,也是要算钱的。”
我:……
他将那算盘拨得噼啪作响:“您这马可是在后院吃了不少上等草料,要算钱的。”
我:……
他仰头想了一会儿:“地字号包厢乃本店贵宾专用,如今见了血光,就不能在给贵客用了呀,损失嘛自然要算在您头上的。”
我:……
他笑颜如花道:“一共是两千六百五十七两,这个零就给您抹了,就给两千六百六十两,客官,您是现结还是小的跟您到府上拿?”
有这么抹零的吗?!这是我自打出生以来吃的最贵的一顿饭了!
“客官?”
我抬头看了一下左边的角楼,刚刚还在偷看的二哥忙将窗户关上了……
我脸上滚烫:”我……我没那么多钱……“
那门房闻言变了脸:“没钱敢上一香楼打架?不行,今儿……”
“闪开!闪开!”
“禁军捉拿逃犯,快点闪开!”
整齐划一的步伐声愈来愈近,身着盔甲的禁军从四面八方将我团团围住,明晃晃的长刀在太阳下泛着冷光,那门房吓得不敢说话。
不一会,两匹马从禁军留出的一条路中缓缓而来,我微微眯起了双眼。
金吾卫右街使,原俨狁三王子,安良。
以及太子,安丞丰。
待看清来人,我心中一乐,指着太子,对那门房道:“嘿,我家里人送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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