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午觉过后就出门了,临走前礼貌性地问慕莘是否要他送她去发廊,慕莘想了想,还是矫情一下,“林总工作忙,就不要为这种事情劳神了。”
“注意手机电量,有事联系。”林栩一面戴上眼镜,说。
慕莘点头,看着他走出门,转身去衣帽间,收拾一番,叫车出门,发廊位置不远,装修算不上豪华,但却别具一格。
发廊服务安排十分周到,专业素养也颇高,慕莘才到,便有专人引入包间,在软椅上坐定。
室内温暖干净,满室的盆栽散发微醺的馨香,让人心旷神怡。
不多久,走进来一个穿着运动装的瘦高小伙,他径直走向慕莘,将她面前的平板点开,用英语说:“小姐,请问是这个发型吗?”
“对。”
小伙点头表示明白,顺手抄起工具架上的梳子,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您的发质和发型很不错,很显气质。”
慕莘微微一笑,“是吗?什么气质?”
小伙作思考状,半晌,晃着食指恍然大悟,“一种有内涵又干净的气质。”
慕莘不由地嘴角弧度更大,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我的英文不是很好,也许表达不太准确,但是,我喜欢小姐的气质。”
“谢谢。”
“其实,比起齐肩短发,我更擅长及腰长发的造型,像小姐这样的头发,剪掉有点可惜。”
慕莘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头发,质地柔软,触感冰凉。
这一头黑发,她留了有三年。那时候,段氏处在上升期,除了林氏虎视眈眈,还有其它原本实力相当的同行,为了方便管理头发,她剪了短发。
只是一段时间过后,她发现短发只有在吹干时候有优势,其他时候,比长发要累赘得多。
思绪游移到段氏和林氏,她又免不了想起自己和林栩,那天他说让她剪个短发时,表情诚恳而认真,难辨真伪。
她唇角微微上扬,“我很喜欢这个发型。”
林栩的电话来得很及时。
历时四个小时,慕莘做好头发,刚要不吝口舌赞扬小伙几句,兜里陌生的电话铃响起,她接起,林栩说:“老爷子打电话来说,烜如发烧住院了。”
慕莘还来不及好好欣赏新鲜出炉的发型,原本愉悦的心情顷刻间被担忧取代,她起身,匆匆跟小伙告别,林栩已经在机场等待。
“什么原因发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什么情况?”
林栩目光落在她的新发型上,愣了两秒,移开视线,此时也无心评价,“登机再说。”
华宁第一医院儿科专护病房,烜如正瘪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墨吟。
“爸爸马上就来,烜烜不担心,”墨吟不敢碰她插了针管的手背,握着她稚嫩得好像一掰就断的手腕,“现在哪里难受,跟奶奶说。”
“没有哪里难受,”烜如的声音越来越低,说着便多了分哭腔,“奶奶,爸爸是不是不疼我了?陈元叔叔说,他带那个女人去出差了。”
“怎么会?”墨吟连忙安慰说,“爸爸带小妈出差,是工作需要,不是不要烜烜,他要是敢不疼烜烜,奶奶就不疼他。”
烜如破涕为笑,“那就这么说定啦,奶奶不准反悔。”
墨吟点头,“一言为定。”
林栩和慕莘到时,墨吟趴在烜如身边睡得正鼾,一边的专护给她披上一条薄毯,“孩子睡不踏实,老人家也睡不踏实。”
慕莘眉头微蹙,和林栩对视一眼,林栩看一眼刚换上的吊瓶,问专护:“今晚还有几瓶?”
专护抬眼看向墙上的壁钟,时针指向四点,“这是今晚最后一瓶了,挂完看情况,不行得改比例。”
“那你先去休息吧。”林栩道。
专护为难道:“这怎么行?”
“日薪不少。”
闻言,专护松一口气,“行,那先生,这瓶挂完,您打我电话。”
林栩点头。
专护蹑手蹑脚出门,林栩略有些疲意地揉揉太阳穴,走到慕莘身边,左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慕莘仰头看他,对视一眼,轻轻低下头,凝视烜如均匀的呼吸带着胸腔的起伏。
“你去睡会儿吧?”她轻声道。
“现在还晕吗?”他反问。
“晕归晕,我在飞机上睡饱了,”她道,“你去休息会儿,明早肯定得你照顾她。”
林栩抿唇,慕莘轻声问:“我想今天告诉她我是她的妈妈,会不会不妥?”
话音刚落,慕莘就听到林栩的回复,“也许,病会好得快一些。”
慕莘轻轻握着烜如的手,掌心属于孩童的柔软霎时间填满她的内心,她望着烜如的脸,她的脸也带着孩童的干净和天真,让她瞬间忆起曾经在自己臂弯里熟睡的孩子,那时候的烜如还没有一个月大,但是从她的肚子里钻出来,成了和她一样活生生的个体。
她在成长,从爬到走,到跑,再到跳,到咿呀学语,到走进幼儿园……现在睡在她面前的,是她此生最大的意外,也是她此生的最珍贵。
嘴角上扬,她一手撑着脑袋,细细打量烜如。正如林栩所说,烜如长得没一点像她,无论是眼睛鼻子还是嘴,无一不是林栩的翻版,兴许,长大以后会更像她一点?
林栩睡眠浅,烜如才翻了个身子,嗯哼一声,他便张开眼睛,看向慕莘,她正在给烜如盖被子。
墨吟怕她睡觉时候压着输液管,一向是坐在她的左手边,右手边忽然有了动静,烜如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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