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脑海里猛然略过叶尔的脸,某个设想让他心跳骤停,他抿着唇,疲惫地捏着眉心,“挺晚了,休息吧。”
慕莘不依,她倾身向前,低声问:“林栩,伦敦地下赌场那段,应该没有视频吧?”
林栩被她问得有些无奈,敢情她眼里他有这嗜好?
“那天我在国内,没能陪你进产房,”他道,沉默一会儿,见她没有回话,又认真道:“至于你说的那一种,以后慢慢录。”
慕莘心跳骤然加速,视线从显示屏移到他脸上,定定地盯了他两秒,吐出一个字:“滚。”
林栩轻笑出声,俯身,将人从椅子上捞起来,放在腿上,轻轻向后一靠,霸占整张椅子。
他左臂箍着她的腰,“不睡?”
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慕莘哭笑不得,她将林栩的脑袋推开,“我再看会儿,你别勾引我,自己睡去。”
林栩一手攀住桌沿,稍稍用力,将椅子拉近书桌,“一起看。”
“你都看过了,不能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欣赏完吗?”
“我也很久没有欣赏林太太生产时候的模样了。”
闻言,慕莘脚跟在他腿上用力一踩,“林栩,你有病!”
“嗯?”林栩愣了两秒,没明白她突然骂人是为什么。
视频传出烜如响亮的哭声,慕莘随之晕厥,林栩猛然意识到什么,他今晚似乎,双商皆低。
慕莘正点出进度条,播放下一个视频,却见两条手臂将自己整个拢紧,林栩的脸近在咫尺,他说:“我想象不到那种疼,抱歉。”
慕莘微怔,眼眸泛起星光,林栩满以为她有些许感动,可半晌她却笑说:“何止是疼,林栩,我都怕你闯进来杀了我。”
煽情不过三秒,林栩皱眉,“那么怕我?”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那破面具一戴,一字一句要吃人似的,跟你没一点像好吗?对了,那面具还在么?”
“扔了。”
“该扔。”
“孩子都到手了,要那个也没有什么用。”
慕莘:“qín_shòu。”
林栩勾唇不语。
冬日里,推开窗,冰凉的空气穿透浓浓的夜色,直抵人心。
何莞立在窗前,脑海里掠过今日的种种场景。大概谁都看得到,慕莘戴着林栩的领带,是那么违和。
可她坐在林栩身边,又是那么般配。
在长辈面前,慕莘多吃素菜,可林栩却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她碗里夹荤菜,给她剥虾,给她挑鱼刺,夹走她不吃的韭菜。
这些都是林家饭桌上绝对不允许的,可林栩当着老爷子和墨吟的面做了,当着大哥和她的面做了。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待遇,甚至说,她从未见过哪个男人这样对待爱人。
这样的林栩,值得所有人的爱慕,却不值得别人的付出,无论付出多少,终究要石沉大海。
“妈妈,你哭了?”
何莞回头,玥如站在梯子上,正在取书架上的一本童话书,她指尖拂去眼泪,“有些冷。”
“那就不要站在窗户前面啦,”玥如倾身,拉住挂钩,将窗子关上,“妈妈,过几天学校有亲子活动,我想让你和爸爸一起去,可以吗?”
何莞望着孩子天真的笑脸,可问话却是那样小心翼翼,像是有无数根针同时插进心口,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妈妈,不可以的话,也没有关系……”
“如果爸爸不忙的话。”
第二天,林栩把烜如交代给墨吟,一早带着慕莘回安景阁换衣服。而后,以环保为由,林栩没让慕莘自己开车上班。
“下班我来接你。”
“我去医院。”
“嗯。”
近一个月没有回公司,员工对慕莘的归来都表示欣喜万分,慕莘坐在久违的办公室里,等刘汐给自己送进来工作和行程安排。
阳台的玻璃花有日子没浇水,冬天里依然欣欣向荣,生机蓬勃。她走到窗台边,取出角落的漏勺,一点一点给花浇水。
“我以为你要退休了呢,”熟悉的声音传来,刘汐推开门走进来,怀里抱着一碟文件夹,“和林总的蜜月如何?”
“嗯?”慕莘笑,“怎么,我才不在这么点时间,你就这么不遵守工作时间了?”
“嘁,还不是太想你了么?”
“我看你是太想知道我和林栩的情况吧?”
“智商在线,”刘汐靠在书桌边上双手环胸,朝她抬抬下巴,“你俩什么情况,能让你这么多天不会来上班?这可是一个月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全公司都猜测呢,你是不是回家备孕去了。要我说,这两家公司在这放着呢,不生一对,谁承受得了这——”
“打住啊,”慕莘靠在窗边,双手插兜,“想到哪里去了,真是,我们就是去英国住了几天酒店,又去瑞士住了几天酒店。”
“哟,酒店?什么酒店?”
“呵,够了啊,我俩出差去的。”
“华宁还找得出比他更迷人的人么……”刘汐故作回味状,“你这话,我可记着呢,说吧,扑了没?”
被她一提醒,慕莘想起自己年初在竞标会上说过的一席话,包括那句“实在不行,公司和人,我都收了”,现在想想,真是羞耻得不行。
人真是不能说大话,看看,林栩把她公司和人都收了。
“你管我扑没扑?出去工作,不然扣你工资!”
刘汐一副懂了的表情,“唔,那就是扑了,说说,林总他……”
话没说完,慕莘已经扑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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