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颜川市的市谷中学以后情况并没有什么好转,本来是班主任好心,告诉了班长季君的事,想让他平时多照顾照顾季君,谁知道班长是个斯文败类,和班里几个不学无术的混混沆瀣一气,告诉了他们季君曾住过精神病院的事,然后以此来取笑排挤他,季君还努力做出讨好每个人的样子想得过且过,但是他们不给季君这个机会,疯子、神经病、怪人、异类等等这些词每天都挂在他们嘴边,就连哥哥季一的新媳妇,阿露姐,也觉得季君是个怪人,觉得他是个拖油瓶,季君每天在家也是受到她的冷嘲热讽,季一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尽的煎熬。
就连季君新的心理医生,也从来不懂得倾听季君,每次都只会问:“药有没有按时吃?”“有没有负面情绪?”“每天情绪稳不稳定?”“睡眠质量怎么样?”“学习成绩怎么样?”季君想说的话每次到了嘴边,看到她那张脸,就又给咽回去了。连心理治疗都变成了一种徒有其表的痛苦过程,季君只想大声对着他的心理医生喊一声:“老子他妈的整天都有负面情绪!”
唯一能使季君感到放松愉悦的事就是抽烟了,这也是支撑他顽强活下去的一个重要原因,虽然没什么卵用,季君还是选择跳了白河自杀,但是没死成,气不气人?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选择さようなら,结果被一个叫鸦的东西给救了,而且他还真是只乌鸦,还莫名其妙地签订了一个死亡合同,要帮他去普渡众生,要不然那只乌鸦就会提前退休,然后会有更多的人面临死亡。季君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遇到了这种事。
“救人就救人呗。”季君心里想:“只要能让我安安稳稳自杀,救多少人都没问题……额……真的没问题……吧?”
“那乌鸦说好的给我名单,也没跟我说用什么方式……真愁人……”季君坐在位置上丝毫没有听课,脑子里一直在想关于鸦的事。
“季君!”讲台上数学老师大声喊了季君的名字,季君闻言慌得一批,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讲到哪了?”那女数学老师一脸嫌弃地看着季君问道。
“不知道。”季君如实回答。
“走廊外面站着去。”女老师淡淡道。
季君默不作声,离开了座位,走向班级外,所有学生都在底下偷偷嘲笑他,说他活该,他真的活该吗?可能吧。
季君站在走廊上,百无聊赖,看看蓝蓝的天,又看看印在上面绿绿的山,脑子开始飞速的胡思乱想起来。“这里是三层楼高,从这里跳下去会死吗?既然签订了合同,恐怕鸦也不会轻易放我去死的,难道自己现在是不死之身了?要不要试试?就跳一下?死不掉就算了。”
老师的怒吼打断了季君的思绪,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学生,从旁边的班级里走了出来,同样站在走廊上罚站。那男学生板寸头,方正脸,眼睛很大,鼻子挺拔,左边耳朵戴着耳钉,季君有一米八,他最起码有一米八五。他穿着校服,宽松大大的像远处的山一样,有一种厚重感。男生歪头看着同样在罚站的季君,冲他报微笑,季君礼貌性也冲他笑了笑。只见男生把蓝白相间的校服上衣一脱,露出了白色的背心和结实的二头肌,然后纵身一跃,直接从三楼走廊跳了下去,季君一脸震惊,赶紧跑过去趴在栏杆上朝下望去,只见男孩已经优哉游哉的往篮球场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有事的样子。
“原来从三楼跳下去摔不死人的。”季君喃喃道。
午饭时间,学生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冲向食堂,有的学生两三结伴,有的学生则三五成群,很少有像季君这样每天一个人去食堂吃午饭的学生。别人的热闹对季君来说只不过是吵闹,他并不羡慕结伴去吃午饭的同学,真的不羡慕么?e……季君又陷入了思考,以至于在食堂里撞到了一位打好饭的同学,饭撒了一地,那位男同学怒了。
“你妈死了?走路不看路?”那同学也是人高马大的,留着长发染成了屎黄色,以前肯定不是这种颜色,应该是掉色之后这样的,季君心里这样想着,对别人的辱骂丝毫不在乎。
“你他妈骂你能吱个声么?五班的神经病!”那男同学变本加厉的吼起来,此时偌大的食堂竟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季君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不少同学偷笑,正等着看神经病的笑话。
季君看着周围一张张猩红、散发着血腥味的人脸,干呕了起来,他恶心这些人,everyone,所有人都只是站在无关自己利害的角落看着自己的惨剧发生。
“对……对不起……呕……”季君一边捏着嗓子干呕一边道歉道。
“我有那么让你恶心么?傻逼神经病?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那男同学话还没说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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