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为格心旌摇曳,忍不住微微抬头想要看看眼前的这位王妃。道真是个云游四方的老道而已,在他五年前到青华洞之前,自己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即便是青华洞原本的老道们,也不曾听过他的名号。想来不是个十分有名之人,那她如何知晓,或者难道是王爷知道吗?
而那自己呢?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沧海一粟,道真虽然有意,却还没有收自己为徒,这种细枝末节,她又如何知晓?
傅为格只道这世间奇人难道不止道真一个,这敬亲王或许也是奇人呢?他又有些想留下了。
傅为格小心瞥见了林芷萱的面容,只是一阵惊艳,却不敢再看,生怕被林芷萱瞧出他的小动作。赶紧回神道:“师傅临行前曾赐予一锦囊,或可解王爷娘娘之忧。”
夏兰上前给林芷萱取了过来,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张药方,名为龙马丹,是取马齿苋2钱,黄柏5钱,陈年石灰2钱,轻粉1钱,地龙粪3钱,伏龙肝2钱,黄丹3钱,赤石脂3钱熬煮调制而成,着实比百草膏要方便百倍。
只是不知其效如何。
林芷萱不太记得前世是否见过这方子,只是想来定然不如最终傅为格苦心数载调制的百草膏好,但是难得的是,这龙马丹极其易得,对清苦百姓广治天花想来颇有好处。
林芷萱点头,让他且在西院住下,毕竟如今天花之事闹得人心惶惶,也着实不好将他安排在别处。
林芷萱叮嘱了林鹏海几句,又去给王夫人等人请了安,叮嘱大家没事儿尽量别外出。
秋菊这才过来,只跟夏兰打听:“怎么来了个俊俏相公?”
夏兰道:“这就是姑娘命人去寻的傅为格傅大人。”
秋菊点头应着,瞧着林芷萱从王夫人房里出来,才上前来回禀周夫人的事都办好了。
林芷萱点头应着,夏兰却担忧道:“娘娘,您将周夫人放进东暖阁会不会惊扰到乌兰侧妃养病呀。”
林芷萱淡淡道:“有阿如在呢,况且乌兰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
林芷萱拿着这单子,命人去找肃羽,刘义却说肃羽早晨回过自己的话就进京了。
林芷萱点头道:“也罢,只他回来,让他再过来一趟。”
“是。”刘义应着去了。
林芷萱与蔡侧妃瞧了一会儿子账簿,林芷萱瞧不明白的地方也都一一问过,蔡侧妃对答如流,虽然轻声细语的,但是却无一错处。很是个掌家的好手,只是略软糯了些,想来压不住事情。怪不得王府会日渐落到孟泽桂手里。
天短夜长,林芷萱才起身与蔡侧妃歇歇眼的功夫,瞧见她的帕子很是精致,二人说了一会子刺绣,刘夫人和齐夫人两个边已经作伴一起来了,依旧是来得最早的,说怕来晚了耽搁了娘娘吃饭,过来伺候碗筷。
林芷萱含笑让秋菊请了她们进里间儿来说话儿,不用再后堂候着了,又给她们赐了座,两个人受宠若惊地半坐在小杌子上,陪着林芷萱和蔡侧妃说话。
林芷萱起先刚来,对这些姬妾们也都是一知半解,如今日子久了,秋菊各处打听着,自己又从蔡侧妃出得知了不少门道,才知道这些小门小户里的女子也并不是自己进的王府,多是皇上送进来,或是旁的王爷引荐的,魏明煦不好拂诸位王爷的面子,才点头都迎了进来。
这些姬妾,背后多有些门道,只是那些私自传递消息走漏风声的,或是对王府不忠的,这些年都被孟泽桂一一查了出来,后来,那些侧妃姬妾就都因着各种各样的缘故而死了。留下的这些,要么是安分守己的,要么就是还没有被查出来的。
只是眼前这刘夫人是镇国将军魏明谷当年送进府的,而魏明煦的这位四哥已经死了七八年了。齐夫人是奉恩将军魏明正献给魏明煦的,但是如今这位十三爷也是重病缠身,却连个郡王都没有熬上,也是郁郁不得志,故而这两位夫人也是着实被人看轻。
眼瞧着天色暗了下来,侧妃姬妾们也三三两的来了,林芷萱随意问了她们最近吃得住的可还安好,有什么身子不适云云。
众人都赔笑答着,又奉承起林芷萱来。
林芷萱心中却无意于此,她倒是担心起魏明煦来。
肃羽进京这快一整天了,怎得还没回来。
等众人陆陆续续来齐来齐了,已经坐在后堂上开始说话。
李婧脸色有点发青,只来问孟侧妃:“乌兰侧妃当真染上了天花?这不可能,王妃怎么能把染了天花的人接进府里来?还不赶紧赶出去!若是为此再伤了王府里其他人的性命,她但带的起吗?孟姐姐应该把这事儿告诉王爷!”
“什么事儿要告诉王爷呀?”林芷萱由蔡侧妃扶着,身后跟着齐刘二人从里间儿出来,瞧着她们嘁嘁喳喳闹哄哄的一堂人,有的惊有的怕,有的慌有的怒的。
孟泽桂也有几分按耐不住,毕竟她昨日可是与周夫人面谈了那许久,况且自己又向来体弱多病,若是乌兰当真染了天花,她怕也是逃不了了。
况且她住的地方离后花园这么近。孟泽桂方才就有些坐立不安,手里绞着帕子,听李婧在那絮叨,也没听见多少,如今终于见林芷萱终于出来,直站起来了,道:“娘娘,乌兰侧妃当真染了天花?”
林芷萱瞥了她一眼,却并没有答话,反而坐上了主位,蔡侧妃扶着林芷萱坐下,然后又和齐刘两位一同按位次站定,先给林芷萱请安行礼,毕竟已经数日未见了:“妾身给娘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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