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显却不伸手去拿,而是瞧着魏延亭道:“三哥,我是皇上,你要叫我皇上。”
原本因着魏延亭一番机智化解小皇帝的刁难,正有人称赞魏延亭不仅身手好,而且睿智聪慧,是文武双全。魏延亭心中也暗自得意,却不想魏延显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魏延亭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手微微用力捏着掌中的柿子,终究还是忍住了,对魏延显说:“皇上,是要这样的吗?”
魏延显却仍旧不伸手去拿,只道:“是这样的,小德子拿着。谢谢六哥了。”
说着也不再理魏延亭,而是走回了太皇太后身边,拉着太皇太后的手,仰头看她。是太皇太后教他的,他是皇上,他想要什么,想如何,都可以说出来,不用怕,没有人敢轻易忤逆他。
若是当真有人逆了他的意思,就让他心中记下,来跟太皇太后说。太皇太后有时会惩治那些忤逆魏延显的人;有时会告诫魏延显是他错了,或是他想做的事伤身,或是底下的奴才得了太皇太后的旨意不许他那样做,总之是为了魏延显好的;也有时,会与魏延显分析利弊,说这个人是为何不听他指使,或是因着魏延显自己胆怯,或是因着他年纪小终究不是真正的皇帝,并告诉他,以后该如何跟旁人说话,旁人才会听他的。
从前,魏延显都是事后跟太皇太后告状的,可是今日当着这么些王爷驸马的面,魏延显没忍住,径自行事,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所以才乖乖巧巧地又回来瞧太皇太后,看看祖母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训诫于他。
太皇太后果然眉眼间都是赞许和喜意,又吩咐了侍卫多打些柿子下来,摆着好看。
太皇太后也赞了魏延亭两句,魏延亭心中却有些愤懑不平,可是经过了这些日子,魏延亭的耐性已经比从前更好了许多,戾气也内敛了不少。
林芷萱怕太皇太后年纪大了,经不住久站,况且方才闹得这一会儿,林芷萱扶着太皇太后就觉着手上的力气沉了不少,林芷萱含笑道:“这儿树影里风大,太皇太后不如去山顶上看柿子树去,那儿景色更好看。”
太皇太后道了也好。
林芷萱又说:“方才太皇太后也在这儿瞧了这好半晌的风景了,不如乘了轿辇上去,还快些,上头温庄公主和几位老太君怕是要等太皇太后等得着急了。”
柳嬷嬷原也是这个心思,暗中赞了林芷萱心思细腻,也在一旁劝着,太皇太后虽然还有心,却也觉着力不从心了些,便点头应着了。
魏明煦倒是不曾想太皇太后竟然会应下,好在后头的轿辇都是一直跟着的,说要用即刻就能上前来。魏明煦挥了挥手,太皇太后上了轿辇,魏延显原本要自己跑着上去,可是因着方才一番,也仿佛有些兴致缺缺,此刻更想粘着太皇太后了。
于是二人同乘了轿辇,魏明煦立在林芷萱身侧,低声问她:“累吗?要不然你也坐着轿子上去。”
林芷萱摇了摇头,道:“许久不动弹了,走走也好。”
魏明煦拧眉道:“那也不能一下子累着。”
说着不容分辩,又叫了一架辇轿上来,林芷萱原本觉着只她和太皇太后乘轿辇不好,还虚虚地问了德王妃与应王妃,二人见是魏明煦的意思,都赶紧劝着道:“你才出了月子,身子娇弱些,应该的。”
林芷萱这才应着上了轿子,这边抬了起来往上走,林芷萱坐在轿辇上夜终于松了口气,她太久没有动弹了,如今身子当真有些吃不消。
如今前头都是些王妃王爷,秋菊和夏兰这样的奴才是不能上前的,只远远地跟在这一众贵人的后头。
秋菊让夏兰好生看着,自己去了下山王府的马车出,查看这一下林芷萱命人带来的贺礼搬上山了没有。虽然早先就吩咐了底下的奴才去做,但是还是怕出了疏漏。
如今只夏兰一个远远地跟着,魏明煦方才叫轿辇,正是肃羽在一旁帮着张罗。
自从夏兰受伤之后,少出来走动,肃羽也许久不曾见过她了,虽然病中时常派人送些小物什儿过去。
夏兰一直记在心里,今日撞见,心里想着不妨与他说上两句话,表个谢意。说着便一边走着一边往肃羽那边靠了靠。
肃羽自然早就瞧见了夏兰,可是脸上却有几分不自然,如今王府里都知道夏兰是林芷萱许给了魏明煦的人了。起初肃羽还不相信,可后来听底下的人说得多了,渐渐不信也有疑影儿了。
从前因着自己与林芷萱的谣言,魏明煦有过忌讳,不仅是他当初被发放了直隶,就连那个傅为格都革去了太医之职,如今在下放到了外头的济世堂里,说是历练,重学医术,怕他如今医术不精,在宫里做太医耽搁了尊贵主子的病。
肃羽说不好自己心中是何滋味,也曾茫然无措地宿醉过,后来也想通了,他本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当时在战场上因着有勇有谋,被魏明煦提拔,后来一步步做到魏明煦的近卫,统摄私属。他的一切都是魏明煦给的,魏明煦于他不仅是主子,说如父如兄也不为过。
只是也正因着没有父母兄弟替他张罗,魏明煦心中家国大事都忙不过来,自然顾不上给他这个手下张罗着娶妻。肃羽这些年有一只心系阿如,只是阿如从来都不同意,所以他也一直都没敢自己提这事儿,如此就这般耽搁了下来。
自打经了林芷萱有孕的事,他连与魏明煦的女人有染的流言都不想沾染,更别说做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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