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小五眉毛一抖。
既然身份已经败露,那楚国王室的威严不可毁于一旦,他正要发作,楚云深按住他。
“蓝掌柜的意思是?”
蓝怀恩左右侧目,道:“回尊驾,小的即便双手奉送,但您带走的毕竟是小店的看门招牌,就算小的同意,恐怕旁的人也不大乐意。”
话音刚落,四周人群当中,又挤出几位带着厚厚的毡帽的壮汉,不知何时,已把楚云深一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小五不服气:“我看今天谁敢阻驾!”他手握令牌,抽出长剑,护在楚云深一侧。
蓝怀恩说了一句“不敢”,眼里哪是不敢的神情。
果不其然。
小五眼前一黑,推搡着冲出来的几个看客竟是“有备而来”,从身后摸出大麻袋往他脑袋上套去,接着洪水般涌来的人群朝慕白冲去。
慕白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样的场面真不知道如何下手的好。
他急中生智,从药箱里摸出了二两上过油的胡椒,涂在鳞粉上,不为伤人,只求迎敌。
“看招!”慕白一手牵着花魁,一抖袖子,大袖子里的鳞粉就像是雪花四落。
慕白这招虽然不大雅观,但效果好的出奇。
这些鳞粉迎风朝近前的几人撒去,直灌进眼耳鼻喉,一时间辣油钻入口鼻眼耳,一个个脸色就变了,哪里顾得上教训人,手里的棒子砰砰掉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跌倒在地,这鳞粉也是慕白特制的药散,入耳入眼都是奇痒无比。
一会儿辣一会儿痒,五感错乱,慕白一边退一边撒,很快倒了一片。
“让你们尝尝小爷特制的佐料,也算是饱一饱尔等口福!”慕白十分得意,他瞥了眼楚云深,道:“我们快走!”
趁乱几人护在楚云深左右,抓着花魁掉头边走。
楚云深回头看了看蓝怀恩。
他一点儿不意外,仍旧佝偻着腰,寸步未动,甚至朝楚云深笑了笑。
“走。”楚云深眯了眯眼,下令撤走。
就这么直接回小院难免节外生枝,楚云深重新部署,让慕白和祝容都乔装成花魁的打扮,从三个方向分别突破,以求掩人耳目。
“等会儿等会儿!”慕白翻了翻白眼,他脸色都僵了。
“不是讲笑吧??要我干嘛?”
小五重复了一遍:“你扮成花魁的样子引开那些人。”
“有祝姑娘不就行了!”慕白自然是大写的不乐意,道:“再说了,我也不像啊,咱哥几个里边,小五,就属你最接近姑娘,你来!”
慕白推了小五一把。
“你什么意思!”小五脸就红了,两人就此扯闹起来,楚云深瞪了两人一眼,慕白才悻悻说道:
“干就干,但你们可想好了,我堂堂七尺男儿,万一露馅,可别怪我。”
“信你个鬼,五短还差不多。”小五朝慕白吐了吐舌头。
“摆脱春香醉之后,立刻复命。”楚云深嘱咐二人。
他知道,吴国的重头戏才要上演,要唱好戏,就非得打点好这一切不可。
“走。”他低声道,三队人马从三个方向,重振旗鼓,从街巷出发,很快汇入人流,转眼便消失在视线当中。
胡同边,春香醉。
人群久不散去,但这“王爷”和“花魁”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掌柜的,不追么。”蓝怀恩身旁有人问。
蓝怀恩一言不发,盯着楚云深消失的方向:“老朽自当是安排妥当。比起这个,那一位现在如何?”
蓝怀恩声音关切,只是不晓得问的又是什么人。
被问到的小二脸色古怪,似乎不大敢说。
“你但说无妨,此事与你无关。”蓝怀恩道。
“是……掌柜的,她……她说,这件事与你势不两立。”
蓝怀恩沉默良久,又问:“世子府那头打点如何?”
“关于这件事……”小二迟疑半刻,道:“世子突然说,要当面磋商。”
“何时?”蓝怀恩皱起眉。
“他说,越早越好。”
“知道了。”蓝怀恩点点头,道:“先让我会一会这位王爷。”
他扬起袖子,从小二手里接过帽子,戴在光秃秃的脑袋上,双手拢在宽袖里,勾着腰,亦步亦趋,独个儿消失在街头。
春香醉里同一时刻,韩咩咩和程潇潇发现,李含栀和李清让两人离奇消失了。
原本让他们乖乖留在天字号房的长廊,但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整个春香醉里的人倒像是被抽空,空无一人,更别提这对冤家。
“他们人呢??”程潇潇急得满头大汗。
韩咩咩哪里知道去向,她急忙牵着程潇潇。“先回我们房间瞧瞧。”
两人一路到玄字房去,然而一路上一个人也没见到,偌大的春香醉好似人去楼空。
但两人心里都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春香醉位于整个吴地最热闹最繁华的街道,又决然是最热闹最繁华的酒楼,这里若是人去楼空,那不是天灾便是人祸。
二女顺着走廊回到玄字房边,韩咩咩正要进去,被程潇潇给拦了下来。
“怎么了?”韩咩咩瞪大了眼珠,正要说些什么,程潇潇伸手抵在她唇边:
“嘘,你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么?”
“动静?”韩咩咩见程潇潇鬼鬼祟祟,小心翼翼,也跟着压低了嗓音,两人这时候在窗格外,屋里就是玄字三号。
她记得离开房间时,门该是虚掩着,时间未到,春香醉的小二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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