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旁边一个锤了锤韩咩咩的背,吓得她脸一愣。
“好家伙,你知道不早说,咱哥几个可遗憾的很。”
“怎么?”韩咩咩纳闷儿。
“早先听人说,前段日子咱们楼里进了一个新倌儿,又柔又媚,模样那是俊得很,远见她那模样,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骨子里一股劲儿,兄弟几个那是一见着就魔怔了,尤其是走近了看,哎哟喂,那细皮嫩肉,就跟猪油一样泛着光。”
韩咩咩见两兄弟的神态猥琐,听着描述,反倒是越听越恶心了。
形容完“花容月貌”,两兄弟还不忘杵了杵韩咩咩,问得也足够细致:“兄弟是有福气的人呐,咱俩都没这福气消受——不知道那新来的娘们儿。对对,就是叫含栀姑娘什么的,也不知道她滋味如何,唉,可惜,可惜啊。”
两人看来是真的惋惜。
“你们说,主子要审的是她?”
“不然还有谁?”
“为什么要审她?”韩咩咩纳闷儿了:“她有那么重要,要主子这样兴师动众的么?”
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韩咩咩,一起摇摇头,叹口气道:“这个你最好别问了。”
“怎么?”
“你非要问,咱俩也只好说,不知道,剩下的,您得自己琢磨。”
韩咩咩想了想,道:“不能说?”
“不敢说。”两人齐声道。
韩咩咩回头瞥了一眼李清让。
好嘛,这家伙已经快气炸了,双手被连雪和程潇潇死死摁住,不然早就爆发了,看来他的确是个宠妹狂魔。
行行行。
韩咩咩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那再帮你一次。她嘟了嘟嘴。
“两位。”韩咩咩把剩下的酒全推给两兄弟——在这里执勤,酒是稀罕的宝贝,是硬通货,比金子更好使。
“客气,兄弟,有什么话直说。”两兄弟一边掰花生米,一边望着酒坛子里蒸蒸升起蔓延的酒气,眼睛发绿,已经成了快饿死的山间老狼。
“甭客气。”韩咩咩十分大度:“你们往没了喝,这酒就是孝敬您二位的。”
韩咩咩的话在两人听来十分受用,各都笑的喜上眉梢,一边说着“这又怎么好意思”,一边一人一坛揽进怀里,生怕被人惦记上。
“兄弟,咱可是懂规矩的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一坛酒而已,算什么钱财了。”韩咩咩摇头。“拿去喝便了,要是讲条件,岂不是小弟我不会做人?”
两人笑的十分满足,心里乐开了花,但仍然有些过意不去。
“别这么说,来兄弟,你好好想想,还想要什么,哥几个虽然不是什么大本领的人,但是帮你几个小忙,那应该是绰绰有余。”
“小忙?”韩咩咩眼珠滴溜溜一转,咧了咧嘴。
“想到了?”
“差不多。”韩咩咩正准备脱口而出,忽然又止住嘴,摇摇头:“算了算了,不提,不提了。”
她扭身要走,两兄弟可不乐意了,把她拦住。
“你这是不把咱哥俩当自己兄弟了?”
“就是,你有什么心里话,不妨说出来,咱都是自己人。”
韩咩咩捂着嘴想笑,你们几个小瘪三还配跟姑奶奶一路人?得了吧!她低下脑袋,叹了口气,语气十分沉重:“这事儿啊,你们就是想帮我,那也没门道,说了只是凭空添堵,算了,还是算了。”
哥俩对视一眼,手里捧着沉甸甸的酒坛子,这代表往后半个月的酒有了着落,不光如此,这么抱着出去那绝对是倍有面儿一事。
可是见韩咩咩如此伤心,两人蹲下身来,拍了拍韩咩咩后背。
“小兄弟,我看你这不是别的事,只怕是情债吧?”
韩咩咩眼睛一瞪,浑圆的眼珠里透出不可信的光:“骗人吧!”
“怎么?老哥我说对了?”
“你会看相还是算命!”韩咩咩还是不信。
那人哈哈一笑,这韩咩咩说的话在他听来又踏实朴素,又好听顺耳,比起矫揉造作的马屁要受用的多。
“我不会看相,更不懂劳什子算命,不过么,咱们都是过来人,这你有什么心里不痛快的,还不都写在脸上?”
韩咩咩一脸感激,但是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老娘写脸上的东西,自然是为了给你看——给你看的东西,你真道是心里话么?
“不瞒二位哥哥……小弟,小弟有个相好的,如今遇着一些麻烦,性命是保不住了,但小弟毕竟跟这姘头有过一段情,心里想着,人死之前,总得见上一面,就算是眼神里道个别,那也足够了。”
一听这话,把这兄弟俩肺差点给气炸了:“谁敢当面欺负老子兄弟!兄弟,你说,有什么不平事,谁惹了我弟妹,老子铲平了他,给你平事儿!”
两人都是一样的驴脾气,一点就炸,根本不留半点余地分寸。
韩咩咩却使劲摇头,道:“不行……不成,这事儿……这事儿没法解决,跟两位哥哥说了,那也是徒增烦恼——还是,还是让我烂肚子里就好。”
这兄弟俩自打混迹江湖开始,便是人上人的梦幻开局,如今又受雇于春香醉,地位是一日一日往上升的,这韩咩咩一番陈词着实戳中两人心里不平的地方。
“你当我哥俩是什么人?见到朋友有麻烦,说什么也不答应!兄弟!”他抓着韩咩咩的手腕,眼里燃起的像是熊熊烈火一般:“你只管说,到底谁欺负老子弟妹!”
“就是,反了天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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