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儿,大太太已经够羞愧的了,她可不希望女婿来家一趟,却带回来一个婢女。不管到最后那婢女有无名分,究竟说出来不太动听。何况,说禁止还要被女儿诉苦,还是给女儿添堵。只是,这郭家哥儿已经把这话放出来了,如果是不把婢女送过去,又显得刘家鼠肚鸡肠了。说究竟,那也只是一个婢女罢了。
“冬儿,这婢女不是我们从念云庵那边带回来的吗?才来一个多月,怎么便提拔当了一等大婢女?而且,我好像不晓得这件事。对了,她的出身背景查清楚了吗?女士家家的精贵着呢,可不能在身边放些不明不白的人。”大太太已经在给刘冬儿下台阶了,望刘冬儿可以忍痛把娃娃交出来。
“大伯母,这婢女的确是我们帮着从念云庵送到城里来的,但我们只是捎带了那麽一程。后来,她又去找了亲人,却没有找到,最后她卖身给了我母亲陪嫁铺子里的一位办事,这才转手送到了我这里。”刘冬儿停下了一下,小脸上尽是严峻:“既然是母亲送给我的婢女,冬儿全部不能将她拱手让人。”
父老赐,不能辞。
看刘冬儿都用上了这个原因,不管是老太太还是大太太都清楚了她的意义。这人,她是万万不会交出去的。
到时候,说是客房人手不够,从园子里挑唆了一个粗使婢女过去,又有谁会说闲话呢?至于自己女儿那边,大不了等郭家哥儿走的时候,不让他把婢女带走。瞅着他的伤势,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了的,到时候,再好的人儿也该玩腻了吧?
如果全部都照大太太的心思来,倒是不错的终局。
只是,刘冬儿会答应吗?
“娃娃,我问你,你喜悦离开我吗?”刘冬儿也是直接,既然大太太想要晓得娃娃的心思,那她便劈面问出来。
“不肯意,娃娃要一辈子随着小姐。”好在娃娃还记得在人前要喊刘冬儿小姐,虽说在她的心目中,小姐远远不如主人来得密切。
“娃娃,我再问你,你可喜悦去客房那边奉养着?”见大太太还是有些犹豫,刘冬儿又诘问了一句,同时悄悄的给娃娃使了一个眼色。
“不肯意,娃娃如果是离了小姐,甘愿一头撞死。”这么多年了,娃娃早便跟刘冬儿情意雷同了,当便便把话给说绝了。切,当她不晓得“奉养”是什麽意义吗?郭家那哥儿身无二两肉,加上以后说禁止还会是个残废,傻子还会看上他呢!
大太太这回是真的被噎到了,她没想到娃娃居然会把话说得那麽绝。实在,像大户人家里,纳个家里的婢女当小妾通房是再正常的事儿了。只是,不管什麽事可算是要讲一个自愿的,任谁家也不肯意传出主子逼死婢女的事儿来。何况,一般来说,碰到如此的功德,做婢女的便没有不答应的。
偏巧这个娃娃……
大太太一面苦笑着摇头,一面却不由得细细地审察起娃娃来。之前,她不是没有见过娃娃,只是很初在念云庵的时候,她只觉得娃娃长得挺清秀的,倒是没了。后来,在半道上,娃娃又展现了她大力的一面,当时她只当娃娃是个有点儿蛮力的乡下婢女。而当娃娃成为了刘冬儿房里的婢女后,身上的衣服倒是穿得好了,看上去也挺养眼的,可也只限于这些而已。
直到今日,细细地审察了娃娃一番,大太太才察觉,这个孩子长得真是……
唉,她怎么便没给女儿挑上这么一个吉人儿呢?
“老迈媳妇,这事儿便算了吧,我看那孩子也是个好的,又是老二媳妇亲身挑的。哪怕这客房再无人,总不能嫡出小姐的贴身婢女凑数吧?便照冬儿说的那样,改明儿叫人牙子再跑一趟吧,务必挑几个好孩子。”老太太一般都是不发表定见的,但她既然开了口,大太太也只能听着,特别是老太太这话还很在理。
好在大太太也不是那等子当心眼的人,当便抛开了杂念,朗声应和了下来。
她的确要挑几个吉人儿了,便算当初没来得及放置,此时也不算迟吧?
跟刘张氏那软绵绵的性质差别,大太太一贯都是闻风而动的主儿。头天盘算了主张,第二天便派人去找了城中有名的几个人牙子。只是,这人牙子手里头的孩子也不一定是每天都有的,又盼了两天,才有一个姓王的人牙子带着十来个小女士进了刘府。
由于打着添置婢女的名头,这事儿也没瞒着其别人。这明白昼的,刘府中仅有几个女眷,除了对此不感乐趣的刘张氏外,其余的人倒是都到齐了。
刘冬儿并不希望再买婢女,她房里的婢女年岁都还小,便使是要放出去也得再等上几年。老太太也无所谓,她身边大多数已经换成了媳妇子,唯一的一个贴身婢女琉璃年岁也不算大,过了年也便十七岁。这大户人家的大婢女,通常都是上了二十岁才会配出去的。
自然,真正动了心理的也仅有大太太了,她一方面想要抚慰尚在客房里疗养的郭家哥儿,另一方面也抱着给女儿找个房里副手的念头。因而,此次买人她看得很周密。只是,这心思想买个小婢女倒是等闲,能上刘家来的都是官牙子,手头上的小女士也都是调|教过的,但大太太却不是抱着这个心思来的。
左挑右选了好一下子,大太太愣是没有一个满意的。不是神志不够出挑,便是身子子不够细微,要么便是皮肤太毛糙了。把个人牙子弄得一愣一愣的。
刘冬儿在旁边看得悄悄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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