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点点头,回头向派中弟子道:「你们先回去,顺道和二位师太说一声,就说不是那两个小家伙干的。我接下来要和萧左使喝上几杯,晚些才回去。」那几名飞云派弟子似觉傻了眼,颇为古怪地盯着天机子,见对方瞪眼过来,这才连连称是,拱手离去。
方明大师、玄虚道长同样让自派弟子先行回去,天机子笑道:「老秃儿,你可不能喝酒的。」
方明大师呵呵一笑,道:「酒、水、茶三者,只要雅性足了,又何必有分?」
定宁师太惊怒交集,不明白怎么原本快要大打出手的四人,一见彼此便即放下敌意,说笑起来,道:「三位说这甚么话?此人乃是魔教之人,他说的一言一语,怎能相信?」
天机子、玄虚道长、方明大师闻话,竟是齐声笑了起来,定宁师太脸色连连变化,后头峨嵋派弟子亦是如此。定宁师太冷然道:「敢问三位,这事有甚么好笑的?咱们派中的小琉璃师侄痛丧至亲,作为派中师长,此仇非为她报不可,绝不能任犯人逍遥法外,苟且偷生。」
天机子怪笑几声,指着萧何易,道:「师太,妳方才也说了,这位萧左使既然受尊为『孝侠』,自然是因为孝顺而得名。孝敬父母,乃是人根本之事,这无关正邪对立,人人皆该如斯,咱们道盟当年听说他『孝侠』大名,本欲大作文章,一探查之下,才知他年轻时,父母生了重病,为此奔波大江南北,域外沙漠,脚下脓疮破了又好,好了又破,三千里只求一药石。这等孝举,举此罕有,妳道谁还敢去笔诛口伐?」
定宁师太脸色沉下,又问:「贫尼知道这位『孝大侠』的来历,不过此事和本门弃徒,袁昊、都争先有何关联?」
玄虚道长道:「萧左使,方才那两位小朋友可在你身旁?」
萧何易点点头道:「不错,是在老子身旁。本来老子听说今年的少年大会办在峨眉,打算来见见你们三位老朋友,岂料刚到村内,就碰上那饭馆惨案,你们也知父母的事情,哪怕是他人父母,老子也不放下心。这一去之下,正好碰上那两位小友受人诬陷……对,去他妈的!这说来道去,还不是妳这臭尼姑当时随口一句,害得他们背上子虚乌有的罪名?」
定宁师太脸上僵硬,反驳道:「那,那犯人除了他们,还会是谁?」
萧何易道:「他妈的,老子怎么会知道是谁干下这等事,要是让老子知道,还不出手杀了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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