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有限的医学常识,竟然跟董杏林叨叨半天,于是乎——完美错过斋堂晚餐。
一阵捶胸顿足。
斋堂的饭菜已经相当没啥油水,尽管味道还是不错,可她感觉自己一年没吃过肉了。
一天两天还将就,三五天不吃肉,那是浑身难受……
抱歉,食肉动物的思想玷污了这片净地。
好在孙大给她留了碗粥。
就着海酱吃了起来,(海酱一直是背着各位比丘尼,要么说是什么萝卜腌菜之类),期间,孙大问起今天赚的七贯多钱的事情。
突然落下一笔巨款。
七贯多,五六十斤。
相当烫手。
此外,孙大等人并不知她究竟是干了个啥。
小小一个荷包袋子,居然就能换六百多个钱?
在其他人眼中,自然而然,她成了某种“江湖骗子”,段位还是的那种。
几人表示担忧。
怕被天葵寺的人捉起来扭送至官府。
“咱啥时候走?”
“那边天气如何?”
“好转了些,一位常住附近的老翁说,近来不会再下雨。”
她放下碗,封上海酱的盖子,接着说道:“那明日就走。”
孙大回头瞅了眼隔得老远的其他人,把声音压到最低:“这些个钱?”
“没事儿,我去找住持换成金锭。”
“住持?人……人给咱换吗?”孙大捏一把汗。
在天葵寺地界。
靠卖偶像周边。
“投机倒把”赚来的一笔钱,最后,还要跟人老大换金锭?
听不来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
她则摇头道:“非也,非也。”
既然准备明日离开,就抓紧时间,时辰还不算太晚,她打算连夜去找原空师傅,解决一下兑换金锭的业务。
月黑风高,正是适合干这种事儿的时候。
带上了张五黑。
张五黑倒是不情不愿:“黑灯瞎火的,这种事,你不能找其他人?”
“夜里太黑,你看不清?”
张五黑做了个“掂量”的动作——意思是七贯多钱,分量不轻。
“哎哟喂,这点重量,对张兄来说算什么?张兄一出手,打飞一头牛!”
张五黑鼻子里“哼”了一声:“少拿对付他们那一套来对付我。”
“怎么可能?话又说回来,你可是咱队伍里的扛把子,少了谁都不能少你,你能跟我一起出来这趟,我这是三生有幸荣幸之至啊!”
张五黑不吭声了。
走了一阵,她才听他嘀咕了一句。
“不对……怎么好像,那话,听她跟陈师傅说过?”
赶紧快走几步。
来到住持所住的地方,问了比丘尼,得知原空师傅此时不在。
“那么晚了,不在房里?”
这位比丘尼似乎是翻了个白眼:“如此深夜,不知女施主为何孤身在外?”
孤身在外?
孤身?
她憋住笑,哼哼了两声:“张兄,你倒是露个脸啊?”
张五黑上前一步。
顿时,比丘尼嘴中“啊”一嗓子。
不是看不清别人。
是怕别人看不清他。
那是真5s级别的24k纯黑。
夜里隐身效果——贼拉拉的好!
原空师傅不在住的地方,等了一阵,不见人回来,随打听到他在不远处的祠堂。
寺庙里有祠堂?
问了一下,比丘尼送她一副“鄙夷”的小眼神,她嘴里也是一阵“哦哦哦”。
祠堂就是电视剧里那些放什么灵牌,什么香灯的地方,除此之外……祠堂后两侧各有一处草棚。
不凑巧。
她进入的一侧草棚,恰好是没有原空师傅的那边。
可是她明明听见有响动。
夜里风大。
“嗡——”
“嗡——”
阵阵大风。
随即转成阴风。400
何为阴风?
就是好像没有,又好像直往衣领脖子里钻那种,一会儿卷起地上落叶之类,一会儿刮走棚子上的干草。
注意那阴风去了。
一时间,却是没有休息到草棚前的牌子,以及,空气中混合浓烈熏香味儿的另外一种味道。
张五黑落后几步,还没走拢,她正转身招呼他靠近些。
突然。
“阴风”变“妖风”,竟给了她一掌。
或者说脚下给绊了下。
身子一斜。
人整个就倒了。
拉也拉不住——
不是张五黑拉住她,而是她尽力拉住周边的东西。
然后。
一股特殊的气味往鼻子里去。
与此同时,耳畔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还有谁的呼喊声和惨叫声?
“啊啊啊啊!”
响彻天葵寺的惨叫声,源自于一位姓“柳”的女士。
满眼惊悚的看了眼地上那物。
抬头。
一晃眼。
看见一个半黑黢黢半闪着白光的影子。
爬起来,连连向后退。
“砰——”
又倒了。
紧接着,天塌了。
等张五黑揭开落在她头顶的草棚架子等物,她已快失去呼吸,憋气憋那么久,没断气,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瞥一眼“躺在”她腿上的一具尸体。
浑身一哆嗦。
“阿弥陀佛……”两位比丘尼抬开那具尸体。
接着。
现场出现十几个比丘尼,重新安置七八具尸体,还有被损坏的席棚。
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自己的破坏力有点大。
后颈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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