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今日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是不是跟哪个相好的幽会去了?”
两个流氓堵在路口,面上嬉皮笑脸,嘴里毫无顾忌,其中一人,一手撑在墙上,离走在前面的周沛霖特别近,甚至于,那人抬手,将手伸向周沛霖的脸颊。
周沛霖赶紧后退一步,垂下头,耳根子都红透了。
“住手!”芳草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再不让开,我们就喊人了!”
“喊人?”两个流氓相视一笑:“喊那只胖猪嘛?哈哈哈!”
“我……我让你滚!滚开!”
芳草手里握了一把匕首。
芳草上前半步,挡住了周沛霖。
她收紧下巴,看了眼后面,不远处就是他们住的地方,虽然关着门,但她们两个肯定能跑出去一个。
当然。
她不会独自逃跑。
与此同时,更糟糕的事发生了,昏暗的天空,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变黑。
而住处里好像没有亮灯。
意味着里面没人。
“滚开!”芳草又大喊一声,因为两个流氓似乎根本不怕她手里的匕首。
“小娘子,你手里拿的是绣花针嘛?”
“来,让哥哥给你……”
就在此时,同一条巷子,飞快跑过一个身影。
“你们干嘛?!”
几人回头,看见的是一个孩子——孙小猴。
“臭小子,撒丫的混蛋!”
“再看,当心我的拳头!”
孙小猴果真撒丫的跑了。
芳草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
“天都黑了,小娘子,跟我们走吧!哥哥们带你们去好好耍——”
流氓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
突然。
一声巨响。
“咚——”
铜锣声。
“咚——”
“咚——”
连着几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扯开嗓门的大吼:“失——火——了!”
顷刻间。
不远处两户紧闭的门,打开了,有人跑了出来。
流氓跑了。
芳草拽着周沛霖往回跑。
孙小猴抱着锣,赶紧关上了大门。
“嘿!开,开,开门!”
孙二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屋子里还有两个妇人,不过是在后面淘米准备做饭。
“哪儿失火了?”一妇人正端着大盆子。
芳草把事儿一说,几人气愤不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几日,总有混混在附近守着她俩,第一次是一个人回来的周沛霖。
当时,他们还不敢做什么,只是嘴上几句。
如今,竟敢动手了。
其中一妇人说道:“咱们还是搬吧。”
另外一个叹息:“租金也涨太多了,唉,真是欺负咱们几个地儿。”
住的地方,租金很低,相应的周围环境不是特别好,时不时有个醉汉,偶尔也有几个混混,以前,不是没有遇见过,但没有专门盯着她俩的。
尤其是周沛霖。
关于租金,七天前,房东来了趟,意思是要涨租金。
接近一半。
那可就不便宜了。
三天前,又来催了一次。
这一次更过分了:“给不给钱?不给钱,那就滚蛋!”
搬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原本签了“租房协议”,可房东三天两头来找茬也麻烦。
几人一阵发愁。
………
………
金满楼。
白衣侍女身着青纱,挑着一盏盏金灿灿的灯笼,一一挂上走廊端头。
远远望去,恍惚间,竟如广寒宫。
已入深冬。
其他酒楼早关门打烊,金满楼却依旧人来人往。
一辆牛车停下。
一名中年男子下车。
而金满楼门口,早早等候了一年轻男子。
“曲管事安好!”男子行礼问安。
中年男子点头,由年轻人引着进了金满楼。
楼上包间。
年轻人忙着倒酒摆菜:“曲管事路上劳累,来先吃两口。”
中年男子摆手:“你坐下吧。”
那人在低处坐下。
“周胜,事情如何?”
“曲管事尽管放心,那边的事已经办置妥当。”
“噢?”中年男子挑眉,一双阴沉的眼眸望过去:“我怎么听说,洪家村,闹出了人命?”
周胜挪近一点,低声说道:“那是他自己整的,跟其他人没有干系,就算闹到府衙,咱也是不怕的。曲管事只管把心放肚子里,洪家村那边的事,我已经全部办妥。”
“淮安的铺子?”
“几个女子罢了。铺子的情况,我早摸查得一清二楚,香皂的方子,掌握在她手上,就这几天,我就能把方子弄到手。”
中年男子点点头:“刘公识人的眼光,果真不错。但你还要抓紧,那个柳掌柜,不知何时返回。”
“这也不打紧。”周胜嘴角噙笑:“就算她立即回来,那也是于事无补。茶庄的事,就是她在其中使坏,如今,也算是她忙乎几月,为咱们做了一身好衣裳。”
“我再提醒你一句,稳当,刘公欣赏做事稳当的人。”
“曲管事只管看好了。”周胜端起酒壶来,为中年男子倒酒:“若小的办事,给曲管事省心了,还望曲管事在刘公面前美言几句。”
中年男子端起酒来:“那是自然。”
“对了,梨花路上的铺子,倒是瞧中一间。”
中年男子随即让人拿出个袋子:“抓紧办,记得,凡事要稳,不可坏刘公名声。”
待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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