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问题……”张五黑竖着浓眉,歪着脑袋,悄悄mī_mī问道:“他的问题是个甚?”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听过没有?”
“好像……听过。”
“所以咱俩在他屁股后面跟了几天啊!目的,当然是更加深入,不,更多的了解他,努力找到一些问题,他现有的问题,可他偏偏无法解决,不方便解决的问题。孙大他们是从都护府手里交过去的人,肯定是有一定的条条框框手续,不能说放就放,不然也不用花那么多钱,可他一定会有法子帮我们。要让他为我们铤而走险,那肯定得解决一个不小的问题。”
张五黑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继续。”
“那我给你说说,这几天,我了解到的情况,嘿……话又说回来,咱俩不是一直待在一起嘛?”
“你接着说,读者还不知道。”
“那我继续……”
早些时候,她向好些人打听过刘主簿,消息确切的只有那位酒馆的小厮,后再详细了解,得知小厮原本跟刘主簿家是邻居。
意外碰见“近水楼台”,不能让“月亮”就这样飞了。
而跟在刘主簿身后几天,为的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判断——是否同打听出来的消息相符。
“刘大伯是个好人,可惜,好人没好报。”
小厮称刘主簿的爹为“大伯”,实际上,比起小厮的爹,这位刘大伯年纪要大十来岁,勉强也称得上刘大爷咯!
刘大伯暂且称为刘父,幼时聪慧过人,家里面没一个人识字,就靠自学,以及在私塾外听壁脚,他硬是成功自我启蒙。
私塾老师于心不忍,让他去了私塾旁听。
没钱买笔,用树枝、石头,或手指当笔。
没钱买纸,就在地上写。
后来,靠着私塾老师资助的笔,就这样而已,他居然考上了秀才!
正值年少,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他一鼓作气接着去考,一心念着“中举”。
可这事一下子就是十来年。
断断续续的考,考了好多次,无奈文曲星不照顾,每次都差一些,就是考不上。
三十多岁,才娶了媳妇。
“老”来得子。
他把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儿子身上。
老天爷却太坏了——生下儿子后,媳妇身体不好,常年躺卧在床,无法持家,又要照顾家,又要养儿子,又要给媳妇治病,他比同龄人看上去更老。
“小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叫他刘老头。”
小厮说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笑不下去了。
“我还去听刘大伯讲了几天书……”
邻居家孩子,刘父从不收钱,面子薄的邻居,一般会带着米面来,再不成,也会抱一捆柴。
由于家里一部分开支必须用在纸、笔、书籍等物上,他一天到晚去找事情做,家里也是非常拮据。
而且,他不敢倒下。
直到得知争气的儿子——刘智钊,中举,成为了举人,他才终于笑了。
“他从来不笑!瞧着就渗人!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孩子都怕他,学什么都很快!”
“九九歌,我几天就背得滚瓜烂熟!”
刘父仍然不敢懈怠,凑钱,为儿子赴“京”赶考。
“后来,考中了吗?”
小厮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据说,他没参加三年一次的考试,因为得知刘父病重。
刘主簿得了贵人相助,带了钱财赶回,得知此事的刘父,当即,气得吐血,只说他糊涂。
“听说……刘大伯,走的时候……眼睛都闭不上。”
“唉……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想他爹跟他娘一样,没钱医治,最后……”燃文
智。
刘父希望他同样拥有聪慧才智。
钊。
勉励之意。
后又跟好几个年纪大的人打听,刘主簿家的事差不多,都是这样,不过那位“贵人”——也就是富州目前的县令——刘县令。
其实,富州城,不该设“县”。
设置“县衙”的地方,该有万户以上的居民。
富州城算是一个要道,可城只有那么大,里面的百姓也就那么多。
大概三四千户。
县分了级别,上中下,县令同样有级别。
据她粗浅的了解,却觉得富州的整体官员级别并不协调,县令,正七品下,主簿只是从九品下,跟县尉一个级别。
昨天也看见了——县尉并不把刘主簿放在眼里,更像是个工具人,来来来,有问题,你解决,结了案,写我名。
另外,主簿之上的县丞,似乎已经悬置三年多。
相当于一个主簿,要干县尉的活儿,顶县丞的职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多天在兼职县令。
“县令啊?他……忙着呢!”
“忙什么?”
“巡查周围地区的情况,还有……反正忙得很!”
县令很忙。
不知具体在哪里,反正不在富州。
不过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没关系,因为县令很好的啊——过年过节的,都给百姓发福利,什么米面盐,还有发布,发肉的时候!
“神奇不?”她问张五黑。
张五黑瘪嘴:“他怕是头牛吧!”
“奇怪吧?任劳任怨,不图回报,一个人干了n多人的活儿!”
“县令就算了……他为什么帮县尉干活?”
“好像他是县令的亲戚。”
张五黑“哼”了一声:“我瞧着都不是啥好人。”
“总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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