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咳嗽,推开房里几扇窗,不那么难受了才问道:“当真是顶好的香粉?”
丽娘的手绢在她面前一晃。
紧着一阵阵“啊切”,喷嚏连天。
“你也……太……土了吧?那么好的东西,却欣赏不来。”
丽娘如此说着,却是把手绢收了起来,手放面盆清洗过,再斜趟在一旁的“贵妃椅”上。
“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找姐姐,那是有事相求。”
丽娘抿嘴笑:“求?你要求我什么?”
她把一小箱子抱过去,搁在丽娘面前,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手头紧,缺些钱。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否入了繁花坊的娘子们的眼?”
丽娘支撑起身子,手在箱子里翻动几下。
拿起一串珍珠项链。
指腹揉搓过颗颗珍珠,又举起,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东西是好东西。怎么,全都不要了?”
“全给换了。”
“那你等等。”丽娘起身出去。
不大会儿进来个男子,把箱子抱了出去,再隔了一阵,丽娘回到屋子。
“一百二十贯,换不换?”
“多谢姐姐了!”
跟她预估得相差不大。
毕竟是二手转卖,还是这样的渠道,价钱不能像在其他铺子,一百二十贯钱的价格为适中。
丽娘一手撑着脸颊,笑盈盈的模样:“你铺子都关了,打算回老家去了?”
“老家?”
“你老家是哪儿的?”
她忽然一声笑:“我哪儿都不去,就在淮安。”
丽娘兴致勃勃瞅着她:“打算东山再起?什么时候开始?”
不及她回答,丽娘又赶紧问道:“我对你可好?”
“顶好。”她竖起大拇指来。
“那你可不许学那些忘恩负义的臭男人!以后弄出了好东西,一定要先想着我,知道没有?”
“那是自然。”
“对了,香皂你不再做点?似乎美人坊也在卖香皂,不过,我发了话,谁都不许去那儿买。你啊识相的,赶紧给我送一批货来,知道没有?”
“没问题,我亲自做,尽快给你送来。”
“桃夭还开吗?”
“打算关了。”
“那你准备干什么啊?”
“过阵子,你就知道了。”她起身作揖:“感谢丽娘相助,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时候不早了,不打扰你日进斗金啦!”
“等一下。”丽娘走到她身上,看了眼门口方向,嘘声问道:“那个人可靠吗?”
丽娘指的是张五黑。
他也被香粉熏得慌,跑出去散味儿去了。
“当然!那是我大哥,他姓张。”
“那就成。”丽娘回了内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个瞧着普通的布袋子:“拿去吧,这里是金锭。”
布袋子递到她面前。
接住。
接近三斤的重量。
“这里是两百贯钱。”
“这……我给你写一借条。”
“写那玩意儿干嘛?要还钱的,不写借条,人自个儿就还来了,那些老赖,立了字据,写了借条,人立马消失无影。”
“你也别推辞了,这些钱,放我这儿也是放着,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不过还是那句话。”
“有什么好事,你得想着我啊!”
丽娘主动借了她200贯。看书屋
嘴上没说其他,心里,特别感动——患难见真情。
有人在这个时候借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让芳草好好记下这笔账。
借款价值200贯的金锭。
第二天一大早。
很早那种。
她被芳草喊醒了,芳草打着哈切说道:“有人找你,说是姓蔡,推了一板车的米来……”
去门前的时候,孙二正堵在门后:“……不,不,不行……哪里能,随便,随便收东西。”
天还没大亮,门前的蔡戌则,脸上像是蒙了一层灰。
蔡戌则跟她招手:“柳掌柜!”
她快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些米来,你快收下吧,我还有事要忙。”
蔡戌则催着,她立马让孙二去扛米袋子进去。
孙二一边扛米袋子一边念叨:“里面掺……铁了嘛,沉,沉得厉害。”
芳草去叫孙大来帮忙,蔡戌则请她去到一旁。
左右看了看,他低声说道:“米袋子里合计50贯钱,你可别都煮来吃了。”
“多谢蔡兄。”她赶紧抱拳。
“鄙人内子管教甚严,那些,已是我东拼西凑出来的,你莫要嫌弃。你我相识一场,终是朋友,友人有难,蔡某必当倾力相助。”
“多谢蔡兄相助,你等一下,我去写张欠条,免得嫂子那边不好交代,总有露馅的一日。”
“她不知此事,我哪里掏得出一个钱?”蔡戌则又往四周看了眼,这才从衣袖里拿出一份叠起来的纸:“这个你拿好。”
外面是一个信封。
里面是一张纸。
展开一看,立即是瞪大了眼:“耶?蔡兄,深藏不露啊?”
“哪里哪里,所有家当都给你了。”
她才不信他的鬼话——纸上是“支票”,票面金额高达300贯钱!
蔡戌则续道:“琳琅金饰,也就在梨花路,我特别好一兄弟,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你拿着这个去,他就会给你那么多钱,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此事当真?”
“骗你作甚?不过……你说过给的利息,那……多少得给一点。”
“多少?”
“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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