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楼有个后门,一来运送菜品等物,二来进出些“见不得光”的人之余,当然,此门如同南天门,拥有四名天兵把守,她这种没有掌握凌波微步的家伙,自然是不敢轻易靠近的。
于是乎——
她把目标放在了金满楼一侧。
金满楼周围一侧挂满了红灯笼,远远望去,那就是一条条金玉腰带缠绕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凑近了看,灯笼还是灯笼,其间还有缝隙,里面肯定是有窗户。
只要推开一扇窗,或找到一扇一时没有人的窗,就方便把东西放进去。
什么?
扔进去?
除非连同竹篓,麻布袋子一起,还得保证里面的东西不掉出来,并且,精准无误的扔了进去。
不然,还是老老实实找个窗户。
溜达了一圈,二楼窗户倒是开了七七八八。
一楼却是严丝合缝。
里面的人不闷嘛?
纳闷是纳闷,却是觉得有几分着急,因为天色不早。
顾凯芝可不会等她那么久。
“吱吱……”
“吱吱吱!”
一个激灵,险些掉了袋子。
仔细一看。
手上满是鸡皮疙瘩。
怎么办?
要不,敲个窗,要不然,直接爬二楼去。
研究了一阵,她点点头。
忽然。
回头看了眼。
连着看了好几眼,目光一下子锁定了一个地方,对街不远处,两个人,其中一人背对着他,另外一人正侧过脸去。
提起手中的布袋子与竹篓子,飞快跑过去,两人却正在“恰好”离开的途中。
“嘿!等等啊!”
没人搭理她。
“站住!”
张开手挡在一人面前,然而,却是另一人挡在了她面前。
一袭寒气,刺入骨髓般。
又是一个哆嗦。
抬眼只见男子一身黑衣劲装,面无表情,双眼微闭,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那么一只小鸡仔,随时……
她看了他一眼,目光往后去“这是越风的同胞兄弟吧?”
面前的人,似乎,身体僵住了。
后面的人,跟着眯眼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不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气质明显不一样。”绕过那位暂不知名的兄台,她赶紧走向后面那人“好歹,咱们曾是亲戚一场,帮我一下,怎么样,我一会儿请你们吃宵夜?”
正说着这话时,不远处,驶来辆车。
车靠近了。
车停下了。
“快,快让我下来……”
光是这声音,她立马辨别出了对方是谁。
不好!
可不能被发现!
赶紧把东西扔到一旁角落里去,手刚抓住李砚的衣袖,顿时,车上的人跳到了地上,伴随着一声干呕。
她下意识就是蹲下去。
在这个时候跑,那是肯定很奇怪的一件事。
好在从车上下来那人真“呕吐”去了。
因为这边有人,他去了对面一侧。
等他起身时,脚步一停,嘴里“呵呵”两声。
“这……这不是?”
脚步晃悠。
凑近了些。
“咦?这不是……”马赛一边挠脸,一边乐呵呵傻笑“把脸转过来,让我瞧瞧?”
半分钟前。
光是声音,柳微已经知道车里的人是谁,就是曾经跟她关在同一个牢房的马赛。
马赛是谁啊?
那不是金琅的第一粉丝。
而昨日铺子险些被烧的事儿,就跟他们有关,所以她来了金满楼。
谁知运气那么差,居然在这里碰见了马赛。
偏偏他还下了车。
等他吐完,肯定会注意到这边,此时跑开也太奇怪,马赛有随从,体力好的家伙肯定有,就算她跑掉了,再倒回来也太浪费时间。
她就蹲下了。
像是在为李砚整理衣角。
等马赛回车上,自然就错过了。
可马赛没怎么吐。
他只是干呕了几声而已。
接下来就有些尴尬了。
对方似乎没有怎么醉,转身后,把注意力放在了对面。
然后。
她不得不起身。
站起来的瞬间,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巾,头发落下来的瞬间,一把抱住了面前的李砚。
故意把声音变得“嗲嗲”的样子。
“公子,奴家不求名分,什么都不要,只求作一个婢女,为你端茶倒水,常年在身边伺候……公子,你就收了奴家吧……”
李砚的身体,明显是僵住了。
一旁的冰山大哥,好像更冷了一些。
而身后的马赛竟然没有识趣离开。
他反而走近了两步“咦?这不是……把脸转过来,让我瞧瞧?”
马赛竟又近了两步。
她的手在李砚背后,戳了他一下“说点什么。”
“让我说点什么?”
“你……”抬起头来看他。
他低头看着她。
她又戳了他好几下。
因为她感觉马赛马上走到身侧。
李砚转头,看了眼那人,沉声道“滚。”
“呵——你知道我是谁吗?!”
紧着。
身后没了声响。
下一秒是走远的脚步声。
马赛呵斥车夫,让车离开,他晃晃悠悠走向金满楼。
她回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侧脸。
哎哟……越风的兄弟,也忒渗人了些。
一米的距离。
再次打了个寒颤。
“咳咳。”
她回头看了看李砚,忽然,凑近了些,嗅了嗅“有股子药味,你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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