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停,她自个儿转过身来,歪着脖子,摊开双手:“马大公子,纠结这个有必要吗?况且,我已经发过毒誓……”
马赛却是打断他,走到金琅身侧,横起胳膊对着她:“真的是她!金哥,这就表示她刚才所言,全是忽悠咱俩的!这件事……这件事本身,再加上她发了毒誓,更说明,她,她一定会报复我们!不能让她走!”
马赛的语言有点乱七八糟,但她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既然他认定,当晚给金满楼捣乱的人是她。
她还在这里信誓旦旦,甚至于发了那种诅咒自己爹娘的毒誓,那么,可以推断这个人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就算现在,不打击报复,今后一旦逮着机会,她必定会在他家身上狠狠踩上一脚。
没错!
只要逮着机会,她一定会好好踩上几jio!
她看向金琅:“金公子,你胆子不会那么小吧?”
金琅尚未开口。
马赛凑到他耳畔,一阵嘀嘀咕咕,她就能听见一句“有备无患”。
与此同时。
她的目光正扫向四周,如果变卦,最适合从哪个地方逃走?
屋子里有六扇窗,左右三,其间有六个壮汉,光是她身旁就有俩,这个房间应该是在阁楼的一层,最好的撤离通道,其实就是身后一米远的大门,可门外还守着有人。
她是胳膊。
壮汉们是大腿。
此时又不止她一人。
身旁还有个被吓坏了的石头。
在这种危机情况下,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座可移动的黑色大山,若是换做张五黑在,那绝对是横着走,顺便把金琅马赛挂金满楼楼顶的尖尖去!
当然,并不怪石头。
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等待“宣判”的时刻,异样骄傲,仅仅几秒钟而已,金琅已经做了决定。
他选择了……有备无患。
“请柳掌柜留下吃酒,赛儿,你去仔细查查。”
“好嘞!”
马赛蹦哒着离开了!
身旁壮汉示意她坐下,如果不坐,粗糙的手掌就会摁在她的肩头。
与此同时。
一人踏进玉枝阁的大门。
夜幕早就拉下,玉枝阁内条条走廊,皆布置着灯笼,烛台,遥遥望去,倒像是一条星河。
银河之上,美人穿插其中。
顾明澈就是在这样的视觉感中,踏入玉枝阁。
“顾公子请随我来,万公子早等候多时。”
侍女领着他去了一处阁楼。
远望一处,正灯火通明,舞姬挥舞着水袖。
等他走近。
当即,停歇了歌舞声。
十来人围着那人,起身,摇摇晃晃朝他走来。
“安静,安静!统统给我闭嘴!”
“我要向大家介绍,这……”那人拉住他的胳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是我兄弟!顾明澈,顾家老二!”
“顾家老二?哪个顾家?”
“顾府尹可就那么一个儿子,你们这群草包,连这都不知!”
“呀!原是顾府尹的公子!前些日子,听闻顾府尹的公子回了淮安,却是没几个人识得他!我等托了万公子的福,今日竟识得顾二郎,来呀,我敬你一杯……”
顾明澈却是没有接过那人的酒杯。
“不是说只有你我二人?”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
万鹏能听见。
其他人更是能听见。
场面霎时一静。
紧着,万鹏一挥手:“走走走,二郎不待见你们,你们几个赶紧滚开,快点!”
“万鹏。”顿了顿,顾明澈续道:“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走了,我那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万鹏紧紧拽住他:“别啊,好多年不见,咱兄弟俩一定得好好聊一聊。”
其他人被万鹏赶了出去。
硕大的厅,立即只剩他俩人。
“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嘿!你以为我是在花天酒地?二郎啊二郎,你怎么跟你爹都是一根筋,我这是在谈买卖……”
顾明澈不语。
万鹏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搁在他嘴边,他只是转过脸去。
万鹏自个儿仰头就喝了:“你爹教你不跟我们来往?你爹是图个轻松,可有想过你娘亲的感受?毕竟,咱们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干嘛整这些里里外外的东西?”
顾明澈依旧没说话,不过,他举起酒杯吃了半杯酒。
“咳咳……”
万鹏立刻笑了起来:“你瞧你这酒量!”
“这酒难吃。”
“哈哈哈,跟将进酒的烧刀子比起来,那根本没法比!你知道将进酒不,就学府路上新开的铺子?”
“这我是知晓。”
“那你去吃过酒?哎呀,你肯定没去过!赶明儿,我把那柳掌柜请到我家里去,让她亲自给我酿一大坛子酒!”
“你……认识柳掌柜?”
“那当然!我跟她是过命的交情!”
“过命的交情?”
“那个狗崽子方牧你知道吧?早些时候,他给人捅了一刀子,差点死了,当时,就有人污蔑我杀了方牧,你说,我干嘛要杀他?”
“此事跟柳掌柜有什么干系?”
“她也被抓了啊,咱们关在同一个牢房里,那不是过命的交情?对了,我先前还见着她,就在玉枝阁。”
“她来了玉枝阁?”
“此时应该是走了吧!”
顾明澈的脚转向门的方向,还没开口说,又被万鹏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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