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月,有种即将“天寒地冻”的感觉。
不自觉跺跺脚。
真是冷得不行。
蹲在墙角下,腿也酸了,但是还得继续——蹲着站着都比坐着墙,地面湿哒哒的。
吸吸鼻子。
再坚持。
黑夜已经来了,黎明还会远吗?
顾明澈陪她往里去。
“石头了?”
“他吓坏了,没让她跟着。”
“怎么不让其他人陪你来?”
“堂堂淮安府,还真怕了他不成?”
隔了一阵。
他才是说道:“无论如何,你终究是一个女子,面对男子,还是有诸多弱势。”
她“嗯”了一声。
“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就尽管找我。”
这次换她沉默了。
因为……有些不好意思。
他还是把她当做朋友。
这件事上,她却是利用了他。
经过那片林子。
手动了一下。
紧着,某处草丛也动了一下。
不远处灯火通明。
载歌载舞。
远远望去,已能看见不雅一幕。
“那布袋是什么模样,你跟我说,我进去取,你就在此处等我。”
她大致描述一番,见着顾明澈往里去。
阁楼外还有壮汉守着。
一旁的窗户,还是一个大大的空洞。
里面倒不见打斗过的痕迹。
唯有那扇缺窗板的窗户,能够证明她刚才来过。
顾明澈进去后,歌声停止了。
然后。
就起了争执。
她摸了一下衣袖,把东西握在手中。
快步往里面去。
“我没想其他啊,要是知道,唉……我出来后往外去,半路上,有人跟我说,马赛在凉亭那边等我。”
顾凯芝皱眉:“马赛?”
“当时,马赛在前面一处阁楼里,让我在凉亭等,我本不愿去,但……想着他可能有什么要说,我就去了。说实话,我又没什么背景,只是做些小买卖,纵使有些人眼红,也不愿得罪那些有权有势之人。”
“他说了什么?”
“总之是些十分过分的话,不说也罢。”她紧紧拧着眉头,嘴张了张,又合上了:“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顾凯芝看了眼窗内,接着看向她:“说吧。”
“那个时候就在气头上,我就对他动了手,但是绝对不至于打出血。”
“哪里的血?”
“脸颊上,衣角处,都有一些血迹。”
“随后?”
“我就赶紧走了。走到半路上,东西掉了,就返回去找,路上碰见了顾公子,他说陪我一同去,我就答应了。金琅不放我们走,多有刁难,我俩这才从这窗户逃出来,刚进林子,我就摔倒了……发现了草丛里的尸体,当即,金琅就赶紧带着人走了。”
万鹏的尸体被送到府衙。
玉枝阁在当晚被查封。
里面一众艺伎、侍女等,不能离开,本地人士在登记后可以离开,外地人士一律留下,衙役将可疑人等统统带回了府衙。
她也去了府衙。
刚到府衙而已,就听见一道女子的悲戚之声。
哭了几嗓子。
顾凯芝的速度相当快,案发第三日而已,清晨一大早,周围百姓纷纷赶来,守在府衙大门外,等着开门,门一开,立即有人涌上去,不大会儿,府衙外就是人山人海。
柳微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挤到了最前面。
“小孩,你挤什么啊?”
“嘿嘿,大叔,你要瓜子吗?现炒瓜子,又香又甜。”说着,孩子从鼓囊囊的挎包里抓出一把瓜子来,直接往大叔面前送:“尝一尝,不好吃不要钱。”
“味儿还不错,你这瓜子怎么卖啊?”
从后面走到前面,孩子身上的挎包不再鼓囊。
待挤到最前面一侧,他取下胳膊上的一个东西:“婶子,站久了,累不累?”
“累是累,审得正精彩啊!”
“我有凳子,婶子坐下吧,歇歇脚。”
“当然要钱,二十文一个那是绝对的物美价廉,这是折叠凳,这样合拢就能挂在胳膊上,走哪儿都方便,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一撑,马上就能坐下,享受别人羡慕的眼光,只有五个,有人要吗?”
顾凯芝看了信封里的几页纸,脸色难看,下一瞬,他宣布暂时退堂。
观众朋友们悻悻然。
各大酒馆茶楼里,关于万鹏的事沸沸扬扬。
“现场有马赛身上的香囊,金玉楼里也有万鹏的金锁,说明万鹏去过金玉楼,可能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不巧,万鹏就出了事,事后他们把万鹏埋在了林子里,因为是马赛处理的这事儿,所以,那里有他的香囊。”
不过话又说回来,相对于金家,万家就登不上台面了。
“祖上就是个屠户,能斗得过金家?”
金琅帮了马赛一把。
他拿出了一份完整的证据。
证明万鹏的确是死有余辜。
从而,马赛的罪,显得没有那么……
“我没杀人,我真没啥人!怎么就没人信我?!”
据说。
但大王为了保证自家血统的纯正性,以及,突出同民族的优越性等等,自然是不准本国有“对外奴隶贸易”现象的存在。
在自家地盘上,使用本地奴仆那是正常的,使用外地奴仆,那也是证明自身实力的正常现象,然而,要是贩卖同族之人到外国,特别是女性,那可是大罪!
明面如此,背地里总有人顶风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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