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吐出一口气来。
空气中都能看见白色的雾气。
这才几月的天?
什么时候开始冷成了这样。
“大哥,我的袄子呢?”
让李砚给添置的袄子,由于几人偷偷摸摸出来,没能在楚湘里整到件衣服,反而狼狈的离开。
不过,能够离开已经很好了。
得了。
去梁州吧。
李砚说道:“尽管语句混乱,我还是明白你要讲的故事是什么,故事本身倒是跌宕起伏,只不过你这文采……建议你换个人写。”
不用思考。
他的建议相当有价值。
说句实话,让她写首诗,没问题,能挤出来,但是,诗本身的质量,那水分就太大了。
同理,她知道故事是怎样一个故事,要具体写出来,落实到每个片段,每句话,每个词,难度实在是太太太大了。
因此,她准备找个文采“佳”的执笔。
起身伸了个懒腰。
又想起了另外一句话。
“你来长安。”
长安?
怎么提到了长安?
打个哈欠,往外去,她想起来为何提到了长安。
她问李砚:“你们怎么来了淮安?”
“顺路来看看。”
“看什么?”
“看你的镖局。”
“哈哈哈,多谢你惦记,只不过还没怎么发展起来,我先赚点钱再发展镖局。李兄,此次出行,目的地是何处?”
“西北。”
“你可认识西北军营的人?”
当时,问出这句,她觉得李砚的眼神里待了几分警觉。
芳草笑道:“天上掉馅饼了。”
推开屋门。
只见一个木箱子。
关上门,打开箱。
深吸气。
长呼气。
还记得去年的时候,她偷摸着去南浔县令的后院,找到人家的库房,溜进了一个满是大箱子的房间。
箱子里是绢,还有几箱子的金银锭。
当时是兴奋。
此时此刻,那是惊喜,因为眼睛里倒映着金锭。
那么普通的一个木箱子里,竟然放了……仔仔细细数了一遍,没错,二十块金锭。
一块金锭约莫四十二克。
而眼前的金锭,却是加大加厚版,掂量了几下,一块差不多将近一斤的重量。
也就是说,这一块金锭,起码价值六十贯钱。
二十块金锭,再加上箱子里一些其他珠宝。
芳草估算价值在两千贯钱以上。
两千贯。
当真不是小数目。
谁拿来的?
不用问了,自然是李砚。
展开信,赶紧看了一遍。
李砚提到两件事。
第一,投资,他不完全明白,钱,算是他借的,既然是借钱,当然得有利息。
第二,如果她今年年底去一趟长安,借款的利息,就给她免除掉。
把以上问题抹去。
哎呀,不要管那么多。
“什么小洞天,如今可是大名鼎鼎的将进酒!”
“对对对,将进酒,一日之间,那首诗红遍整个淮安,如今那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家都说,那首诗跟那去年的《滕王阁》一般,皆是难得一遇的佳作!”
她就在这个时候走拢了。
恰好,还得经过那一群人。
于是乎。
看见有人高声喊到一个名字——方大才子。
“……方大才子,你觉之如何?”
众人纷纷看向方牧。
顿时,他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咳咳。”方牧只是低头,咳嗽了两声。
“听说那一首《将进酒》,其文学价值,远远超过咱们淮安方氏几位文人的诗作,加之一块儿的才华,也比不得那作者啊!”
“唉,咱们文人,怎竟不如一商贾?”
方牧暼了她一眼:“又不是她所作。”
作为路过的甲乙丙丁,她也只是瞅了他一眼而已。
可是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柳掌柜,你躲什么啊?方大才子说,诗不是你所写,你怎么看呐?”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诗确实非我所作,墙上不落得有名儿。”
“噢?那既然如此,作者乃何人,你为何要将他的诗作书写于墙上?”
“你问我啊?”
对方一愣。
“你去问作者吧。”
“李白是何地人士?”
她摆手表示无可奉告,要往前走,却再一次被拦下。
“柳掌柜,有人说,方家三代文人都比不上你那里的那些诗词,你怎么看啊?”
盯着问话那人。
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石头没能挤出一句整话来。
他只是尽力挪开了些,再移开了些。
原本个子就高,那么一下子,倒是把两位好心喂酒的侍女撞倒。
接着。
窗边的女子,门后的女子,纷纷卷起了衣袖。
“来啊,姐妹们,咱们个一块儿好好伺候这位公子。”
门给合上了。
几人合力而上,竟然把石头给按住了。
一人扯住他的头发,揪着耳朵,一人去掰他的嘴,就算他嘴闭得紧紧的,女子还是有法子。
喂酒不成。
那就换灌酒。
不大会儿。
屋子内传来嘻哈打笑的声响。
“别动啊,咱姐几个跟你玩一玩,你要敢走,那就要喊人了!”
“哈哈哈,瞧他这猪头样儿,可真真是逗趣……”
有人却在这时说了句:“咱们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一会儿,那边回来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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