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如此匆忙,从早赶路赶到晚上,直到傍晚时分,天快黑到不能陆行,才随便找个地方歇下。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辛苦。
“累……好累啊!”
吼了那么一声。
却不像以往那样,能够得到一丝的缓解。
“怎么了?”
“你说怎么?”
李砚叹息一声:“我们得赶在他们之前过去。寒冬,到了。”
寒冬真的来了。
陈志诚那边拳馆,又多了两个孩子,数一数,正好凑了个整数。
路过瞧了两眼,也没说什么,她继续往外走。
早早往市署去。
市署类似于商会,主要是传达府衙政策的地方,譬如,灾情特殊时期,顾凯芝希望商贾们踊跃——捐款。
府衙收了各种税收,每年也要上交国库,不能因为灾情,什么都交不出去,也不能倒贴,关键是他贴不起啊。
跟淮安文学气氛较好一样,淮安的商业发展较好,跟顾凯芝有一定的关系,大力办书院,大力推商业,他给与最大的支持,现在是商贾们回报的时刻。
包括小洞天和桃夭,铺子都收到市署发来的帖子。
一大早就去了,人还没几个,等了一会儿,来了三十多个,待到约定时间,原本宽敞的屋子满是人,大概百来个商家。
她不过坐在角落里。
一眼看见最前面有几个空位。
上方应该是市署负责人的位置,稍下方是谁呢?
旁边一掌柜给了她答案:“你说那个?金满楼的位置。”
一边说着,该掌柜瘪嘴摇头,低声来了句:“悬。”
直到动员大会结束,金满楼都没人来。
市署这边是一位名叫“杨柏”的人,进行得较温和,没有让大家当场表态,要捐赠多少或怎么样,只是让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一起共渡难关。
后天这个时候,再请大家来具体表示。
她全程没发言,听完就走了。
“掌柜的,咱们捐款吗?”
“捐。”
芳草拿出账本看了阵:“捐……多少啊?”
她没回芳草的话,倒是看向对面院子:“拳馆里是不是又多了两个孩子?”
“那可不是?这都十二个孩子了,看陈师傅还能养多少个。”
“一天涨两个?”
“保不准明天就是五个,过两天,就能跑咱院子里来睡觉了。”芳草赶紧把账本合上:“我去点货,可别一会儿少了,那些孩子没事儿就到处折腾。”
她拍拍手,起身去了对面院子。
早上一顿,下午晚些时候一顿,米汤加一个杂粮窝窝饼。
陈志诚和他两个徒弟,阿坤阿明,还有一院子孩子,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
开启教学课程。
一堆孩子排排坐,就坐在拳馆院子里的阶梯上。
柳掌柜拿着根木枝作教棍,开启“洗脑”模式。
“那你们就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前面用来洗头发洗澡的东西,还记得吗,你们就是面前的这个,它叫做洗涤皂,跟我念一遍,洗涤皂……”
课程内容包括以下几个板块.
关于肥皂的认识,模样,气味,手感,以及肥皂的用途,更重要的部分,学习《数字》,一块肥皂多少钱,然后就是更重要的模块。
“来,就是你,现在向我推销这块洗涤皂。”
孩子们学习能力很快,已经明白什么是推销,就是要把肥皂卖给她,让她愿意用5文钱换一块。
一个肤色较黑的男孩站了起来,朝她走过来,一路却耷拉着脑袋,其他孩子瞅着,都不敢喘大气的样子。
男孩朝她举起肥皂:“你,你要吗?”
一旁的阿坤说道:“你到底是让他卖洗涤皂,还是不让卖洗涤皂?”
而就在小小推销员队伍成立的第二日,确实发生了一件事,那个肤色较黑的男孩小黑,他运气倒是不错,口才虽然不行,娘子瞧他可怜巴巴的,就买了一块肥皂。
小黑高兴惨了。
拽着一把铜钱,立马往回跑。
由于非常兴奋,忘记了他的团队,在独自一人回拳馆的时候,碰见了几个小混混。
同样是流浪街头的孩子,比他大两三岁,但那些孩子身上的习气跟小黑不同,几句话,一巴掌,小黑手里的五个铜钱没了,坐在地上哭了大半天。
然后。
阿坤给小黑报仇去了。
她知道后是哭笑不得,问了阿坤一句:“你替小黑揍了那些个孩子,他们不会记恨小黑?”
“再敢欺负小黑,我就再狠揍他们一顿!”
“好吧,你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他也不会有落单的时候。”
阿坤堵住她的路,不准她走,怒气冲冲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她举起拳头,晃悠了一下:“你是个大人了,他们才是小孩子。”
该去市署。
早早就到了,还是坐在角落里,碰见个熟人——陈记酒馆的掌柜,陈生平,大清早的,他就抱着个酒葫芦。
“嗝——”
一个酒嗝,算是跟她打了个招呼。
“陈掌柜这是三十而立的身底啊!你家的药酒,果真不同凡响!”
陈生平又往嘴里呼噜两下子:“我这身子骨,不知道还撑得了多久哦!那个兔崽子,不知道是不是死在了外面!”
“别这样说嘛,独在异乡为异客,他心头肯定是牵挂着你的,眼瞅着快过年了,保不准今年就回来了。”
陈生平又闷着吃了口酒:“翰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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