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太子府内。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不好了。”
仆人慌慌张张的冲进了大堂。
千策皱眉训斥:“有什么事好好说!对太子竟如此失仪!”
那人跪于长殿上,语气慌张:
“三皇子,三皇子之子迟铖儿暴毙,太医说是中毒而亡。”
千策思索:“既是暴毙,便多半是他人所为,如此慌张来报太子为何?”
太子坐于太师椅上,亦是不解,他三弟家的孩子死了,与他又有何干系,如此慌张,便是有人用这件事害他罢了……想到此,太子的眼帘低垂,神色晦暗不明,难以捉摸。
那人继续说道:“凶手已经抓到了,是户部侍郎之女廖梦竹,那廖小姐说,说她为了太子爷动手杀人,线下皇上正在非长殿亲审呐。”
千策连忙看向太子,见其已站起身来大步向外走去,只留一句:
“进宫。”
太子走后,刚刚睡醒的青木走进大堂:“何事?”
那日之后,千策总是避着青木,青木总和太子黏在一块,总有避不开的时候,千策也只当未见这号人物,今日,躲也躲不开的,千策开口:
“三皇子之子暴毙,此事牵扯到了太子。”
青木皱眉,坐在了太子方才坐过的太师椅上,眉目间颇有几分深沉之意。
“你细细说来。”
千策微微心惊,那人的手无意间摩挲着茶杯,骨节分明修长,一张脸虽是稚气未脱,但半分没了近日来整天打打闹闹的少年样,此刻老谋深算的像只最狡黠的狐狸,揣摩着今日之事的风吹草动。
非长殿内,皇帝本在和新入宫的美人亲热,却被户部侍郎在外的嚎啕大哭一下惊得不轻,连忙收拾好衣裳。
着人推门一开,年近花甲之年的户部尚书廖首驰正跪于殿外,鼻涕眼泪一把抹,哭得不成样子。
皇帝不明缘由,只得将其搀扶起,细细询问。
廖首驰一边痛苦,一边说道:
“老臣无德,小女做出这等诛九族的大罪,老臣实在是无颜面对圣上啊!”
廖首驰之父廖国访本是帝师出身,故而皇帝对其终究还算是敬重。
顾不得旁边美人被扰了好事的面色不善,皇帝只得先把廖首驰搀扶进正殿内,而后发问:
“不知何事?廖侍郎仔细说来。”
廖首驰的脸色忽青忽白,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完整的句子。
皇帝有些急得挠了挠头,正在此时,皇帝身边的太监牧公公来报,说是三皇子求见,且正是为了廖侍郎之事而来,皇帝连忙说道:
“准见,快带过来。”
“父皇。”不多时,三皇子迟啸宇便进到了长非殿内,身旁还有尤侧妃,此刻正是双眼哭得红肿,好在身旁的宫女搀扶,才不至于晕倒。
皇帝有些不明:“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却只见三皇子撩了衣摆,和着尤侧妃一同跪了下来,两人的头双双磕地,三皇子的话语掷地有声:“还请父皇为您的皇孙做主!”
皇帝也很是喜欢迟铖,连忙问道:“铖儿怎么了?”
尤侧妃此刻哭哑了嗓子的声音传来:
“父皇!户部侍郎廖首驰之女今日来访,亲手扼杀了您的皇孙!”
如同惊雷,皇上瞳孔瞪大望向廖首驰,后者不敢与之对视的目光躲躲藏藏。
“好啊,好啊,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谁给她的胆子!”
雷霆震怒,在场人等皆跪了下来。
三皇子补充道:
“今日我和侧妃去了云苍寺内为父皇祈福,府内乳母照料铖儿。廖梦竹来访,乳母不多时腹痛晕倒被送医,房内只廖梦竹一人,等下人再来时,铖儿嘴唇发紫已没了呼吸,而廖梦竹也不知所踪!”
皇帝气结,问道:“现在人呢?!抓到没有!”
三皇子双手成礼,又拜了一拜:“人已经抓到了,还是父皇发落!”
皇帝大手一挥:“带进来。”
三皇子说道:“怕是只能抬进来了。”
侍卫随即抬着一个担架进了长非殿,担架上的女子双目紧闭,身子是不是的痉挛抖动,双手还死死地捏住衣摆。
“竹儿!”廖首驰又是老泪纵横的喊了一声。
皇帝冷哼:“呵,给朕把她弄醒!”
“是。”侍卫应下,便将担架随手扔在了地上,出去打了料峭井水。
“陛下,太子求见。”牧公公的声音从外传来。
皇帝眉头紧锁,他又来凑什么热闹,正欲不见之时,尤侧妃的声音传来:
“父皇,臣妇无意冒犯,只是听闻此事和太子有关,还请父皇查明真相,莫冤枉了太子陛下。”
皇帝开口:“这事怎么又扯上了太子?传他进来。”
“父皇。”太子亦跪于殿中行礼。
皇帝说道:“你来得正好。”
此刻侍卫打了井水进来,在这天寒地冻之时,直接泼在了衣着单薄的廖梦竹身上,惊得人一下睁开了眼睛。
“儿臣…”太子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扑过来的廖梦竹推倒在地。
廖梦竹的语气痴傻:“太子哥哥,你来找竹儿的么?”
太子一把推开了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刚被触及的地方,开口道:
“廖小姐自重。”
廖梦竹还想蹭过去,被太子的眼神杀硬生生阻拦在原地,突然脸色发白,衣摆处也渗出丝丝血色:
“孩子,太子哥哥,我的孩子…”
又是晕了过去。
皇帝一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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