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间晚,顶着月光的肖恩只能硬着头皮敲开房门,最终在老太太又愤怒又心疼的眼神中跨进家门,单手摘下帽子衣帽架上,将手杖一并放在一起,老老实实地移步到沙发上等着安娜的询问。
“昨晚没回家是因为在医院?”关好门的安娜冷着脸对着肖恩盘问道。
“嗯。”
“怎么弄的?”说着安娜带着审视目光看向肖恩,随即又抓起缠着绷带的左手摸索。
“就是与被调查对象起来冲突简单而已。”
看着埋着脑袋的肖恩,安娜心头涌起一阵怒火,呵斥道:“简单冲突,能让你左手脱臼,右手骨折?还有回答问题的时候请看着我的眼睛,肖恩先生。”
这下肖恩只能抬起脑袋直视着安娜,即使常年忍受风霜也未能在姣好的面容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有几道沉淀着岁月的皱纹,不含阴翳的碧色的眼眸中藏满的担忧,金色的长发依旧闪亮不过当中已经染上点点白发。
看着这位给予自己全部感情的养母,肖恩不由心头一酸,毕竟自己总像长不大的孩子一般让她担心,低声开口说:“抱歉,安娜,让您担心了。”
“肖恩,我知道你心里藏着许多秘密,生性善良的你又想做好每一件事情,其实你应该学会放弃,因为有时候看似两边都想得到,就越是什么也得不到,但是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你永远的我的骄傲。”
说完安娜轻轻的抱着肖恩,她从未将肖恩当做自己孩子的替代品,因为肖恩是她在那黑暗中的最后一缕光芒。
“我明白,安娜,但是我做不到...”
“所以你还不够成熟...”说道一半,安娜明显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肖恩轻微的颤抖,又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瞬间明白了过来,“我的大男孩,你似乎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啊?”
“背上被玻璃片划伤了。”说着肖恩麻利的脱下外套与马甲,掀起衬衣露出同意裹着纱布结实后背。
一边掀开纱布查看伤口的安娜,一边又揶揄道:“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衣服的问题呢?”
“这您也能发现?”
“你所有的衣服都是我挑选的,还有衣服是薇薇安警长送的?”
肖恩看着带着一丝古怪笑意的安娜,正打算开口解释:“这是因为...”
“不用解释,昨天傍晚蒙克斯先生过来拜访,但是由于你不在随即离开了,因此他告诉我不少事情,另外薇薇安警长是个好女孩。”说完安娜便扔下半裸着身子的肖恩,移步前往被肖恩戏称为“魔法实验室”的地下室。
不多时,再一次从地下室里走出来的安娜手中端着一杯还散发着热气的杯子,同时还有空气中充满一股苦涩的草药味。
“喝光它。”
看着这深绿色的不明液体,肖恩下意识的问道:“那能不能加点糖?”
“你要么喝,要么我喂你喝。”
又是一个狂信徒。
不得已肖恩只能叹口气,闭上眼睛,苦着脸喝完药剂后,立马捂着嘴起身前往餐厅,爬在餐桌上用勺子狠狠地舀了一勺白糖才感觉到自己嘴里及胃里的苦味稍微缓解一些。
至于安娜为什么不同意肖恩添加糖份的要求,并不是因为糖会破坏药剂的成效,而是对于生命女神的教徒来说每一种药草都是女神的恩赐,无论怎么调制都不能对药草的原味进行破坏,对于信徒们来说这是对女神的不敬。
再吃了一勺子白糖的肖恩随后才返回客厅对着沙发上的安娜抱怨道:“这次感觉比以往的要苦得多。”
安娜学着优雅轻轻喝着她自己调配的绿色安神茶,慢悠悠的说道:“在原有的基础上我特意加了生肌草与黑树叶,它们能加快你骨头与伤口愈合的速度,但是相对于的味道要难喝一点。”
“这不会是你临时想出来的吧。”本来就苦着脸的肖恩听到着瞬间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没事,毕竟当初治疗你时我就是一边实验一边看书来着,一般来说是死不了人的。”
感谢女神让我活着,对于安娜这不负责任的话,肖恩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赞美起生命女神,这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
“对了安娜你这次调制的药剂药效能不能差一点,毕竟身上的伤痕才是男人的证明。”
“我当初就应该让你顶着半张毁容的脸,另外这药你至少还得服用一周伤口才能愈合。”
“还是别了吧...”明显感到安娜的不悦,肖恩只能求饶地低声说:“安娜难道就没有一种能瞬间治疗外伤的药剂吗?”
“有,但是我做不出来。”
“因为魔法是吗?”
听到魔法这个词肖恩明显发现安娜的瞳孔一缩,很明显她知道一些什么,直到这时肖恩联想到此,回想起安娜一直给自己服用的药剂怎么说都比较不符合常理,至少也不应该只是一名信仰着生命女神的农妇能配置完成的。
“魔法?肖恩你不会还想听我讲童话故事吧。”
觉察到安娜的隐瞒,肖恩也不好在继续追问什么,便点了点坐起身子准备穿好衣服。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谈论的魔法问题,引起的安娜的警惕,一眼她便发现正在穿衣的肖恩脖子上护身符的变化,立刻严肃的开口道:“你的护身符怎么回事,给我看看。”
本想拒绝的肖恩看着安娜那毋容置疑的表情只能硬着头摘下脖子上已经变成金属色的护符递给安娜。
安娜双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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