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师叔,公子他不会有事吧?”丝凰如呆呆的看着榻上一幅心满意足躺着的棋肃羽,问述辞道。
“应该……没事吧。”述辞也吞吞吐吐道,又道:“恐怕还得麻烦你重新做点酒菜了。”说着肚子又发出一阵咕咕声。
“这……”丝凰如有些为难,接着道:“好吧,只不过方才已经差不多将所存的食材用完了,此刻恐怕只剩些普通的素菜了。”
述辞砸吧砸吧嘴,无奈点头,丝凰如也放下手中还未夹上一口菜的竹筷,急匆匆赶往厨房去了。
丝凰如辛苦半日,将之前存放的食物尽挑好的烹了,为的是感谢述辞这几日的守护,不承想这么短短一瞬间,满桌好菜都成残羹了,要说罪魁祸首之人,就是现在正抚着肚皮呼呼大睡的棋肃羽。
本来丝凰如给述辞都倒好了酒,可是一直没动静的棋肃羽却忽然爬起来,抄起碗筷二话不说就吃,而且一吃就停不下来,任凭丝凰如和述辞叫唤,也不见他有睁开眼睛的意思,他们也不敢冒然打断棋肃羽,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棋肃羽将满桌饭菜吃得一点不剩。
棋肃羽倒好,一口气吃完,居然又躺回了榻上,于之前的样子一般无二,或许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似乎是真睡熟了,鼾声连天。
述辞也略有尴尬的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走到棋肃羽跟前,两指点在棋肃羽经脉上,然后仔细感应了一会儿。
“没有什么异样,看脸色却比之前的状态好多了,那一丝陌生感似乎也消失不见。”述辞心中嘀咕着。
好在没过多久,丝凰如便端着两盘小菜走了进来,述辞抬眼一瞧,一个大白菜,一个大萝卜,虽然不见荤腥,但对饥肠辘辘的述辞来说,早就迫不及待了。
述辞提起筷子,先是干咽了一口酒,然后有瞟了一眼棋肃羽,确定棋肃羽没有爬起来的意思之后,才终于伸出筷子,不那么顾形象地吃了起来。
“嗯!味道还不错。”述辞一边吃一点点头称赞。
丝凰如尴尬一笑,道:“比起犁茵长老的手艺还是差远了。”
述辞却没搭话,而是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被述辞突然问起,丝凰如不知如何答,只道:“公子现在还未恢复,我还是再照顾他一些时日吧。”
“嗯,不过你们也该尽早离开此地,你的啼桑琴太过显眼,眼下那些武林势力还没缓过神来,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不顾一切地来夺取。”述辞劝道。
“这啼桑琴是棋公子所赠的啼桑木制成,我不会让她有任何闪失的。”丝凰如语气坚定道。
“话虽如此,可即便武林中别的势力不来抢夺,丝璇筝也不会放任你私拥啼桑琴这等至宝的,难道你对门中姐妹下得了手吗。”述辞又道。
丝凰如沉吟不作声,她虽不愿回玖音阁,但玖音阁就是她的家,若是那些一起长大的师姐妹也来抢夺啼桑琴,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听我的,你们就走得远远的,可以隐世潜修,逍遥快活。”述辞吃罢,放下竹筷,正色道。
“这还得看公子的意思。”丝凰如低头红着脸道。
“好吧,夫唱妇随嘛,我明白。”述辞哈哈笑道。
丝凰如听了便将头低得更下,脸也更红了,尔后又似乎想起什么,对述辞道:“我记得公子说过要寻遍四大禁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公子醒来之后,下一程便是封兽荒原。”
似乎早有所料,述辞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叹气道:“真是的,越危险的地方他越要去,他那个师父也是,好端端玩什么失踪,这不是故意将自己的徒弟往火坑里推吗……”
此言一出,似乎点透了述辞自己心底深处的某些疑惑。
“述师叔是否想到什么要紧事?”丝凰如见述辞话说到一半又顿住了,便问道,本来她也不爱管闲事,可若是与棋肃羽有关的事情,哪怕再小,她都想知道。
“没事,没什么,就是生气。”述辞摇头摆手,接着道:“他要去封兽荒原,带上你的话应该稳当些,说起来。那个地方我也曾去过一回。”
述辞眼神闪烁,脑中浮现出十几年前初次踏足东方,想前去封兽荒原寻宝,却结识了正在荒原边围历练的丝犁茵。
一想到丝犁茵,述辞便忙站起身来,道:“你现在功力已经恢复,暂时应该没谁能奈何得了你,我就不等这小子醒了,你们好自为之,要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尽管传信到倦云山庄。”
丝凰如起身相送,欲说点见礼的话,却见述辞已经出了院门去了。
翌日,天色尚早,守了棋肃羽一夜的丝凰如正趴在房间的桌上浅睡,忽然听到有一丝动静,她连忙起身看向屋院,却未见任何异常,待回首时,却看到棋肃羽不知什么时候竟端坐在榻上。
“公子?”丝凰如轻声唤了一声。
棋肃羽双目有些呆滞,然后伸手揉了揉后颈,道:“我怎么会在这?”
丝凰如见棋肃羽没有什么异样了,便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大致说了一遍。
“哦!”棋肃羽点点头,似乎是一点也记不起来的样子,然后又问:“我昏睡了多久啊?”
“今天已经是第五日了。”丝凰如答道。
棋肃羽听言连忙站起身,有些警惕得四处听了听,道:“没有人追踪过来吗?”
“倒是有,但是述辞师叔守卫在此,等闲之人也不敢靠近,如今我功力恢复,他们便更加忌惮啼桑琴了。”丝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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