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最后一页?那你要什么,总不会要我几句赞美吧?若真如此,我也勉强为之。”
“别废话,聚灵珠,交出来。”
沈馥一愣,“不是吧老兄,是不是黑袍子太厚阻挡了你的听力啊,聚灵珠已毁的消息早就满天飞了,你不知道?”
又有几声笑自黑袍内传来,“原来你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凝结天地之力的灵珠,只凭你区区沈馥就能损毁,那灵珠岂不成了笑话。”
这一点沈馥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在她毁掉聚灵珠之前,那珠子还被离焰火烧过。
离焰火的威力,谁都清楚,所以沈馥也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
只是而今看来,却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珠子,是假的。”
黑袍人嗤笑一声,“自然是假的。”
假的。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攥,眸光碎裂成冰。
害的无数人身死命殒、千万人争破了头的聚灵珠是假的!
“连凌虚都从未怀疑过的东西,你又凭什么断定珠子是假的!”
“呵,凌虚是个什么东西。”他掂了掂手里的八宝锦,“聚灵珠是我与众师兄弟一同炼化的,此世间除了我,再无人识得宝珠。”
沈馥彻底怔住,“你……tmd不是在逗我吧?!”
那炼化聚灵珠的十位天纵奇才不都以身饲化龙渊了吗?!
“我读书可不少,你还真别驴我。”
温黎道,“都这个时候了,沈宗主还挣扎什么呢,乖乖交出两样东西,大家都好。还是说……沈宗主在等人来救你呢?”
闻言,沈馥的心头竟然飞速闪过一滴血玉。
叹息一声,沈馥在院子里找了个木头凳坐了上去,一拍大腿,“怎么就说不明白呢,就算那聚灵珠是假的,又凭什么管我要呢,我要是有聚灵珠,还轮得着你们在这里威胁我?”
“就凭你掉进了化龙渊还能活着回来,若非你有聚灵珠在手,是绝对不可能活着回来的。”他顿了顿,语气一缓,“你可知当年我们师兄弟十个是为何要穷尽毕生心血,也要炼化这样一枚灵珠?”
“呵,现在是不是觉得特没必要?我也觉得没必要,也就是你们吃饱了撑的才会用那珠子做为宗门的传承。”
结果呢,适得其反,偌大的宗门,顷刻间四分五裂。
黑袍人并不受她话的影响,“宗门的传承当然不是靠一枚珠子,当年若非有不得已的原因,我们又怎会去炼化。”
不得已的原因?
沈馥眉梢一动,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炼化聚灵珠根本不是为了宗门的传承,而是为了消解化龙渊内的浊气。当年化龙渊中怨气、戾气、邪气三气肆虐,即将因承受不住而崩裂,可是为了避免引起江湖恐慌,我们并没有将此宣扬出去,只等着聚灵珠一成,便用它来化解这一劫难,然而——”
“然而却有人起了争抢之心,聚灵珠下落不明,为了压制浊气,你的师兄弟们都以身饲了化龙渊。”
黑袍人点头,动作迟缓,似有悲痛。“现如今你知道了当年全部实情,可以将聚灵珠交出来了吧。”
沈馥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全部实情?不对吧,传闻宗门十大弟子全部跳了化龙渊,你又说自己是其中之一,那你为何没有跳呢?你可千万别和我说你也跳了,但是活着爬出来了。”
“我没有聚灵珠,自然不可能跳进去还能活着出来。我之所以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我仍有遗命在身,我必须要找到聚灵珠,然后将化龙渊里的浊气尽数化解,了却师兄弟心愿,还世间一个安稳。”
沈馥眸色一凛,正色起身,“不愧是十大弟子之一,胸襟宽广蕴含浩然正气,真是令我不禁心折。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能和您请教一下吗?”
黑袍人道,“你说。”
“就是您如此义薄云天、临危受命,您儿子知道吗,啊?江棣江宗主——”
拖长的尾音,充满了戏谑。
黑袍人的身形陡然一僵。
“她可不是个好骗的,我骗了这么久,还都没有骗到手。”
淡漠又熟悉的语气令沈馥微微一愣,猛地往江棣身后看去。
便见如同月下墨莲般清贵高华的男子缓步而来,眉心血玉闪着莹润的光芒,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灼灼。
沈馥眼中带笑,“今日你可来着了,江宗主可是当年那十位天纵奇才之一,好家伙,你要是能把他打败,我把江湖上所有的茶楼酒肆都包下来,专门弘扬穹苍尊主的英姿。”
“那我若是输了呢?”
“那我给你出医药费,亲自照顾你养伤,直到康复,如何?”
君珩垂眸思索了一会儿,“若是伤势太重,康复不了呢?”
“唔,那你的后半辈子,本宗主包了!”
“那看来我今日必然是要受重伤了。”
见他眸色认真,沈馥连忙道,“伤势太重我可就自己跑了啊,你掂量着来!”
君珩一笑,“放心,自是不会给你逃跑的机会。”
两人一来一往、一唱一和,江棣一把扯掉了身上罩着的黑袍,“你们两个,谁也跑不了!”
当先一掌挥出,君珩径直迎了上去,两人迅速缠斗成一团,光芒交错间,天地几欲变色。
盯着半空中两人的身形,沈馥微微拧起眉头。
能与君珩交手如此之久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或许方才江棣说的不全都是假话,他周身的灵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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