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眉毛挑动了一下。
“按照尚书大人所言,陛下给了你十几万兵马的调动权。”
兵部尚书冷冷一笑;
“王掌刀使莫非不知道这兵符原本在谁手中?”
“杨国公掌控着京师内外所有精锐,就连王某都曾经是杨国公的手下,对于这能调动全城兵马的兵符,自然记得清楚!”
“那你还问杨某人如此低级的问题?杨国公手中掌握着京师内外足足20万常备军,十几年来如一日,就算杨某人手中掌控着虎符,也未必能够让这些人多看杨某人一眼!”
王胜这才露出惊讶,有些难以置信的说;
“大人当真不是在开玩笑?纵然虎符在手,大人也不能调动一兵一将?”
兵部尚书脸色一变,这不是当着面儿说他无能吗?
“混账!黄口小儿安敢如此辱没老夫!”
兵部尚书的脸气得发青,他虽然心中不满,奈何事实就是如此!
王胜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大人的难处,小的已经懂了!不过大人手中虽然有权无兵,却并非致命,反而是陛下给的这道圣旨,恐怕多半会惹得军中将领不快,这才是关键!”
兵部尚书眉头一动,在他看来此事最难之处,就是手中无兵,难以震慑那些驻扎在城外的精锐战士!
可是王胜这句话,却提醒了他已经忽略到的一个重点!
“嗯!”尚书老大人抚摸胡须,带有三分试探的问道:
“军中兵将皆为陛下之兵,何来不快?况且老夫身为朝廷命官,他们还敢杀害老夫不成?”
王胜呵呵一笑:
“大人此言差矣!有句话叫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尚书大人早年的确领兵打仗,威望甚高,可是这京城内外的精锐,掌握在杨国公手中已超十年,十年的时间,若大人是杨国公,这军中还会有不服之人吗?”
这个!
兵部尚书眼珠子乱转,当年他跟随先帝征战沙场之时,因为正是杨氏家族之人,所以借着这层关系,很轻易的拿到了一个校尉的官职!
当年的校尉,堪比如今的一军小将,掌管着人数过万!
当年自然也有敌军的探子,畏战的逃兵,可短短不过一个月时间,他便已经将这万许人马通通化为己用,无有不忠心者!
这杨国公用兵的本事更甚于他,十年时间苦心经营,称这内外精锐为铁桶一片,也没人能挑得出毛病!
“昨夜兵马入城,肆虐北城区,各大京中贵族冷眼旁观,我兵部调出人马前去压制,却也难以奏效,兵部令视若罔闻,这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王胜听闻此言抱了抱拳说:
“大人其实也不必忧心,若大人信任王某,可否与王某一同去北城走一走?”
兵部尚书转过头仔细地盯着王胜,虽然他对于王胜的印象有所改观,可并不代表已经完全信任,要知道现如今天下乱兵四起,前几日在长白山一带便出现了大批的叛军!
这可是并州区域之内,汉王杨亮的治下,很有可能已经有判贼来到了京城,他身为兵部尚书,在热闹地方抛头露面,很有可能一命呜呼啊!
可是他又仔细想了想:
“这王胜三言两语之间便以扭转我的想法,可见此人思维敏锐,当为是颗好苗子,况且他能被陛下面前的红人张毅所知,想来也有本事,要不要信他一回?”
尚书大人轻轻点头:
“不知王将军为何要让杨某与你走一遭?可与今日所说之公事有联系?”
王胜腼腆一笑:
“既然凭你我微薄之力,难以与十几万大军相抗衡,倒不如不破不立,昨夜纵兵入城者不过三千,这些人皆为骑兵,不知尚书大人对于骑兵有何了解!”
兵部尚书脑海中灵光一闪,随后脸色赫然一变:
“军中骑兵,无不是世家子弟,官僚后生,无一寒门之人,更有杨氏家族及其各大豪门的得意门生,能为骑兵者,非富即贵!”
王胜眨了眨眼睛:
“那不知为何这些骑兵入城之后不去富豪集聚,显贵达门的东城,反而跑到了北城去肆虐,甚至还掳了些少男少女回去?”
兵部尚书只觉得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这些人他们不认不识,在一些豪门贵族的眼中,那北城区的穷人简直连猪狗都不如!”
王胜哈哈一笑:
“大人这一次知道,咱们为何要去北城了吧?北城皆为穷苦之人,至多也不过是些商贩工匠,这些达官贵人倾尽家族之力培养出来的得意子弟,肆虐于平民,而身为平民子弟的官兵,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姐妹已经沦落如此下场,一旦他们得知此事,大人认为他们该如何做?”
兵部尚书身子一抖,转头来死死盯着王胜:
“你要让军队哗变?这可是大罪!莫说是你,就连本官也一样会被牵连其中,一旦此事闹得风波太大,必然会引得满城风雨,你疯了不成?”
王胜呵呵一笑:
“大人手中这虎符,可是能调动几十万兵吧,可现在他除了好看一点还有何用?既然已经无用,为何还要留着?此物如此之重要,陛下为什么会给予你这个老人?难道陛下就不怕啊这虎符被人抢了吗?”
兵部尚书脑子里顿时一清,即刻恢复了些许平时的表情,他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盯着王胜。
“你是不是提前已知此事!早已布好了谋略,就等着我这个老家伙送上门来?”
“大人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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