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侯誉到的时候,苏木和元苏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傍晚的风很和煦,吹在人身上,凉爽舒适,怡然自得。
就算是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这两个人还是一身的酒味,让夏侯誉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怎么喝这么多?”
海棠在旁边照顾着,都出了一身汗。最后干脆放弃了,反正也拗不过自家姐姐。
他们两个也两年没见,现在难得见上一次,自是要喝得不醉不休。
就连夏侯誉也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会喝成这样。哪里是不醉不休,分明是烂醉如泥。
苏木打了个酒隔,看到夏侯誉来了,忙伸手要他到自己身边坐。
夏侯誉盘膝坐下,摸了摸苏木的额头和手,不算太凉,但还是把披风给她盖上了。
元苏叶喝干了碗里的酒,笑着将酒坛扔给夏侯誉,“这些年不喝,苏木已经不行了。来,我不跟她喝,咱们两个来。”
“你什么意思啊?元苏叶,我跟你说,你少瞧不起人,虽然我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娘了,但我可不怕你。”
“是是,你不怕我,你什么时候怕过我。”元苏叶笑了声,小声道:“你只是喝不过我而已。”
苏木糊里糊涂地也没听清元苏叶说的什么,只靠在夏侯誉身上,抱着他的胳膊,小声道:“阿誉,你知道吗?翎儿走了。”
“恩。上午听说了。”
“哎,她才三十岁,竟然就走了。肯定很舍不得戚昀吧。毕竟他们两个那么相爱。我觉得,她当时肯定很难过,戚昀也肯定难受死了。”
“你困了吗?睡一会。”夏侯誉将她身上的披风拽了拽,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睡觉,却没接她的话。
苏木的确是喝醉了,很快便睡沉倒在了夏侯誉的怀里。
“夏侯誉,别愣着了,赶紧喝啊,苏木不行了,你得替她顶上。你们两口子不会还喝不过我吧。”
夏侯誉起身,将苏木抱回大帐里,把被子给她盖好,又叫海棠仔细照顾着,才走出去坐下,拿起了酒坛,把元苏叶手里的酒碗抢走,扔到一边。
“用什么碗,品茶呢。”
元苏叶一怔,看着已经被塞到手里的酒坛,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好,说得好,我果然就该一开始就找你过来嘛!你干什么去了,竟然一个多时辰不见人。”
“别废话,喝酒。”
于是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先喝了整整一坛。
元苏叶本就已经跟苏木喝了不少,这时候又跟夏侯誉喝的太快,一下有点上头。
“我说,趁着苏木睡觉,我得跟你说点正事。”他扒拉了一下夏侯誉的手,道:“上京那边,我觉得,不太平。”
“上京本来就不会有真的太平。”夏侯誉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感情来。
元苏叶却压低了声音道:“我说,已经不算太平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元苏叶吃了几口肉,继续道:“你的人肯定也听说了吧,皇后的死可能有蹊跷。不是我多疑,夏侯翎,我那个时候见到她,年纪轻轻,充满活力啊,还有武功,一般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怎么就在皇宫里待了几年,就变得弱不禁风了?”
“病来如山倒,那年寒流,她被折腾坏了身子,后来就一直靠着吃药在维持。去年染疾的事,也是没办法,别说她,就连一些体质好的,都没能熬过去。”
元苏叶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问:“所以你愿意相信夏侯翎是因为得病正常死亡了。”
“人已经死了,再去追究也没什么意思。况且后宫争斗自始至终都是历朝历代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能说翎儿的命不好,没能熬过去。”
“我倒是觉得她起初就不该决定去皇宫。当时看戚昀和夏侯翎两情相悦,咱们也都没有多想……岂止到了皇宫,那个大笼子里,从今往后就失去了自由啊。夏侯翎那么随性洒脱的性子,怎么可能待得住。前几年是因为她和戚昀相爱,心情好,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戚昀是皇帝,每天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她身上,得处理政务,甚至一天下来,到了晚上都不能回去睡觉。
“她呢,身体又不好,日日思想着自己的丈夫,肯定是身心受伤。之后又发生了那群疯子逼皇帝纳妃的事。她竟然也没急眼。这根本就不是咱们认识的夏侯翎啊。
“难道你认识的妹妹是这样的?就算被人骑到了头上,也不生气,甚至连发火都没有,当天就和皇帝一通说,第二天让自己的丈夫决定纳妃?
“我听说之后反正是不信的。我觉得要是以夏侯翎的性格,那人就算在她面前撞死,她也只会骂一句晦气,然后叫人把尸体扔出去。没准还得提着剑去那个大臣家里闹,非得让他们长记性,吃点苦头才能罢休。”
夏侯誉慢条斯理吃着肉,听着元苏叶很是密集的话。也不应声,就让他自己想说什么说什么,反正在这里说的话,也不会传到上京去。
“反正我觉得事情有蹊跷。戚昀现在病也不知道好了没有,那小子如今正是大好的年华,又死了夫人,这回后宫可热闹了。”
夏侯誉喝了口酒,淡淡道:“戚昀还是喜欢翎儿的。”
“我也相信他对你妹妹是喜欢的,但喜欢有什么用。人一旦坐在那个位置上,就会有很多事变得身不由己。他也说不想纳妃,最后呢,还不是娶了四个。凡事啊,只要开了头,就肯定收不住了。如今那四个贵妃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孩子生了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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