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听着凌落雪的话,忍无可忍翻了个大白眼,她们这群祸害若也能称得上良民,这天下怕是都没有坏人了。
苏木观察得仔细,把陈冰这无声的嫌弃看了个真切,对凌落雪一行人的身份越发好奇。
她跟夏侯誉是老相识,至于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估计除了夏侯誉之外,从旁人口中是绝对问不出来了。就算陈冰他们知道,没有夏侯誉准许肯定也是打死都不说的硬骨头。
夏侯誉对凌落雪的态度也不是愤恨,想要杀之而后快的那种,也不是凌落雪自己给自己降低身份的那种嫌弃,他对她,对白望山的她们,好像就是单纯的懒得搭理,不想让自己跟这里的人有过多纠缠似的。
凌落雪咯咯咯咯地又笑了一阵,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戴面具戴习惯了,忘记自己并没用真面目示人,笑着的时候竟然还用手掩面。
苏木觉得,这女人在来白望山之前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夏侯誉,你到底想问什么,直说吧。”
凌落雪忽的语调一转,那客客气气的夏侯将军一下变成冷冰冰不耐烦的夏侯誉,如此生硬的转变,让正在出神各种猜测分析的苏木脑袋啪的卡了下。
诧异地看着那跟鬼附身,突然中邪一样的凌落雪,她没忍住生出一个大胆且不厚道的想法,这女人不会是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吧!
看夏侯誉的表情,没有半点起伏,俨然早就习惯了她这种古怪性格一般。
苏木越发坚定了这女人精神上出的问题。
“昨儿寅时,城内十五个巡逻兵被人一并杀了,划开喉咙,一刀致命。”夏侯誉言简意赅,“现场洒落的血迹和那十五个人本该有的出血量严重不符。凌落雪,本王不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那十五个人是不是你白望山的人所杀,你最好从事交代。”
“恩?”凌落雪似乎也吃了一惊,下意识往后退步,“夏侯誉,你这是在瞧不起谁?我凌落雪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像某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说一套做一套!当初我既已答应了你们绝不骚扰上京,就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去杀那些人的命。”
陈冰蹙眉,“凌落雪,你在白望山待了几年,现在是连人话都听不明白了!”
凌落雪忽的冷喝:“放肆,我同夏侯誉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夏侯誉,你手下的人是一年比一年更没有规矩了。”
陈冰被当头一棒骂得火气瞬间冲到天灵盖,刚要再喝回去,苏木就听着一阵风声呼啸。眼睁睁看着一道水蓝色光影闪过,砰的一声撞在陈冰胸口,陈冰就跟小鸡崽一样被轻巧巧地冲了出去。
连着站在他身后的几十人都被殃及地冲到地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苏木惊讶到瞠目结舌。她真是为自己一穿越就穿到洛恬恬身上,穿到夏侯誉府里感到无比庆幸,感激不尽,感恩戴德啊!就差立刻跪在地上冲西天诸佛磕头了。
就这随便从山里冒出来的一个女人身手都如此狠绝,简直骇人听闻,她要不是亲眼所见,换做以前绝对打死都不会信。
他奶奶个腿的,她这到底是穿越到了个什么高手云集的世界。
他奶奶个腿的,她之前竟然还一直想着要掏出王府,想着去拿把剑一个人浪迹天涯,闯荡江湖?!
到底是脑袋被驴踢了多少下,才能秀逗成那样,说出那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愚蠢的话啊……
他奶奶个腿的……
苏木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
颤巍巍地把前面夏侯誉的袖子攥住,他可千万不能离她太远,一步都太远了。她赶紧又往夏侯誉身边不露声色地蹭了蹭。
陈冰有内力护体,被凌落雪打上一张撑死在床上躺几天,她这一点内力没有,只会点格斗散打咏春那些拳脚功夫的,跟这个世界里的人比,不不,就跟凌落雪比,她刚才那一掌要是打在她身上,她绝对就能直接去见佛祖了。
惹不起,这里的人是真惹不起!
夏侯誉眉梢不着痕迹地挑了一挑,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身后的人轻轻攥住,眸色跟着眨眼间冷到零点。
陈冰捂着胸口从地上站起来,脸色煞白,纵使忍着一声不吭,血还是从嘴角流了出来。
凌落雪冷哼一声,不屑道:“自取其辱!”
陈冰气急,咬牙又要往上冲,“你!”
“行了。”夏侯誉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下去把气调匀。”
陈冰心有不甘,但夏侯誉开口,军令如山,他没别的办法,只得暂时忍下。
凌落雪见夏侯誉没替陈冰说话,心情这才痛快了些,态度却也是一般。
“夏侯誉,你若瞅着我们在白望山生活不痛快就直说,别上京死几个人缺了点血就把罪名往我们身上扣!这世上一天到晚死的人多了,难不成他们只要是死了血不够,就是我们白望山人做的么。”
夏侯誉眸色一凛,冷冽杀气犹如两把利剑刺向凌落雪。“凶手是不是白望山的人,不是你凌落雪说了算。”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凌落雪又往后退了一步,“既然你来者不善,我们也没再谈下去的必要。五年前你我二人没分出胜负,现在一决雌雄也不迟。夏侯誉,看招!”
这凌落雪也是个急脾气,话还没说两句,人就戾气全露跟夏侯誉动手招呼上了。
苏木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不可多得的王牌刺客,现如今竟然落到看到别人打架,想也不想赶紧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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