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两旁铁甲卫便冲出队列,扯住那老臣的臂膀,就要将他拖下。谁知那老臣拼死挣开,又扑倒在朝圣坛前声泪俱下,哭嚎道:“陛下......”“还不将他带下去,凌迟处死!”正光帝勃然大怒,厉声叱道。
还未等铁甲卫复上前来,那老臣便颤颤巍巍的拱手拜道:“陛下保重龙体,老臣,去也!”说罢,便猛然起身向前冲去,一头撞死在那朝圣坛下,颅骨崩裂,鲜血迸出,染红了那雪白的玉阶,气绝而死。
文武百官皆扭过头去,不愿去看那血腥的一幕,而应无疾却负着双手,目光闪烁,表情凝重,不知在思索些甚么。或许是那老臣之死触动了他,也或许是那正光帝一番怒斥激怒了他,可这都表明一件事,无论是正光帝还是那清一道人,无时无刻不再想着除掉自己,这让他不得不时刻警惕。
正光帝摆了摆手,两名铁甲卫便将那老臣的尸首拖出场外。而清一道人仍是不肯受禅,正光帝竟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令闻者感伤。正光帝跪倒在地,伏在清一道人脚下,连连叩拜,惊得百官也不得不随之一齐叩拜。
清一道人嘴上拒绝,不可受禅,却又不阻止那正光帝,任由他率领百官朝拜。“若国师不肯受禅,岂不是要将我大姜万民置于水火?国师弃天下万民于不顾,舍万里江山而不顾,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姜亡国么?若国师不肯受禅,我便也撞死在这玉阶上!”正光帝边哭边嚎道。
“这......”见清一道人还在犹豫,那正光帝竟站起身来一把将供桌香案推倒在地,香炉打翻,贡品滚落,那太祖武皇帝与先帝仁宗的牌位也摔落在地,此乃大不敬也,百官们声泪俱下,不忍再看。而正光帝却还高声喊道:“此乃灭陈尊新也,尔等若还有半分良心,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想一想,还不随我一齐跪请国师受禅?”
“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保重龙体,万万不可便宜了那妖道啊!”见百官苦苦哀求,正光帝执意禅让,应无疾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竟大步流星快步走出阵列,指着那妖道笑骂道:“妖道!你以为本王看不出你的伎俩么?你假意为陛下诊治顽疾,却暗地里用了甚么妖法,迷惑圣上心智,又在这里想要夺取皇位,颠覆我大姜基业,分明图谋不轨,众臣当随本王,合而杀之,以清君侧!”
而那清一道人却操纵着正光帝斥责道:“大胆应无疾!你屡次犯上,分明图谋不轨!身为王爷,尚不满足,狼子野心,图谋朕之江山,僭越无礼,还想谋害朕。如今朕将江山让与他人与你何干?分明是你想争这皇位,你这窜逆之徒,安敢在此口出狂言!还不讲应无疾极其乱党拿下!”
众臣尚在犹豫之间,而那张伯夜等人早有准备。虽未得到约定好的号令,但正光帝确已亲口说出捉拿应无疾极其乱党,那太尉张伯夜便抢先拔出剑来,高声喊道:“奉陛下血书密诏,保护陛下,诛杀应无疾乱党!杀!”
张伯夜一声令下,那奉了血书密诏的其余一十七人除了那伏文侍郎王千扇以外尽皆拔剑响应。迈步赶到宣天殿旁,又回身暴喝道:“勤王保驾,诛杀逆贼!”此言一出,城墙四角的塔楼之中冲出密密麻麻的龙骧飞军,挤满了城墙,扯开弓箭对准那宣天殿前。
而预先埋伏在四方门外的伏兵便得了号令,各执刀兵,一齐杀出,顿时喊杀声震天。
文武百官在此一幕,不知是何情况,惊慌起来,手忙脚乱正欲四散逃去,而地方官员更是下破了胆,手足无措,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可四方大门在伏兵鱼贯而入的下一刻便死死关上,百官们逃窜无路,惊慌失
措,有人下破了胆,有人惊得满身是汗,有人浑身发颤,有人嚎啕大哭。
而张伯夜见文武百官这副德行,又厉声叱道:“此伏兵乃是奉了圣上血书密诏诛杀叛贼的,与百官无关,不必惊慌!”其余那一十六位奉诏杀贼之臣也都与张伯夜并肩而立,剑指那应无疾与他身后的刀雪客三人。
此时应无疾在朝中的许多耳目与党羽也急忙与之撇清关系,想要留下一条性命,与文武百官一齐被逼到角落不敢乱动。
清一道人假意将正光帝护在身后,而应无疾却冷笑一声,指着那群心腹重臣笑骂道:“亏你们还是朝廷重臣,陛下心腹,受先帝托孤不思尽忠报国,却剑指本王,好生糊涂啊!”
张伯夜却反驳道:“应无疾!你休要狡辩!正是因为我等受先帝重托,又蒙陛下圣恩,时刻不敢忘怀,故而今日奉陛下血书密诏,前来诛灭你这反贼!你虽贵为王爷,尚且人心不足,竟妄图皇位,早有窜逆之心。陛下今由发令,叫我等捉住逆贼,岂能违抗?”
“捉住逆贼?捉住逆贼?好一个捉住逆贼!”应无疾仰天大笑,横眉冷对众臣,又指向那朝圣坛上的清一道人,望着张伯夜道,“你口口声声说诛杀窜逆叛贼,可如今天子姓应,本王姓应,天下也姓应!何来窜逆一说?那高台之上站的不知根底的妖道,却要受禅登基,图我大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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