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雪哥哥又为何答应那皇帝,受了官职和封赏。”楚轻安似懂非懂的问道。
“我如今出了皇宫,不在朝中,虽受了那荡寇将军与忠义靖节郎的虚衔,可皇上封赏的金银珠宝名马宝刀具都记在库中,分文未取,又怎算得上是受赏拜官?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你我二人远走高飞,又岂是那皇帝能约束的?”刀雪客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此时还不能与那巡检校尉撕破脸皮。
楚轻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雪哥哥假意受了那皇帝的封赏,正是要寻脱身之策。若是不肯答应,只怕是连那皇宫都难以出来,如今借护送柳师姐灵柩回客雪山庄为由,趁机远走高飞,永不回朝,天大地大,江湖人来去无踪,任那皇帝如何搜捕,也难以捉住你我二人!”
“正是如此。而那皇帝虽然答应你我护送师姐棺椁,可以你我二人的武功,只怕如今这天下已然无人能敌,又何须派人前来同行护送。”刀雪客说到此处,楚轻安便轻拍着手接着说道:“那巡检校尉和大内侍卫定是皇帝派来监视我二人,生怕我们一去不返,他的计划落了个空。只怕他还是心有余悸,应无疾未除,他的皇位还坐不安稳,想利用我们为他卖命。”
“只可惜他一个高坐于庙堂,从小享尽人世间荣华富贵的皇帝,能有甚么计谋城府。不如你我江湖中人,风里来雨里去,血水里滚过三回,方能将这人世间的凄风苦雨皆尝过一遍,看得透彻。”刀雪客愈发平静,自以为此后发生的任何事都难以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而楚轻安蜷缩着身子,又扫了一眼那马车后的大内侍卫,又问道:“那这群人该怎么办,若是我们逃了,他们定会回去上报皇帝,多少是些麻烦。他们武功不俗,也没犯甚么罪过,若是杀了,岂不是徒添罪孽?又会让那皇帝起疑,后果不堪设想。”若是以楚轻安以前的性格与行事方式,定会将他们杀了便走,毫不犹豫,如今受刀雪客与柳缘君影响,她也开始思忖后果。
“我有一计。”刀雪客又凑到楚轻安耳边耳语一番,楚轻安沉吟片刻,又仰着头在刀雪客耳畔耳语一阵,两人皆轻笑一声,竟快马加鞭向前赶去,那身后跟随的大内侍卫生怕跟丢二人,也一同挥动马鞭,猛踢马镫,向前追赶。
而应无疾狼狈的冲出正阳门,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顺明王府之中,捂着左手倒在了那顺明王府大门前。家丁闻听门外动静,开门打探,只见应无疾倒在门前,大惊失色,急忙唤来仆人丫鬟将应无疾扶回房中,包扎了伤口又请来郎中,为应无疾医治。
在此过程之中全由那管家老朱领着两名丫鬟照看应无疾。在其昏迷之时由那请来的城中最好的郎中看了伤势,老朱牵着那郎中的手出了卧房,忙问道:“大夫,我家王爷如何了?”郎中长叹一口气,又摇了摇头道:“伤势过重,即便保得住性命,也保不住那左手啊!除非及早断之,方能留下一条性命。”
“我家王爷焉能断手!你不是这京城之中最好的大夫么,怎么说出如此荒唐之言?”老朱闻言气的是浑身颤抖,须发倒立。而那郎中却无奈的说:“非我庸才也,即便是请那皇宫中的首席御医来,也是无力回天。王爷的左手乃是被刀气所伤,已伤损伤经脉,若不断之,淤血压迫,气血逆行,到那时便是真的回天无力了!”
老朱仍不肯相信,指着那郎中骂道:“庸医!庸医!分明是你无能!来人呐,将他乱棍打出府去!”家丁们领命扯来短棍,攥在手中对这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苦命郎中便是一通乱打,打得他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又将人丢出府外。只叹那实话实说的
郎中出诊一趟诊金没能攥在手,倒是挨了一顿毒打,只得狼狈的爬回家中。
而那老朱虽不知宫内是何情况,但只知应无疾乃是从宫中逃出,又受此重伤,必是宫中人所为,此时已不能进宫去请御医,而城中最好的大夫也无计可施,记得老朱万般无奈,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只在卧房门前踱步,满头大汗。
负责照看应无疾的丫鬟突然从房中冲出,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总管,总管!”老朱心里正烦闷,闻听叫嚷便下意识的骂了一句:“吵甚么吵,没规矩的东西。何事惊慌?”那丫鬟便低垂着头,攥着手指怯生生的说道:“总管,王爷醒了!王爷他醒了!”
“啊?你不早说?”老朱闻言,撞开丫鬟便冲入卧房,那丫鬟稍显迟疑也尽快跟上前去。来到榻前,只见应无疾脸色铁青,满头虚汗,早将衣衫浸湿,只在床上打滚叫嚷,全无王爷之尊。那老朱与丫鬟急忙侍候躺在床上的应无疾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又闻听那应无疾喊道:“老朱何在?老朱何在?”
朱总管跪在床边,攥住应无疾的右手说道:“老奴在此!”又回头望了望那两名丫鬟,冷言吩咐道:“还不快退下!”“是。”两名丫鬟微微欠身,便乖巧的退出房外,将门掩了。而那老朱便又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扶......扶本王坐起......”应无疾极为虚弱的说道,老朱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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