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此次前来,一不是为了祝寿,二不是为了表白或提亲,而是前来征税的,请您尽快将所欠下的税款补齐,否则本官不得不将姑娘带回府衙,按律查办!”
义正言辞的声音,公事公办的神色,十分具有欺骗性,让陆玖很难将眼前这个清风霁月的正经男子,跟半个月前在她床上放荡形骸的妖精联系到一起。
陆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好不容易过个生日,不能生气,生气就中了他的计,但是她真的忍不住!
草(一种植物)!
傅澜清,你他妈长本事了啊!
虽然半个月前是她先动手的,但傅澜清是自愿的,她可没有逼他,也没有霸王硬上弓,属于两厢情愿!
因为当时发生了亿、、的小意外,让她很是生气,气不过才跑掉的,但是他人间蒸发了半个月,原本以为这件事就算了,反正谁也不吃亏。
但是陆玖怎么都没有想到,傅澜清这厮竟然翻脸不认人,消失半个月也就算了,结果在她过生日的时候来捣乱!
陆玖忍着怒气,一阵咬牙切齿:“老子向来遵纪守法,从不逃税!”
说是不生气,但是连“老子”都飙出来了,由此可见,陆玖不是一般的生气。
说真的,她穿越古代两年多,虽然跟傅澜清这个父母官关系好,但是她从来都没有逃税漏税,是一个遵纪守法的纳税人。
而且,陆玖刚穿过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寒门弃妇,她直接将渣男告上公堂,当初还是傅澜清受理的,判了她跟渣男林文义恩断义绝,甚至还将林家所有的财产都判给了她。
(傅澜清:我帮我媳妇离过婚!)
不仅如此,傅澜清还帮她立了女户。
女户在徭役方面享有免役和减税的特权,根本就收不了多少税款,陆玖每年都老老实实的交税,从来都没有仗着自己跟父母官的关系好,就逃税漏税,干这种不法勾当。
“想抓我?”陆玖看向傅澜清,冷笑一声:“拿出证据,不然……”
眼神在傅澜清身上扫了一圈,而后说道:“不然,你怕是只能横着走出我陆家的大门了!”
傅澜清却是不紧不慢的开口:“陆姑娘先别激动,本官此次前来所征税务并不是商业税,而是单身税。”
陆玖:“单……单身税?”那是什么鬼东西?
“东临有律,女子年十三至二十不嫁,罚银五千,此为单身税。”
陆玖闻言,险些吐血:“一年要交五千两?”
傅澜清微微颔首:“正是。”
不慌!
稳住,老子能赢!
陆玖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我已经嫁过人了!”
傅澜清反驳:“但是你现在是自由身。”
陆玖一脸的慷慨赴义:“有道是一女不嫁二夫,我没有改嫁的打算,我要为我死去的相公守节,我要做贞洁烈妇,将来求一块贞节牌坊,伴我余生。”
傅澜清:“……”为夫还没死呢,活得好好的!
“反正,我忘不了我死去的相公,文义啊,我……”
陆玖的戏刚演到一半,便被醋性大发的傅澜清直接打断:“你要是真的对林文义用情至深,你会将他告上公堂,让他坐牢又破产,甚至听闻他死讯的时候,险些乐的疯癫?”
“爱之深责之切,恨铁不成钢,恨的另外一面就是爱,懂不懂?”陆玖白了傅澜清一眼:“还有,他死的时候,我不是乐的疯癫,而是难过的差点疯了,这种深沉的爱,你是不会明白的。”
傅澜清:“……”
我不懂爱?
真是笑话!
全部都是胡说八道,傅澜清感觉自己又说不过陆玖了,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赢过一回。
就在傅澜清忍不住从心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就是光明正大的前来“逼婚”!
不管陆玖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这一次,她不嫁也得……咳咳,不嫁就不嫁吧,他可以入赘的。
“在二十多年前,东临国长期经受战乱,导致人口骤减,陛下才会颁发此律,就是为了解决我国人口的发展,只要年满二十岁的女子且没有子嗣的,无论是和离女,还是寡妇,都必须嫁人生子,否则便要缴纳巨额的单身税!”
“贞节牌坊早就在二十年前便废除了,就算真的如同陆姑娘所言,对林文义那个贱男用情至深,只要您还有一口气,就必须嫁人生子,否则便是违法乱纪,陆姑娘也不想在年关的时候,被抓进大牢,让家人担忧吧?”
陆玖沉默半晌,然后看向自己的家人。
她跟傅澜清剑拔弩张,但是她的家人脸上却没有半分害怕的神色,甚至一点都不着急,每个人脸上只有矫揉造作的担忧,还有一丢丢的小激动,一个劲的充当傅澜清的说客,就差给傅澜清摇旗助威了。
家人的话,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
“玖儿,事已至此,你就从了吧!”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陆玖原本是打算负责的,但是自愿跟被逼着负责是一个概念吗?
傅澜清看向陆玖,一脸的胜券在握:“陆姑娘虽然成过亲,但膝下连一儿半女都没有,今日是腊月十二,乃是陆姑娘二十岁的生辰,姑娘若是不肯婚嫁,那便将五千两税款补交,只要陆姑娘乖乖交钱,本官马上离开,绝不耽误陆姑娘的生辰宴!”
陆玖:“……”五千两银子干什么不好,非要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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