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以至午夜,暴动在城市之中愈演愈烈,
哪怕是一开始不打算参与这起事件的人也在通天光柱的威压之下寻觅出一丝契机,随后如同秃鹫豺狗一般找寻机会吞食残渣,
而这对身处即将崩塌溃灭之楼的杰洛来讲,已经是与其无关的事情了。
“呼……呼…咳…咳咳……”
强烈的反冲彻底破坏了剑身,而那枚已然耗空电量的电池也在光柱的冲击下完全破坏,护盾电容因为能量过载而烧毁,而身着的外骨骼也陷入了即将失去能量的状态,
如果想要得到什么,那就必须付出什么,无论是在怎样的世界,等价交换的法则一直都是恒定不变的存在,哪怕是弑神之剑,也绝无可能逃离这条法则,
在能够击溃一切的神圣遗骸面前,哪怕是使用者自身也要承受与敌人同等的伤害与威压,就算是身为无法使用模组的异乡人,在没有防护的状态下使用只能称之为自寻死路。
“果然还是我太天真了么,还以为就这么得手了呢,呵呵呵……”
镶嵌着梦幻奇点的银质十字从剑柄弹出,随后被浸满血液的左手攥住,右侧腹部的深重伤口短时间内找不到方法修复,而趁着神骸发动结束的硬直进行攻击的随从,也已经在杰洛的身旁化为一具死尸,
但就算是如此,在场的人类也没有任何能够追击的能力,无论是双眼失去能力,只能勉强视物的哪个女人,还是双腿酸软,就算拼尽全力都无法站起的士兵,无论是谁都无法给杰洛最后一击。
“何等惊人的破坏力……”
但白色的焰火在兵卒的体表引燃,而那被引燃之人却没有露出分毫苦痛之色,就像是与自己毫无关系那样,
无论是神情,还是气场都与那时一样,仿若是高贵者突然成为了这名兵卒一般,以神的地位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切。
“以前就是这样,装出一副烂好人的样子,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他人,你有什么资格干这种事啊!喂,zero!”
而那原本坐在宝座之上的女人,则像是一条蛆虫一般在地上翻滚嚎叫,原本华丽的衣装似乎也成了累赘。
无论是神情,还是气场都与那时一样,仿若是昨日的残渣重新出现在这里一样。
“…过往的残渣居然这么厚颜无耻的出现在我面前,真令人扫兴。”
至于发动了神骸,短时间内无法再度战斗的杰洛,就只能单膝跪地,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意识清醒,
无论是神情,还是气场都与那时一样,仿若是仇视着过去与自身一般,散发着强烈的敌意。
可两者都不愿第一个打破沉默,杰洛需要时间继续恢复,而兵卒则在担心神骸的再度发动,因此,这沉默可谓是难得可贵的,可这对眼中只有自己的人来讲,却什么都不算,
“zero…说实话,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原来是逃到这个世界来了。”
仇视,怨恨,没有任何伪装,也没有任何贵族的样子,就像是已经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本性那般。
“喂!zero!为什么像你这种伪善者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面前!上次也是,这一次也是!为什么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去死啊!”
“那种东西与我无关。”
手上的枪械仍旧能射出抹杀生命的弹丸,但这种程度的攻击却无法杀死高贵者,擅自对着那个女人开火也只会暴露手上仅剩的武装,
现在,还不如默不作声来的好,无论这女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如今都应当算是与杰洛无关的事情,只要,耐心等待他人冲入即可。
“明明我马上就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了啊!就因为你,还有那四个该死的家——”
“收声啦,一直在那边吵来吵去的烦死个人了扑街仔。”
但不管再怎么剑拔弩张,在场的三人都不愿率先发起进攻,
无论是谁,都在恐惧着第二发神骸的发动,而那枚能够发动神骸的银质十字,如今正在杰洛的手中,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异常感。
“这样的力量,如果用于维系和平,想必会十分有效吧。”
所以,那借用兵卒身体的高贵者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苍白的火焰不断灼烧着身体,越是反对附身的思潮,这火焰就越是燃烧猛烈。
“但可惜,像你这样的人却选择了杀戮,而不是协助我们。”
悠川的士兵普遍都被军国思潮影响,而这高贵者的的言谈却如同持有着和平思想的空想家一般,
或许,附身而上的高贵者就是所谓的【和平思潮】。
“可协助你对人类,以及对这座城市的居民到底有什么好处?”
但杰洛仍旧否定着站在面前的思潮,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绝不信任所有思潮,
“你不在乎人,也不在乎居民,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的存活而已,我说错了么?”
掌管弑神之剑的执行者,不可因怜悯之心而动摇,亦不可被花言巧语而劝阻,在五年之前发生的屠杀,就是因怜悯之心与花言巧语而引起。
所以——
“如果你真的在乎人们的性命,如果你真的深爱和平,你在我还没到达这个城市之前就应该把这一切都处理妥当。”
无论是怎样的思潮,无论是怎样的神灵,对杰洛来说都是敌人,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继续存活而不断复述着谎言的过往残渣。
“你完全可以把这些武器都变成雪花碎片,或者在这些悠川的士兵踏进这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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