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问白玉玦,那日从葫芦谷逃走之后的事。
白玉玦隐瞒了曾经和明柏见过面,只说自己是被一个寺庙和尚所救,才能得以脱难。
宇文皓很相信他,并没有多问,只道:“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白玉玦点了点头。
然后,宇文皓提起对付明柏,“要杀叶风,就得先杀明柏。我已经有了对付他的法子。”
“什么法子?”白玉玦问。
“是一柄剑。”宇文皓道。
白玉玦心里一咯噔,“你说的是——”
宇文皓微笑着,对着他道,“总之你放心,我一定叫明柏神魂俱灭,死无葬身之地。”
白玉玦的心里并没有多高兴,和宇文皓笑着应付了两句,宇文皓一走,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冷风吹过,烛火忽明忽暗。
白玉玦一个人走进内堂,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坐在桌边,手轻拂过烛火。
黯黑的眼瞳映着摇曳的烛火,仿佛有一簇簇赤红的火焰在他的眼眸闪动跳跃。
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脚步声从背后响起,白玉玦的听觉敏锐,下意识的出手打去,“谁?”
来人轻而易举地擒住了他的手腕。
“明柏,你来干什么?”白玉玦看见来人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来见你。”明柏微笑道。
“来见我,还是来杀我?”白玉玦冷笑道,“你带了多少人?”
“只我一人。”明柏望着他,眼神真诚,“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想来见你,和你说一些话。”
白玉玦冷睨着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就这样说?“
明柏讪然一笑,松开了手。
白玉玦扭动着手腕,脸色阴晴不定,“明柏,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孤身一人闯入敌营,这是对他的蔑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白玉玦狠狠道。
“你为什么要杀我?”明柏瞧着他,“我又不是来杀你的。”
白玉玦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天底下有两种人,一种是蠢人,以为自己不杀别人别人就不杀他,还有一种是聪明人,不管别人杀不杀我,我先杀他。”
说着,他拔出剑,直指明柏的喉咙。
明柏没有动,也没有反抗,垂眸看着指着他的剑,浅浅一笑,瞧着白玉玦:“看来你是聪明人。”
白玉玦冷冷道,“你应该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
明柏望着他,目光幽沉,“你很得意,觉得胜了我?”
“不是吗?”白玉玦盯着他,“只要我轻轻一动,这柄剑就会刺进你的咽喉。你的确很厉害,可是再厉害的人,也只有一条命。”
“你说的没错。”明柏似乎很赞同他的话,嘴角还带着笑,“那你为什么不刺下来呢?”
白玉玦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看见自己手中的剑,脸色变得很难看。
从一开始,白玉玦就有机会杀了明柏,因为明柏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
但他的剑却在刺向明柏的那一刹那停住了,只是指着明柏的喉咙,动也没有动。
白玉玦仿佛被看穿了内心,气急败坏地怒瞪着明柏,“你以为我不敢?“
明柏望着他,用一种平静温柔的眼神,如清泉般清澈明朗,闪烁着柔和温暖的光芒。
白玉玦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心里有些不自在,他心虚地移开了眼睛,不敢再和明柏对视。
明柏笑了,“弟弟。”
“别这样叫我!”白玉玦听到这个称呼,立刻起了激烈的反应,“我不是你弟弟!”
“你听清楚,我只说一遍,我是白玉玦,是白家大少爷。”白玉玦的语气冰冷,态度坚决。
他说给明柏听,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弟弟,你何必自欺欺人。”明柏叹了口气,“当白家少爷有什么好?你明知道,叶风才是白家少爷,你是秦王之子,是我的弟弟。”
“别说了。”白玉玦怒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白玉玦,为了得到今日今日的地位,我付出了多少?”
“那又如何?就算你拥有再多,如果你没了这条命,那你拥有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明柏劝道,“跟我一起回去,我让明义救你。”
白玉玦盯着他,讥诮道:“他肯救我?”
“只要你肯真心悔改,我们都会原谅你的。”明柏道。
白玉玦笑了,“悔改?我有什么错?你要我向叶风低头,那不如直接杀了我。”
“弟弟——”明柏试图劝说白玉玦。
“够了!”白玉玦怒道,“别再叫我弟弟,别用这种救世主的口气对我说话。”
“为什么你们总要管我?总要自以为是的安排我的人生。”白玉玦质问明柏,“我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长大,你不清楚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也不想知道你有怎样的过去。”
“不过区区的血缘关系能证明什么?你非逼我接受你,听你的话。”白玉玦的眼神冰冷而陌生,“其实我们已经分开了三十六年,你对我而言,根本是个陌生人。你妄想用亲情来感动我,那是痴人说梦。”
明柏心疼道:“我不是想用亲情来感动你,我是为了你好。”
“我不需要你为我好。”白玉玦丝毫不领情,“这条路是我选择的,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死了,也不需要你同情可怜。”
明柏看着他的样子,无奈道:“你何必这样固执,若是你死了,叫身边关心你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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