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亮了,不过空气中那股血腥的味道一直吹散不去,鬼谷子双眼瞧见面前的一幕,似乎已然知晓了几个时辰之前整个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
无奈,也只能摇了摇头,好在这个婴儿算是躲过了劫难,他注意到一块白布条从婴儿的身上飘落在地。
将手中婴儿放下,他拾起染着鲜血的白色布条,看见了两个醒目的字。
“范命。”鬼谷子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在草屋内来回踱步。
鬼谷子又是掐指,一顿猛算,结果同样让他大为所惊,自言道:“此子的骨骼乃大造化也,他日定平步青云,不过算这名字又为何会呈不详之兆!”
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意外,他看了一眼婴儿,慌忙推算了一下何年何月何日,紧接着又观察起地上还未凝固的血液,他在心中不安起来,暗自想着莫非这个婴儿,他是生于亥时之后,而并非是自己起初认为的亥时之前。
对于摸骨之技自己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失误,若此子果真生于亥时之前,那么结合这个名字来看的话,这婴儿将来的命运定可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鬼谷子想到,此子就连那饿狼也不敢轻易食之,又岂会是俗世之流。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恐怕是会招惹天大的祸事,天下将会不得安宁。
算来算去,如果想要护此子周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现在,为他重新再取一个新的名字,或许可以避其祸端。
子羡,鬼谷子沉思了半刻,此时他能够想到最妥的,也就是范子羡这个名字,“子”这个字是对人的称呼,而“羡”这个字是因喜爱而希望得到。
自鬼谷子从摇篮之中,抱起眼前婴儿的那一刻起,他就对此子甚是喜爱。
只是就现在而言,救下这个婴儿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一切皆有定数。
哪怕将来,此子真的要招惹出什么祸事来,又何尝不是天命使然,不救有为人伦道德,救他自然是顺应天命!
晨阳在不经意间高高挂起,鬼谷子一手抱着婴儿停留在草屋外,等到烈日升空将草屋晒干之时,便放一把火将草屋焚烧待尽,方才自此处安心离去……
一幕幕情景,犹如真实般的经历浮现范命的眼前那样挥之不去,虽然此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面部表情,但心中的绞痛却令他的情绪逐渐激荡。
只是想到鬼谷先生,对他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虽然他也不知为何,先生就是始终都不愿意收自己为学子,不过他相信凡事自有鬼谷先生的道理。
如今,面对秋木恶意的挑衅,本想对他拳脚相向,可想起先生昔日对他的叮嘱以及悉心的教导也就忍了下去。
有的时候不争,不是因为懦弱,不是因为无能,也不是没有本来的尊严,而是人家根本就不屑与你计较些什么。
不争非不进,而是不计较于蝇头小利而有失大体,更是不为眼前之长短而有失远大,不钻牛角尖,而毁于必然。
正如此刻,范命被秋木一番无理取闹的话,深深刺痛着内心,他早已紧握的拳头原本是要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秋木,别再说了,你明知道子羡他不是这个意思。”薛禾见气氛变得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她又言道:“谁都知道子羡平日里对老师最为敬重,他又怎会恶意诋毁老师,今日之事皆由我而起,跟人家子羡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耍了几句嘴皮子,你又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
一直以来,薛禾对范命从来都是照顾有加,知道他从小便没了家人,总是对他百般疼爱,看作成自己的弟弟。
“薛禾,你这是做什么,本公子与他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进来。”秋木依然不肯罢休,继续言道:“范命,不要仗着有人护着你,此事就作罢,就算老师容得下你这般言行,本公子还就是看不惯你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事已至此,范命还是没有争辩,本想要默不作声的离去,可是秋木走上前去扯住范命的衣袖,将他给拦了下来。
“想走,你想去哪啊。”秋木不依不饶非要者却出言不逊,身为男儿要让一个女子挡在你的前面,范命,你还要脸不。”
就是这样,有些人你越是不与他争什么高低,而他越是要与你论长短。
“你给我松手。”范命将秋木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撒开,继续言道:“今日之事确实与薛禾姐无关,诋毁先生的话我说了便是说了,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一向自视为学者,可是你此番的行为举止又何以称得上学者二字。”
“懒得与你计较,今日我心情不佳,而且也不想再和你胡搅蛮缠。”范命拂了下衣袖,连看都不愿看秋木一眼,只是将头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薛禾几人,然后继续言道:“苏秦,薛禾姐我们走吧。”
站着瞧热闹的众学子,以为没有了什么好戏可看,也都准备纷纷离散,可秋木并不想就这么算了,今日他不给范命一点苦头吃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站住。”秋木悄悄地自腰间掏出来一把匕首,狂妄言道:“我杀了你!”
但听此话一出,众人皆回头,只见秋木手中闪亮的匕首正欲扬起,也就在此时一个人的出现阻止了这场闹剧。
“你给我住手。”这个声音,洪亮而且具有一定的震慑作用,这是一位年岁过百的老人,不知他何时从众人中缓步的走了出来,继续言道:“你这简直就是在胡闹,看看你哪里还有学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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