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越歉意道:“大将军,在下一时心急,口不择言,还望大将军恕罪!”
“没事,都是好心。”
此刻的两人,竭尽心思想着还有哪些半山三境的大高手,能护送大将军去梅塘州,想来想去,与此地相距不远的全都不靠谱,靠谱的则相距甚远。
赵阙身在薛坚的府邸,他什么样子,自是有府中人,继而连三的前往城外营地告知薛坚。
正在赈灾的薛坚一听大将军的身体迅速恶化,吓的蹭的从所坐的太师椅上站起,忙令人备马,回家先看望大将军再说。
薛坚高高扬起马鞭,重重砸下。
被牵来的良马,健步如飞,飞奔进城。
到了刺史府。
薛坚急匆匆的赶到赵阙的房间,看着他的脸色,霎时激动道:“大将军!您的伤势严重至此了?”
赵阙本在和计越、崔源说话,见薛坚回来,打住话头,走到他的身边拍了几下肩膀:“小事情,不必担心。”
“您去城外营地,下官就看您脸色不好,没想到,短短时间,居然伤势恶化,金露城倒是有几位名医圣手,您且稍等,下官这便亲自去请他们。”
薛坚认定了先为赵阙请来于金露城行医的名医再说,至于大将军说什么话,把名医请来再说。
眼看着薛坚来去匆匆。
计越冷笑道:“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薛刺史为大将军着想呢。”
赵阙坐回椅子,薛坚有此好心,就让他去请。
“现在这局面,薛家绝对不希望我有事,尽管在城外营地那儿,我对他说了几句有关后路的言语,但是薛坚或许以为,我在跟他说笑,伤势是有点,重不至此。
等刺史府的眼线,把我身体的状况,传回到他的耳朵里,薛坚这才心急如焚。”
崔源气愤道:“我看啊,薛刺史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您这般带着他名留青史,非得学那儒家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时刻想着令自己不那么凶险。”
“人之常情而已。”赵阙回道。
知道了魏客的行踪,要说的话,委实没有多少。
南扬州眼下的局势,他大致清楚,今后的局势,谁也说不准,赵阙再如何的心智近仙,同样推算不到南扬州这盘乱棋,下一手会下在哪里。
一位铜羽急忙跑进来,把一封信交给赵阙。
信是自青石城飞鸽传书过来的。
赵阙舒展开卷成小筒似的纸张,文字寥寥无几,仅是说,在青石城的锦衣娘已把赵雅送出城,正有人护送她前去良寓岛。
这良寓岛便是谢葵所在的东海岛屿。
他把纸张交给崔源,崔源看完后,计越拿去,瞄了几眼,用火烧成灰。
“大将军,若是薛坚请来的名医,察觉到您的伤势另有蹊跷,该如何做?!”计越问道。
赵阙道:“我现在的身体情形,复杂的很,确实像旧疾爆发的样子。”
薛坚请来了三位所谓的名医圣手。
全都是须发皆白的老者。
三人在江湖小有名气,即便是薛坚这种大人物,也得亲自请他们,他们才会出医。
“老先生们,这边请。”
薛坚鞍前马后。
三人进了屋子,一眼就能发现赵阙,身有重疾。
只是,在他们的眼中,赵阙的疾病颇为奇异,不像寻常,颇为扎手。
崔源跟计越搬来座椅,请三位老先生坐定。
别说,三位名医圣手,人人慈祥和蔼。
率先一人到赵阙的旁边。
望闻问切。
“公子是何时有此状况的?”这位老先生慢吞吞的问道。
赵阙如实相告。
“请问,公子是位疆场上的将军?!”
“正是,曾在前线奋战杀敌七载。”
“唉……”老先生叹了口气,“我自是知晓公子必定战功卓著,只是七载下来,公子身上的伤,积攒的可不少啊。”
赵阙蓦地神色恍惚。
七载征战,所受大大小小的伤,连他都记不清了。
“公子可是回忆起了什么?”
“没有,受伤颇多,数不清。”
这位老先生颔首:“这便是了,南扬州前段时间下了场百年罕见的大雪,公子的伤在此地,受寒激发,老夫又察觉,公子近来一直都没有好生休息过……”
话止于此。
剩下的两位老先生,与他说的相差无几,只是多了几分细节。
三人都为赵阙看过了身体后,走到一旁,低声商量了一番,转身面对赵阙,问及:“公子是要何种药方?”
赵阙讶异:“药方还分个一二三?!”
“正是,有上中下三个药方。”
“请问老先生,上中下三个药方,各有哪些不同?”
“为上的药方,自然是需要公子好生补养身体,用上二、三十年,或有痊愈的可能,公子此生再无可能返回疆场。”
赵阙摇摇头:“断无可能。”
“为中的药方,同样是须公子补养身体,只是药方中下了猛药,吃过后,颇为痛苦,十年之内或有康复的可能。”
“意思是十年内我不能再上战场?!”
“不错。”
“一样断无可能。”
三位老先生不约而同叹了口气,能让一州刺史请他们过来,足以见这位年轻人的地位,是多么的高不可及,连薛刺史都成了他的跑腿的。
“为下的药方,悉数为猛药,对身体危害极大,但能让公子短暂恢复全盛时期的战力……”
“有何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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