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看着赵阙,认真问道:“小兄弟,与我们说句实话,到底是何方人士?真实姓名,到底姓甚名谁?”
赵阙突然表现的很是诧异,“前辈,不信任在下?”
“小兄弟,常在江湖走,我们又干的是卖艺不卖身的生意,但凡心思不深沉几分,楼里的姑娘们,便成了松林成达官显贵的禁脔,任凭你折辱了。”
那中年女人,到杨枝身边,并肩与她坐着,同样看着赵阙说道:“小兄弟,江湖的水,深不可测,实不相瞒,即便是在怜花楼里,除了她们几个女孩子,其余人,我们亦是不信的。金银财宝,名利权势,红尘之中,有的是东西,让她们迷惑了自己,何况,找寻是谁害死诸葛大人一事,绝对的十分的机密,一旦泄露出去丝毫,我们的性命,可就得彻底交代了。”
赵阙失笑。
欲言又止。
话,就算说到现在。
中年男女,以及杨枝,神情表现的无懈可击。
他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甘露姑娘呢?”赵阙忽然问道。
中年女人的目光骤然柔和起来:“甘露,她有比杨枝,更加重要的任务,此刻,顺利的话,或许已经得手了吧。”
“甘露姐姐,人那么聪明,定然得手了。”杨枝双手搭在中年女人的肩膀上,细声道。
赵阙转而抱拳朝中年男人:“重新介绍下自己……”
刚说出口。
三人齐齐精神一振。
从赵阙莫名其妙的从街上拦下杨枝开始,他所表现的,绝不是一位负笈游学的书生,所能够表现出来的,更像是一位江湖的老油条,待人接物,滴水不漏,即便说关于自己的事,亦是留有后手。
四人的言语,正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要瞧瞧,谁才是躲藏在最后面的黄雀,而谁又是螳螂,反正四个人当中,没人是蝉,真论谁是蝉的话,或许便是那张大人、赵大人,只是不知,杨枝为何要放弃继续在两人的身边。
“小兄弟,请说。”中年男人郑重道。
赵阙的来历定然不凡,他们也想听听,眼前的年轻人,是哪家的年轻俊彦。
他笑道:“姓赵名阙,确确实实来自南扬州青石城,往梅塘州去。”
“……”
三人无语。
中年女人沉默了良久,方才又问:“小兄弟,为何要去梅塘州?不知道,此问题,小兄弟能不能说。”
“当然能说,在下神往梅塘州已久,正值青春年华,何不洒脱的远赴千里,负笈游学,顺便见识下,沿途的景致人物?”赵阙似乎童叟无欺,说的是实话。
杨枝乍然嗤笑一声,“你刚才还说,说谎话不好,为什么转眼之间,自己又说起了谎?”
“哦?杨枝姑娘是从何判定赵某说谎了?莫非,杨枝姑娘认识赵某已久?对赵某的来历、家世,了如指掌?!”赵阙嬉笑的问道。
其实,他的心里已然有些发怒了。
中年男女,一直都掌握着杨枝的行踪。
而杨枝因一场大火,消失于那两位官府官员的身边,谁放的火,不必他们承认,赵阙便心知肚明了。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此等人物,赵阙实难与之为伍。
且,他们说出口的言语,十句当中就算有九句真的,听在他的耳朵里,亦是全是假话。
当杨枝把话说出口,见识到赵阙的反应,中年男女心里便暗叹坏了。
杨枝往日那么伶牙利嘴,心思百变的妙女子,怎么会说如此的蠢话啊!
果然。
杨枝被赵阙的一句话,给堵的支支吾吾,半晌无言。
赵阙复又问道:“想必,市井传言当中所谓的杨枝、甘露,就是你们故意散播的吧?”
“小兄弟,明察秋毫,不错,是我们早早布局,在市井里,放出了杨枝、甘露的名声,只是没想到,达官显贵们,竟然对此事,如此的热衷,就像那两位狗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了杨枝,并且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委实不知,其实,一切,皆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他们尽是我们棋盘上的棋子。”
“那两位官府官员,如今,对你们无用了?”赵阙反问。
“自然,杨枝都把想知道的内幕,从他们两个蠢货的嘴里,悉数知道了。”中年女人和风细雨的道。
但,她看向赵阙的眼神,却是变了些。
仿佛,目光里阴暗的蚊虫,想要钻进赵阙的身体里。
他似是浑然不知,“既然如此,赵某,无意插手进来,这便走了。”
中年女人的此言,但凡是聪明人听到了,马上恍然大悟,明白,这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不知要死多少人的大火,居然是他们放的。
中年男人顿时哈哈大笑:“赵小兄弟,你委实有些天真啊。”
“赵某是如何天真?”
“知道了我们这么多事?竟,还想着一走了之?”中年男人的视线,搁在赵阙的脸上,“说句心里话,赵小兄弟,无论相貌、气质,俱佳!!为何好奇的插足进来?岂不知,好奇不仅能害死猫,亦能害死人呢!”
赵阙叹了口气:“你们要杀了我。”
并非发问,而是肯定。
“赵小兄弟开了这间客房,死在这里,算是落叶归根了。”
“以前你们杀的人,是怎么处理的?”
“我们……”
中年男人刚要否认,之前杀过人,未料到……
中年女人直接承认:“分尸运到城外,丢给林子里,遍地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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