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去,众宾客都回归各舱。
夜深人静,船舱之中全死黑暗,有烛光也没有点燃,王幼云一向这样。
宋池推门而入,顺手点燃了桌面上和周边的几盏灯红烛,将舱室内映照得敞亮,他此时的心情正需要光明一点的环境。
盘膝在床的王幼云正看眼看了他一下,吃惊道:“唉,我出言帮你争取到机会,想让你忘记之前的伤痛,没想到你还是搞成这个样子,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宋池强行哂道:“之前还能有什么伤痛,我找就忘记了。”
王幼云从容笑道:“你忘记了才有鬼呢,你小子做梦的时候,那次不是抱着我左边一个马姑娘,右边一个别走,搞得我进退两难。别扯开话题,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宋池大窘,双手抱头苦道:“哈!你小子能别搓我痛处么,本来想借着上次的关系跟她更进一步,可没想到她已经把我们调查得一清二楚,将我定性为三心二意多情男子,我们已经决裂了。”
王幼云闷哼道:“看你笑着比哭起来还能看。也就是她,换做是我,直接甩你两巴掌,那马小姐和杨小姐之间,你自己心里难道就一点轻重感觉都没有?难不成你想两个都吃?”
宋池苦恼道:“那个姓马的跟了那姓朱,如今怕已经木已成舟,而我对杨小姐也确实生有爱慕之意,不过这一切都是妄想了,为何我喜欢的女子总是属于别人?”
王幼云不忍再去撮他痛处,叹气道:“你听我的,在你的身份还没有足够分量之时,不再再去妄想那些富家女了。我们出身苦寒,纵使有天大的能力,没有展现出来,谁又会知道?
他们这些名门望族如今正是审时度势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将宝压在我们这么两个有名无实的家伙身上的,就算是肯,也肯定是怀着不轨之心,懂了吗?
如今我们至关重要的就是做事,做出让天下人刮目相看的事,我们就会成为另他们刮目相看的人,想象那是时候,我们还需要受这种气吗?”
宋池怪笑一声,“还是兄弟好,算我求你,赶紧把你那一套出世避俗的功夫教给我,好让我像你那般,当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家道士算了。”
王幼云嗔道:“去你娘的,哦,不对,那岂非又是去我娘,反正你的性格不像我,也不要学我,我并非不识人间烟火,而是暂时还没有遇到最合适的人。”
......
翌日清晨。
这一晚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是怎么过去的,人们的脑中回忆不起半点记忆出来。
只知道,到了这个早晨,船已经靠岸停迫了。
岛上没有见到什么富丽堂皇的宫殿之类的建筑,反倒是有大片的竹林存在,就连岸上的渡口也是青竹所建,颇有一股读书人的人风雅之气。
纵横交错的路况,加上这纵横交错的竹林,在这萧瑟的冬季之中,枝叶泛黄得也颇有韵味。
这让众人都不得不承认他们王家的本事确实不一般,跟着他们王家的侍卫和门人,走进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山庄之中。
山庄之内,一草一花,一树一竹都有讲究。
宋池与王幼云正想这该怎么去找王人斩那家伙,也不知道那家伙显然身份升高之后,会不会假装不认识他们了。
却不料想,直接在迎接的人群中见到了他魁梧的身姿,如今他换上了一身的儒服,身上被装扮的干干净净,少了点江湖气息,多了点老练。那把说是师门宝刀的大刀也不知被他放到了何处。
或许又是他背惯了刀,那条虎腰怎么也玩不下去,即使是行礼作揖,也没有那个味道。
王人斩很快也看到宋池和王幼云两人,只是他并没有见过来两人的真面目,心只能升起一种熟悉感,却还不敢确认。
毕竟,如今他的身份在王家不算低,当他听说他那死鬼师傅就是他的老爹时,还被告知了他是王家当代家主王仁杰,也需要以“二叔”相称的身份,他的言行举止就已经成了王家的门面,自然不能随便上去拉近距离。
两人见到了他这番表现,自是非常高兴,还有一种亲切感,可他们自不知道,自己会是这王人斩真正意义上唯一的朋友。
也正是那天酒桌上,想要去上个厕所,回来等宋池好消息。
却走得太着急,还未进入茅房便开始解裤头带,被人看清了肚脐边上的胎记,最后才认出了他的身份来。
纠缠了好一段时间,回去之后,两人都已经不见踪影了。
宋池带着王幼云走了过去,先是打了一声招呼,接着挡住了自己额头和下巴,与他正常对视。
王人斩当即呵呵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你们怎么还变年轻了,竟然出现在这里?”
顿了顿又道:“看你们这么容光焕发,难道是最近不干道士那一行,反而发大财了?”
王幼云看他身侧站着一个并不相识的男子,他身材消瘦,双腿特长,却态度恭敬,想必是在王人斩手底下做事的,反正如今也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干脆放开了说。
自嘲道:“何止是发大财,我们两个去行刺那狗皇帝,虽说没有成功,却也是砸了他的酒杯,翻了他的酒桌的,还被几千兵马追赶,一路被人追杀回来,这样的经历可比发大财牛叉了吧。”
王人斩绕着他们走了一圈,碎声连连,且满脸怀疑之色,这种风光的事,会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两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家伙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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