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这么被他给拦住了,在皇宫之中,除了皇帝之外,讲话最大声的就是这些阴阳失调的老家伙了。
他们秉承着权贵的意志,也代表的也是他们的尊严。
只是放眼望去,这个宫中的内监大多都是汉人阉成,可见这民族之间还是有深厚的隔阂。
内监的话虽然吓着了宋王白三人,可哈麻并不是简单的货色,他的计划原本就是天衣无缝,又怎么被一句话打呢,当即道:“我昨日不是在宫中与陛下越好了时间的吗,怎么回事?“
无论怎么样,他的官位在这呢,元廷中的礼法没有宋朝的那般强大,只需要尊清楚上下级的关系,稍加施礼就算是过去了。
只不过,他们对于手下的仆人,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个个都是拳打脚踢,恶言相向。
内监原本名为严山,虽然没有做成什么御前太监,而是成了一个跑腿的。
严公公并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望着哈麻道:“今日可能要有大事情发生,陛下昨天深夜笙歌不举,急忙换了殿阁休息,如今正在香玉殿,可早晨燕家的人和南宫家的人多次进宫,不知道商量些什么事情。”
他说到这,听他说话的所有人,都是心头直冒汗,之前可没有收到他们半点的消息。
不够转念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了,对方这种人的行动,难道还能让寻常人见到,甚至察觉?
这是不可能的!
其实宋王二人就是有些担心,燕家来的人是燕七圣,他们这个模样乖张的脸,装扮的并没有太下重手,南宫家的人他们到不是很怕,起码第一时间是认不出他们的,可如果是燕七圣的话,这肯定就是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来,就像他们能够一眼分辨出对方的真身份。
不过他们如今都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再回头的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哈麻兀然转身,径直道:“白小子,我们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你先把你的两个手下安顿好吧,我先带你进去,之后要是再需要他们出场,我们再请。”
他说话说的非常简单,却又毋庸置疑。
......
说起哈麻妹婿集贤学士秃鲁帖木儿,因此被元帝宠幸,就是住在香玉殿,与老的沙、八郎、答剌马吉的、波迪哇儿祃等十人,号称倚纳。
而秃鲁帖木儿性奸狡,元帝却深得其爱,言听计从,他因此从西蕃引僧伽璘真。这等梵僧善长秘密之法,曾对元帝说:“陛下虽尊居万乘,富有四海,不过保有见世而已。人生能几何,当受此秘密大喜乐禅定。”
元帝又努力修习这种秘密之法,这个神秘之法亦名双修法。称为演揲儿,解释为秘密,也就是房中术的意思。元帝因此昭告天下以西天僧为司徒,西蕃僧为国师。
梵僧有了权利和声望,就是在世间各处为非作歹,作恶多端,而上层官员官官相护,元帝深陷温柔乡,只懂修炼升仙,不问朝政,这就形成了梵僧当道的局面。
司徒准们是抓良家女,或四人、或三人奉上给皇帝,用女人来供养他。于是元帝日从事于其法,广取女妇,惟淫戏是乐。又选采女为十六天魔舞。
八郎者,帝诸弟,与其所谓倚纳者,皆在帝前相与亵狎,甚至男女裸处,号所处室曰皆即兀该,华言事事无碍也。君臣宣淫,而群僧出入禁中,无所禁止,丑声秽行,著闻于外,虽市井之人,亦恶闻之。
这些历史都是眼前这位不是人的人做的,宋池和王幼云听到这段历史,完全确定了元帝的昏庸无能,残害百姓,丧尽天良,尚且不自知,若真有什么神仙法,对方不早就成神仙了,怎么还需要再地上两只脚行走,却行四脚qín_shòu干的事?
不过这些都有些无奈了,他们暂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正式进入宫门,道路两旁数百名禁卫簇拥下,他们在慢慢地行走。
沿途一路,可见各种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景象,这已经是他们这辈子见过最大的世面了,一时间目不暇接,进退失据。
在这之前,他们去过他们义父珍的府邸,去过郭家的府邸,去过农家的豪宅,不过那些都难以跟现在的皇宫相比,单单是这种气质,就不是其他地方能够比拟的了。
宫内守卫处处,哨楼均有人站岗,若不是有着老阴阳人带路,怕是寸步难行。
宋池和王幼云一阵感叹之后,将声音压得极低道:“真男人就该住在这种地方了。”
领路的严公公冷喝道:“胆敢再说话,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拿去喂狗!”
宋池下了一跳,急忙捂住嘴巴。
一座规模不小的观星台下,忽然走来一个年在四五十的元鞑子,他的打扮与寻常的蒙古鞑子不一样,一半穿得他们自己的服装,一半穿着儒服,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却行为举止上,带有十足的儒士之风,这个人就是秃鲁帖木儿了,当朝宠臣之一。
两人顿时感觉有些奇怪了,这进了宫怎么就全都是哈麻代表的反对派的人,燕家那边的人怎么就一个都没出现过?
原来他们不知道,燕铁木儿前几个月的时间纵欲过度,已经归天了。
这个消息在皇宫之中,一直被哈麻一派封住了口,没人提起,若不然那胆小怕事的皇帝,肯定就不该再修那房中之术了,他们的计划还是会前功尽弃。
宋池都不得不佩服,他们这些人,算盘都是打得叮当响,什么欺君不欺君简直都是狗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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