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离循着项逸的目光一阵惊呼,周围还有人呐!要脸不要了啊!!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抓过剑,誓将项逸碎尸万段!
“真是有趣~”
“是吗……”丰雾扭着眉毛——这分明就是不雅!
项逸写好书信,拿出个小铃铛摇了几下——可别小看这铃铛,信使联盟特制的东西,可传音百里。
不消多久,一名男子骑着马摇摇晃晃过来了,又是那个喝酒喝得满脸通红的男人,依旧头发披散,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啊哈哈哈……又见面啦!”那人翻身下马,这回倒是落得平稳,“上回见笑了啊,哈哈哈,见笑!”一通乱打招呼,没人理他也不觉得尴尬,径直接过信件。
“收信人!地址!银票!”那人把信小心翼翼又轻柔地放进怀里,掰着手指数着最重要的三样东西。以他这粗狂的长相看来,旁人是绝对想不到他的动作能轻柔到这种地步。
“贺古,地址可没有。”岳歌递过两大张银票,一张算是送信费,另一张是寻人的费用。
“那好吧,”那人故作为难拿过银票,拱手道,“保证送到,告辞!”
“信使联盟,恐怕富可敌国吧?”
丰雾拉下点嘴角——可以这么说,送一封信十万两,若是没有地址,加上寻人,有时就不是翻倍那么简单的算法了。
钱铎信使遍布天下,都是些修为极高之人,送信从未出过差错,所寻之人也无一寻不到。通常仙家秘辛众多,自家培养的信使送信也比不上信使联盟的人安全可靠,因此虽然费用昂贵,但对一些大门派来说,不足九牛一毛。
信使联盟的生意,可不是红火能够形容的。要不然云朗也不会搬出信使联盟来当做逼婚的筹码。
“阿临可是觉得难受?”
丰雾咬紧牙关摇头否认。
绝尘拿出一条丝巾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摸了摸突起的牙关:“阿临难受不必瞒我,看着可真让人心疼得紧。”
这蛊虫翻腾一天一夜了,饶是丰雾如何能忍,也控制不住疼,咬牙硬忍着没出声,汗水也早就湿透了衣襟。
“闭眼歇息一会儿吧,我在一旁守着。”
“好。”丰雾向后靠上一块斜着的石头,姿势刚刚好。
闭上眼睛也是睡不着的,感受着蛊虫窜来窜去,好似一点点啃食着自己。爬来爬去,体内奇痒无比,又像火辣辣,有时是冰冷的,偶尔好似利刃穿透胸膛一般,生生划开一刀……
各种滋味混杂着,到最后,连丰雾自己也说不清是怎样的感觉,只剩下难受。
丰雾半躺在石头上,十字交叉放于腹前,微微皱着眉头,安安静静地“享受”这痛苦。斜阳照着他的上半身,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反着光芒。
“三叔!”不知躺了多久,睁开眼时,阳光只余一线在天空中,顾离兴高采烈地跑回来,怀里抱着一堆拳头大小的红色果子,嘴上还咬了一口,说话含含糊糊的,“三叔,这果子好吃,你们尝尝!”
果子上还连着几片红色的树叶,丰雾拿起一个瞧瞧,面色变了些。
“你吃了多少?”
“三个……这是第四……”丰雾出手极快,掐住了顾离的喉咙,顾离被吓了一跳,果子掉到了地上,瞪着眼睛看着丰雾,不知是怎么了。
“吐出来!”丰雾命令着他,顾离把嘴巴里还没嚼的吐了出来,干呕了几下,之前吃下去的已经到了肚子,哪里是想吐就能吐的?
丰雾把顾离转过去,一手揽在他腹腔,一手掐住他喉咙,手上使劲加之运功逼他,感觉差不多,才放开顾离。
顾离捂着嘴巴强忍着跑到稍远处一棵树边上哇哇吐起来,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吐得眼珠都突出来了,眼眶发红,眼泪也一串一串流出来。
吐干净了才捂着喉咙要死要活地走回来。
岳歌听着这边的动静,跑过来看了一眼果子,又去扶了顾离。
丰雾捡起一个果子细细看了起来,凑近闻,确有一股香甜气沁入鼻中。
绝尘伸手,丰雾把果子递给她,也是同样的动作,只是表情更为凝重。
“三、三叔,怎么了?”
“你可认得这树?”丰雾两指夹着一片树叶放到顾离眼前。
顾离疑惑不解:“玉红树啊,不是吗……?”
“是。还有呢?”
“还有?”顾离摸摸胃,顺了几下,还是不明白。
岳歌看着,解释道:“此树无果。”
“此树无果?”顾离转头望着,追问岳歌,“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种树是不结果实的。”
“啊?!”顾离一阵惊呼,“怪不得我在丰京时从未见过这树的果子,我以为!我以为是丰京地北,生不了这果子!”
“此树各地都能存活,只是各地都种得少罢了,一个地方不结果子,别的地方也是不会结的。”
“那……三叔……那这果子怎么回事?”
“障眼法。”
“障眼法?果子如何障眼?”
“想知道?”丰雾问顾离。
看着王爷这表情,顾离心里也有些打鼓,又禁不住好奇,答道:“想……”
“好。”丰雾抛了一下果子,顾离的眼睛也跟着上下看着,待那果子扔向石头,爆裂开来,外皮变成一团黑黢黢的东西,里边仍是红的,犹如一摊血水,最中间流出来的是白白的东西,黏黏糊糊的,一股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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