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豆萤火,这把剑彻底与天游碰撞一起,这一次天游接过这把剑,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剑柄通白,剑茎无雕修,看上去光滑无比,可是天游握上时,手掌与剑柄间好似有股吸引,让起稳稳握住,那一瞬,由外入内,孕生温和静心之感……
柄首无穗,只是一枚小铜钱大小的白玉球,仔细一看,这剑首玉球倒像是一枚白玉球镶嵌在玉环中,天游右手往下移了移,抵在剑首上,没有特别的感觉……
剑柄之上为剑格,剑格护手和剑柄一样像是白玉之色,只是与剑柄那温润触感不同,剑格触摸冰凉,好似生铁,整个剑格不过四寸长短,也是光润不加雕饰,只是两边边翼如白云状像内侧翻滚,正面看来似漩涡,又似云状纹理。
剑鞘也是光滑平整,就像黑色玉石打磨而成,与普通的剑鞘相比不禁令人怀疑它是否禁得起磕磕碰碰。鞘口整齐,与与剑格完美契合,轻力不见松动;剑鞘的深玄色之下,剑柄显得十分突兀,但不知怎么,即使这黑白搭配很特别,但如果埋入剑堆却不会让人多看几眼……
天游就这么一手持,一手握着剑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白秋风开口:“这剑身我也没见过,你不想拔出来看看吗?”
天游松开右手,抬起头说到:“不能拔,现在不能……”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白皇从天游眼中闪过一道光。
“属于你的都将回来,记起从前相比也不会太远。”
白皇看向天游,从他的眼里,白皇看出涛浪已经平息。
天游一拜。
“天游有幸,那年遇到的是师傅,由此苟得性命……”
天游俯首时白皇已经起身,从徒弟的这句话中他心中多出了一个判断,可能天游已经回想起一些往事……
“寄放在我这两件器物我也交还给你,你随时可以下山,入世。”
天游抬起头:“徒弟知道,虽然师傅修为绝世,但一生收徒三人的誓言多少还是会对下山的我们造成威胁,这也恰恰也应该是我下山所应有的挑战,就拿二师兄来说,他的…”
白皇轻“呵”,皱眉:“为师都放你走了,你到反过来唧唧咋咋,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有妇人之姿?”
天游打住,心里暗笑,师傅还是很在意二师兄的。
眉头松开后,白秋风轻呼:“天游?”“在。”
“我下面说的话你可要好好记住。”
天游点头,没有出声。
白皇吸气一口,望着烛灯,说道:“我白秋风,早出书香家,闭门修书五年而仕途不入,其间每每苦恼时舞剑静心,后被一老道看上,遂入武道,拜入藏剑,此后一路坎坷,但终归稍有名声……”
讲到这白皇停下,喉结缓缓咕噜一下,继续讲到:“我而立之年遭受大难,与过往的种种支离破碎,闭门三年,最终选择踏上苦旅,洗涤尘心……”
“至此本想摆脱修士一名,回归俗世,但是……哎,命数当此,机缘之下,得到前人遗福,那是一套尚未完成的剑谱武技,只是一眼我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演练之下,此剑谱便被我补全,就此大悟,迈入抱元,不到十年,天极成皇,成为东境最年轻的皇者……”
“这便是我入道后的大半生…现在我也大概讲讲,毕竟这么多年也没告诉你。”
天游问:“那剑法……”
“没错,就是那个。”
白皇话锋一转:“那前人遗留下的残缺剑谱最后一页是一道灵符,灵符上画着一门阵法,虽说剑谱残缺,但这道灵符却是完善,我稍做研究,便发现这不是一道简单的画符,而是一道命卦符……”
“这道灵符上画着的是一种剑阵,可以推探命运休咎,往世来生,可我的道行不足以驱动这枚灵符,况且那时的我凡尘已洗,武道也没了当初的好胜之心,便将这道灵符收起,这一收便是二十几年,遇见了你。”
“你的出现带来的种种离奇,勾起了我的兴致,重新拿出灵符时我可以感觉到我与它的联系——我已经可以运转灵符,为你算上一卦,虽然不知道会了解到你的什么,但总比一无所知好。”
“一念下,我驱动灵符……后来的确算出一卦,不是你的过去,无关祸福,而是一道命卦,对你的人生轨迹做出定义,这道命卦,名为……”
“浮生易命!”
天游两边鬓角已经出汗打湿,他听的很认真。
“生老病死,虚无轮回……生生一命,命理皆存于天道……天之道,道深不可循,天道之下,皆有法则,命途,虚无无为,了了一生……即使突破天极,得道成仙,那仙者之理,依旧在天……若有幸打破穹顶,法则任在,自成天道,而这无限的天道壁垒,就是命数,命理……”
“而这命,是人的命,仙的命,神的命,你我的命……我们入道修炼,突破天道降下的一个个限制,不是违背天道,而是改变命数,易命之举……”
“凡人命,灾祸福熙,千丝万缕多牵线,修士命,多数无需易命,因为大多修士连第一道‘天’都触摸不到,他们在前人摸索出的道路上足以维持,而那些触摸到‘天’的人必定在某一刻改变了自己已有的命数,留下与常人不一样的脚印……”
白皇长发未束,白发为主,即使阳寿骤增,也回不去过去的模样,天命之岁将要延续百年……
白皇讲到此,停下叹了口气,“但是,易命之举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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