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白公子来啦”清月星星眼,拉起俏枝就往外走“小姐,您就别坐着啦,快走快走”
秋月正站在门口等她们,闻言笑开:“等会清月姐姐见着白公子怕是连路都走不得了,要小姐来扶呢。”
“切”清月鼓着脸,不服气的冲秋月嚷嚷“那是意外,脚滑!”
“是——是——是见着心上人的脚滑~”秋月拉长了声音,尾音七拐八拐,惹得清月放开俏枝的手臂就要扑过去打她。
二人笑闹着追打了一阵,才又折回去陪在俏枝身边。
俏枝听着两个丫鬟在一旁笑闹,脑子里倒是逐渐的勾勒出这白简的模样。
嗯...一个小号的糯米团子上挤了点番茄酱和海苔...
完蛋!又饿了!俏枝在心底呜呼哀哉,难怪这余府上下没一个胖人,院子这么大,走这么久不饿才怪呢。
丝毫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消化太快了。
没办法,这白简在原主心里就是个小糯米团。
白家与余家一直是顶要好的世交。早年间余家祖爷爷跟着始皇帝平定战乱,救了当时的太子、现今的太上皇一命。再加上当时的始皇帝有意结缘武林人士,便对余府颇为看重。
白家是那种传统意义的武林中人,虽不愿沾染朝廷,但也不想就此与余家有了隔阂,两家虽走动的没以前那么频繁,但关系一直没有改变。
白简是白家家主的独苗苗,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特别好欺负。虽然生在武林世家却不喜欢习武只想着读书。这可急坏了想把他当未来白家家主培养的爹妈。
但毕竟是自家孩子,喜欢读书也不是被打的理由。于是白简爹一拍脑壳就想出来个损招——自己舍不得打的孩子,当然要送到别人家去啊
于是,幼小无助还能哭的小白简就被送到了余府。
到了余府,白简本就凄惨的童年生活更是遭遇了雪上加霜般的滑铁卢,因为他遇到了堪称女霸王的云枝。
云枝不打也不骂,就只是每天缠着白简,让人家穿她不喜欢穿的裙子而已。一次两次,白简不愿;三次四次,云枝闪烁泪花;五次六次,白简开始犹豫。第七次,白简含泪换上了女装。
到最后,还是在一旁安静看书吃瓜的俏枝看不下去,拉着被云枝嘲笑、哭成了泪人儿的白简去换回了原本的衣服。
从此往后,白简小少爷就成了俏枝的跟屁虫,走哪跟哪。不过后来俏枝云枝去读了女学堂后与白简见得就少了。
想到这儿,俏枝倒是有些好奇这许久未见的糯米团。
他们三人顺着游廊七拐八拐,又走了约十分钟,才终于进了前厅。
远处,一个穿着墨绿色袍子的公子与余母一齐站在厅下,听到脚步声,那绿袍公子转过了身。
俏枝呆住了。
倒不是说这公子长得多么好看,而是长得太有江湖人士,侠中之侠的那股范儿了。他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墨黑的长发被一顶白玉冠束着,两道剑眉斜飞入鬓。儿时白皙的肤色已经被健康的小麦色取代。他的目光凝向俏枝,定定的看了几秒,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于满室的阳光之下,冲着她爽朗一笑:“好久不见。”
俏枝偏头看了看身边的清月,只见这姑娘涨红了脸,眼神四处飘忽就是不看白简,扶着她手臂的手却微微发紧。
“好久不见”俏枝终于是扬起了笑脸。
白简点点头,目光偏移,这次倒是注意到了俏枝身边的那个红着脸,不敢与他对视的小侍女。
白简试图表示友好,却发现那侍女像一只受惊的鸵鸟,头更低了,只能看见粉白细嫩的颈子。
...无辜的白简表示有些委屈。
气氛有些凝滞,俏枝抬头看看余母,硬着头皮邀请白简进屋寒暄。
本来只是意思意思,没想到白简只是扬了扬眉,倒是点头同意了。
进了大厅,几人找了椅子坐下。白简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眼前许久未见的俏枝。
眼前的少女微垂着头,长睫下的眸子却一改往日的沉静,目光流转带着狡黠的光芒。他愣了下,下意识的问了句的唐突的话:
“你变了,听说你嫁了人。过得还好吗?”
这种仿佛偶遇前男友的既视感是闹哪样啊...俏枝暗自磨牙,面上却端出一份大方得体的笑来:“夫君不久前害了急病,过世了。”
哦...白简肃然半晌,干巴巴的接道:“那你节哀顺变啊...”
眼看着气氛逐渐走向诡异,余母开口,解了盘亘在空气中的尴尬:“你和俏枝已经许多年未见了吧?上次还是...”
“上次还是白简穿裙子的时候。”云枝从善如流的接口。
很好,气氛凝重到有如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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