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虽然天气闷热的不行,但整个队伍里的气氛却十分的热闹。
张林不知从何处找来数壶美酒,抬头望着上空依乌云之中的残月,“此时月明高照,不如坐下来对饮数杯,共叙人生如何?”
“月明高照?共叙人生?”叶浩接过张林手中的酒壶,鼻头微皱,轻轻嗅着酒香,旋即直接长饮,半响间,整壶酒就直接饮尽。
咔擦!
叶浩随手扔掉酒壶。
如此霸气的牛饮让苏易和张林皆是一怔,这可是烈酒啊!
“对,共叙人生,在宗门子弟中,就你和老苏在我眼中甚是顺眼,人生长路漫漫,咱们有缘分走到一起,当然得谈谈人生,说说理想了!”
张林一手将未开封的酒坛扔给苏易,直接盘膝而坐。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一个突然粗矿起来,一个又变得那么多愁善感。”苏易笑了笑,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酒坛放置一旁。
酒是个好东西,但是无论是前世今生,苏易都很少饮酒。
尤其是这种血炼考核,他始终深信一点,清醒总比昏沉好。
“不谈理想,那就谈人生!”张林故作深沉道,“回想起我的人生,惨不忍睹!”
“才多大的人,就惨不忍睹了。”叶浩揉了揉脖子。
“你们可知道我这张姓是什么张?”张林低下头鬼鬼祟祟的说道。
苏易和叶浩都是摇了摇头,张林跟他俩的关系是很熟,但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人,对于这种事,苏易和叶浩也不好多问。
“我这姓是梁国最大的那个张。”张林甩出一个猛料。
“噗,卧槽,不会是梁国皇室的那个张吧?”苏易大吃一惊,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没想到张林来头如此之大。
叶浩也是目瞪口呆。
“没错,我爹就是……”
“你爹是当今的梁国皇上?”
“放……嘁,瞎说什么呢。”张林鬼鬼祟祟的看了一下周围,小声的说道:“梁皇那是我叔,我爹是当今的福林王。”
“那也不赖啊!堂堂皇室子弟。”叶浩满脸通红,眼神迷离,醉醺醺的。
“哎(?o﹏o?),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梁皇没有子嗣,而且皇上也因为龙运当头不能修炼,已经大限将至了。”张林双臂搂着两人的脖子,拉到耳边。
“那你不是有可能继承皇位?”苏易一愣,是这么个道理。
“就是因为这事,我才跑到阎魔宗的。”张林想到伤心处,唉声叹气,灌了一口酒。
“为什么?”苏易,叶浩二人不解,当皇帝啊!哪怕是个凡人皇帝,也是修行界不敢轻易触碰的人物。
“累啊!”
一个累字倒出了张林心中苦:“我看到我那些所谓的兄弟为了这个皇位,整日装模作样,苦读诗书,勾心斗角,我看的都累。”
苏易转念一想,也是,自从认识张林,就从未见他为了什么事不分昼夜的努力,而且他这个人也是个“浪子”,不甘于寂寞,喜欢玩闹,确实不适合当皇位继承者。
“嗝,你不当皇帝,还可以当王爷啊!”叶浩眯着眼睛,打了个酒嗝。
“我才不呢,我想要自己闯出一番事业。”张林一激动,站了起来,大吼道:“我之所以来阎魔宗,就是不想失败之后,就只能继承那白来的荣华富贵。”
嘭!
说完,激动的摔碎酒坛。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张林吸引了过来。
叶浩也站起来,摔酒坛:“说的没错,我也是不想娶那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才跑来这的。”
目光有一半被叶浩吸引走。
唯一清醒的苏易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拉住二人,对着看过来的众人说道:“喝多了,喝多了!”
苏易也没想到,这么个场合下,他们二人都爆出如此猛料。
被拉下的两人坐在一块,惺惺相惜,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不停的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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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
巨大的瀑布似白练般飞流而下,宛如洪波决口,大海倒悬。
清冷的月光下,千千万万的水珠飞溅着,若玉珠般敲落满地。
白灼站在瀑布前,直视这好似银河倒卷的瀑布,儒雅的俊脸上带着一丝浅笑。
他双眸微闭,呼吸均匀无比。
哪怕此处声如奔雷,汹涌咆哮,其心却如同死水般平静,不起波澜,静静的修炼着。
水珠四溅,蒙蒙水汽中一道犹如毒蛇般的身影,缓缓而现,踏着冥冥夜色而来。
“他们都差不多快到了。”黑袍下,黑泽的双眸泛着寒意。
“夏武和苏易?”白灼双眸微睁,眉宇间泛起一抹疑惑。
“嗯,还有易歌。”黑泽说出了一个白灼并没有关注过的名字。
“易歌?什么人?”
“宗门内排名十二的弟子。”黑泽知道白灼往日里虽表现平易近人,然性子却高傲,自己这些人中能让他记住名字的也是屈指可数。
“为什么说他?实力如何?和你打过?”白灼也很清楚黑泽是个武痴,能够从黑泽口中出现的名字,一般都是他所认真对待的对手。
“实力不弱于我,先前打探消息的时候,遇到了他,虽然没有交手,但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黑泽双眸微眯,注视着眼前闪耀着万缕光辉的瀑布。
“哦?让你都感觉到危险,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成长,或许他也有资格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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