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姐俩战火再起。母亲唐玉英老成地说道:“这早饭能吃上就不错了,前两天,眨巴眼家老婆大清早煮了一大锅粥,还放了很多花生米,八九点钟回家一看,锅里的粥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问看家的四儿子花旦才知道,七八个人的粥,全让大排长的两个要饭儿子给吃个精光,气得的眨巴眼狠狠地揍了花旦一顿,结果花旦还委屈地四处告状道:稀饭不是自己贪吃的,是为了交朋友吃的,还说不请人吃饭,谁和你交朋友。”
一席话引得全家哈哈大笑,连一向严肃的父亲王义林此时也憋不住痴痴的笑个不停。“我来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
兴起的父亲说道:“这也是个真人真事,说的是你二叔上初中的事,那时候家里比现在还穷,你二叔除了学习啥活也不干,也是双抢,那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大清早天还晴得好好地,快吃午饭的时候突然下大雨,场地上全是晾晒的稻子,大伙忙得不可开交,可你二叔却捧着个书像没有那回事似的,把你大姑气的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并说不给他饭吃,你二叔一气之下跑到了你姑奶家去了,你姑奶寻思:这大夏天的这么热的,而且还这么忙,这么大的一个劳力怎么跑这儿来了。并问道:“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二叔回道:“大姐骂我了,并不给我饭吃。”
你姑奶笑着说:“不给你饭吃你就在这儿吃饭吧。”听到你姑奶让他在她家吃饭,你二叔眼泪像下雨
地回道:“她们今天在家快活死了。”
你姑奶好奇道:“怎么快活死啦?”
你二叔回道:“她们今天在家炒了一大碗小白菜。”说完哇哇大哭。
听完父亲王义林讲的故事,全家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燕萍笑着说道:“爸,你这故事都说了无数遍了。”
“我都听过好几遍了。”陈若莲呵呵笑着补充道。
“哈,哈,哈。”
全家又是一阵大笑。
或许是兴奋过度,父亲的眼角湿润了,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却感到眼泪是涩涩的,心里涌起了酸酸的感觉。
每次父亲讲完这个故事,父亲的眼角总是湿润的。志善看到此景,第一次跟着父亲一起,眼角开始湿润起来,此时,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已经成为家里的主力,应该轮到自己为家里做点什么时候了,作为男人,他再也不能让那样的悲剧重演,可是想到刚到单位,长路漫漫,不由得深深地叹口气。
陈若莲轻轻地推了一下志善,志善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拿起工具向田中间走去。
母亲有所感悟地说道:“没有苦中苦,哪有人上人呀,要不是你二叔拼命地学习,哪能考得上大学呀,说不定今天就得和咱们一起,在这泥田里说笑话呢!”
“哎,咱们家就靠着这一个笑话活着,没意思。”小梅不屑。说完也拿着农具向田里走去。
稻田里,倒伏的水稻不断地向全家人发难,早饭前还勉强可以收割,可越到中间,积水越来越多,收割的难度不断加大。积水多的地方,水稻横七竖八的胡乱排列,很难看到水稻的根部,所以一不小心手中的镰刀就会划破手。
“小心,别划破手。”志善像一个领导似的警告大家。
话音刚落,只听见陈若莲“哎呀”一声尖叫。
“怎么啦?”小梅赶紧跑过去关心地问道
“手划破了。”陈若莲半哭着回答道。
“不能吧,这么灵验。”看到妻子可怜的样子,志善也赶紧跑了过来。刹那间,一股鲜血从左手的中指流了出来。
“刚才还只是白白的一块,这会儿却流血了。”陈若莲撒娇道。
“傻子,肉掉了能不出血。”志善心疼的说道。说着,拿起手指头开始允吸起来。
“还好,只是削去了一层皮,离肠子还远。”经过允吸后,看到了露出的伤口,小梅呵呵的笑着说道。
“说我嘴破,你这张嘴还不如我嘴,你没说前还什么事都没有,你刚说完就出事了。”燕萍哈哈大笑。
虽无大碍,却吓坏了父亲和母亲。他们木然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得知只是削去了一层皮后,他们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父亲果断地吩咐道:“你们几个先歇着,等积水排放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干。”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歇一会了。”小梅跳跃着拉着嫂子向田埂上跑去。
随着排水缺口的不断扩大,稻田里的积水越来越少,可低洼的地方,积水却丝毫不动。这可急坏了小梅,她静静地蹲在缺口处观察着水的流速。机智的志善及时地借来了一把铁锹,顺着低洼的地方理出了一条水沟,一直延伸到排水口,水的流速迅速加大,开始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越来越火辣,可看着满天倒伏的水稻,王义林在田埂上,紧锁眉头,来回地走动。
“我说伙计,你不要这样来回走,行不行,走得人心烦。”母亲唐玉英按捺不住烦躁的心情。
王义林无奈,只得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了,坐在田埂上,抽了起来。
“哎,泥鳅,好多泥鳅,大嫂,你快过来看看,好多泥鳅。”不远处传来小梅大声的呼喊。
“在哪儿,在哪儿。”陈若莲好奇地跟了过去。
只见在流水的下方,一大群泥鳅正迎着水流的方向欢快地嬉戏,有的还快乐地快速地摇着尾巴逆水而上,煞是喜人。陈若莲蹲在排水缺口,像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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